一听见楚颂这么说,裴眠就急了,开始说好话补救,湿润的唇瓣张合着,楚颂听着他的废话,只想用鸡巴堵住对方的嘴。
裴眠观察着楚颂的表情,看对方是开玩笑的样子,松了口气又看着窗外,也忘了问刚才在办公室里想到的问题——
为什么不告诉他两个人早就认识。
裴鹤让他一个月只能跟一个人做——虽然做哥哥的管着弟弟的性生活怎么看都奇怪,然而裴眠却在这种病态的管制下得到了更加刺激的快感。
那种快感来源于明知被监视却还是放浪的声音,来源于每次对裴鹤的刻意勾引。
他早就知道家里装了摄像头,连卫生间都不曾放过,裴鹤没设防,他随便拿手机一扫就弄了个明白。
在暗地里窥视着自己弟弟被操的裴鹤,和一遍遍想要勾引哥哥的他,究竟谁更有病?
他问过楚颂这个问题,楚颂的回答是——“你们都病得不轻”。
没意思。
23.
楚颂抱着裴眠站在门外,问他钥匙在哪里,裴眠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一边脚不安分地戳着楚颂的腿一边回答:“好像没拿。”
裴眠在玩什么把戏他哪里不清楚,手移到纤细腰身上,磨着裴眠的耳垂慢声道:“那就在楼道里再操你一遍好不好?”
哪怕他再骚也不至于在被连着被鸡巴和玩具换着操了两天之后还有精力再来一次,连忙改口:“哦…刚才忘记了,还有指纹锁。”
不情不愿地用指纹开了门,又被抱住他的男人扔进浴缸泡澡,裴眠眼神又情不自禁望向对方胯间哪怕没有勃起依旧看着可观的东西,楚颂盯回去,手在摘了乳夹不久的地方狠狠一捏,裴眠痛得骂出声,楚颂松开手,温柔的笑里却藏着恶意:“眠眠,要是再看的话,就不是用腿那么简单了。”
怕真的要死在床上,裴眠不自然地转移话题,把刚才忘到脑后的问题重新捡起来,眨着眼睛看楚颂:“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认识裴鹤?”
楚颂边解开衬衫的袖口边回答:“告诉你除了证明你变态到想被自己的哥哥操,还能证明什么?”
“不一样,”他掰着楚颂修长好看的手指玩起来,楚颂的手让他在情欲里得到过快感,也让他陷入过比快感还要难熬的折磨里,“比如我也想被你操?”
裴眠总能毫不顾忌地说出这些话,就像羞耻和面子对他而言都没有比性重要,实在是过分坦诚,甚至让楚颂产生了对方有些可爱的错觉。
“看你这副样子,三天内别找我了。”
忽略掉不甘心的叫唤,给人擦着身上的水,毛巾经过粉里带着红的阴茎时稍稍停顿,裴眠的性器相比之下实在秀气得过分,就像是天生就要从后面得到高潮一样,注意到男人奇怪的停顿,裴眠瞪着他用同样的语气还嘴:“看什么看,自己没有鸡巴吗?”
亲吻又把他推进温暖怀抱里,楚颂抓着他的背,舌头在红唇之间肆意舔舐,等到裴眠呼吸的节奏被打乱时才不紧不慢地破开牙齿,肆无忌惮地夺取着裴眠口腔里的一切味道,等到对方开始入迷地闷哼,手臂也自发地圈住他,又松开手,刚才的吻宛如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唯一的证人是泛着红的嘴唇和裴眠动情的眼睛,明明想要凶些,看向人时又成了恬不知耻的引诱。
楚颂笑着说:“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让你闭上嘴?”
没等对方气急地回嘴,就把光着身子的裴眠塞进被子,留下句“好好睡觉”就离开。
24.
楚颂坐回车里,没急着开走,摇下车窗抽了支烟,看指间的烟一点点烧到尽头,在白雾里看着裴眠家的窗户。
第一次遇见裴眠是在酒吧里,他给一帮醉得不行的朋友结账,裴眠就坐在收银台后边,明明穿得规规矩矩,可喊“先生”时的语气和那双在彩灯下泛着光的眼睛多像勾引。
掏出会员卡递给对方,手指尖轻轻蹭过眼前人的手心,裴眠像是如有所感般抬起头,眯起眼睛,舌尖舔了舔嘴角:“晚上?”
“好。”
说完这局,楚颂就重新回到朋友身边,而收银台后的青年远远地朝他笑,露出的一小截白皙手腕都像是在催情。
裴眠第一次就在他身下被操成无力的水,四肢软着任由他摆出各种屈辱的姿势,汁水四溅的穴被粗大性器贯穿,穴口堆着润滑剂的白沫,后来楚颂很快就发现,这人骚得很,外表骚,里子更欠操。
光是一次做下来流的水就比抹上去的润滑要多。
舌头在乳尖上恣意滑动,看身下的青年因为敏感而晃着腰,手按着小巧腰窝,楚颂只想把他操死在床上,看他脸上身上都沾满自己的精液。
“喊哥哥。”
哭腔浸染着断断续续的声音,裴眠在高潮里哭叫着说出这个称呼,痉挛着的后穴紧紧吸着阴茎,楚颂直接抓着他的腰继续一下一下地往最深处顶。裴眠射得快,几次之后眼睛哭得通红,嘴上求着他停下来,腿却缠着精瘦的腰不松开。
他把裴眠干失禁了,床单上是腥臊味的尿液,像是印证着裴眠臣服于快感的证据,他轻轻动一下,可怜巴巴的性器就挤出一点尿液来,打着尿颤,缩在他怀里发抖。
“做我炮友吧。”裴眠这样问他。
“行。”
第八章
25.
裴眠睡得很熟,裴鹤隔着屏幕看着他发呆,每次只有裴眠闭上眼睛时,连睫毛也乖顺时,他才能想起这个不听话的青年是他的弟弟,是曾经会拉着他的衣角纠缠他的小孩。
以前裴眠和现在没什么两样,事情又多,又爱哭,只不过以前是爱粘着裴鹤叫他陪自己玩,现在变成了粘着他想和他做爱。
他的弟弟哭起来很漂亮,像葡萄酒倾倒在玫瑰花瓣上,像花瓶摔碎在地上,脆弱又美丽。太过美好,于是理所应当地该迎来更加破碎的结局。
他始终对裴眠克制着狠狠惩治一通的欲望,以往那些微不足道的惩罚对裴眠明明就是快意的享受,他们在情欲的游戏里互相试探,目的明确又不移,裴鹤曾短暂地失去继续的兴趣,于是当裴眠提起自己新找的炮友叫做楚颂——那个他有几分印象的,笑容里总像隐隐约约掺了毒药的学弟。他甚至可以大胆地推测裴眠必定会吸引住对方,那样危险又娇艳的人,总要引起伪装得体的饿狼的窥伺,而楚颂大概也能凭着本性压制住对方。
只要他不再插手,他就可以主动退出这场博弈。裴眠依旧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除了喜欢做爱,有性瘾以外没什么缺点的漂亮青年,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背离道德底线的行为——谁都不吃亏。
但如果裴眠死缠着不放,他并不介意加一脚进去。
被裴眠死死拽着,他早就半只脚踏进深渊了。
反正这个世界本就疯了。
26.
裴鹤下班回了家,换好鞋直接进了裴眠房间,坐在床沿边上,对着缩在被子里的人冷笑一声:“裴眠,别装睡了。”
原本还规规矩矩睡着的青年不满地坐起身,头发也是乱的,疑惑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
“你睡着的时候睡姿没这么规矩。”
裴眠又把头埋进被子里,早上在办公室里的事情仍让他兴奋,但他得表现出恼怒或是羞耻,总之不能是享受。
在裴鹤面前完全没有装正常人的必要,可他永远乐此不彼地在他和裴鹤之间加一些小把戏,以此来增加这场勾引的乐趣。
“哥。”裴眠总能把这个称呼叫得粘腻又色情,听着根本不像兄弟间的对话,更像情人之间的耳鬓厮磨、窃窃私语。
裴眠再次探头看着他,身上斑斑点点的掐痕和吻痕在动作间泄露,裴鹤垂着眼问他什么事,视线落在对方手腕一颗痣上。
丝毫不在意自己光着的上半身被人看了个干净,裴眠又笑嘻嘻地说:“没关系,就想说你真好看。嗯,现在你可以走了。”
若即若离的拉扯,似是而非的勾引。裴眠总能把这些把戏贴上崭新的标签,再在他的面前显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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