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江忱大脑转得飞快,“你忽然开门,吓我一跳。”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能让我看的?”顾燃双手交叉抱臂倚在门口,挑眉望着他,唇边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哪有。”江忱语气冷淡,心却有点虚,在顾燃反手关上门朝他走来的刹那,不得已移开视线。
顾燃一只手撑住书柜,另一只手掰过他下巴,眼中带着细细的打量:“没有?那怎么不敢看我?”
江忱打掉他手,当即瞥了他一眼:“谁不敢看了?”
顾燃注视着他,嘴角轻轻扬起,似乎在观察他的表情,脸上的神色让江忱捉摸不定。
正当他想转开话题,却听见顾燃低哑着声音在他耳边轻笑:“在跟情人聊天么?我会吃醋的。”
他说话时,呼吸会洒在江忱颈间,弄得他脖子很痒。江忱被他的气息影响着,语气不知不觉褪去一贯的冷淡,多了一抹罕见的柔和。
“……怎么可能会有情人。”江忱垂下眼睛,明明说的都是事实,话却听上去有些没底气。连他自己都觉得刚才很像在说谎。
顾燃注视了他一回,低声笑了:“我假装相信。”
“……”
江忱终于意识到他是故意的。
看到顾燃这副模样,江忱忽然很想知道,如果他说那些事是真的,顾燃会是什么反应。
他起了戏弄的心思,压着声音问:“要是真的有呢?”
“嗯?”
顾燃瞥过来的那一瞬间,江忱明显感觉到空气紧绷起来。
“比如说,”江忱顿了顿,目光闪烁着,“我跟了别人,或者有……”
声音戛然而止。
冰凉的手掌握住他腰,顾燃借着压下身的力道倾身向前,将他抵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看他。
“胆子大了是不是?”
江忱顺势勾住他脖子,头与沙发上的靠枕来了亲密碰撞。
他们距离隔得很近,彼此的呼吸纠缠在一起,甚至只要江忱开口说一句话,两人的嘴唇都会贴上。
突然间亲密的距离带来浓重的危机感,江忱下意识想解释:“我……”
“他能满足你吗?”顾燃的眼神带着审视的意味,瞳孔的颜色很深,藏着难以解读的情绪。
“……”露骨的话刺激着江忱的神经,他轻轻抿了下唇,沉默是在恋人面前仅有的高傲自尊。
顾燃贴近他,温热的鼻息全部喷洒在他脸颊,由于挨得很近,所以能够清晰地看见他的脸颊逐渐染上一层瑰丽的红。
江忱眨了眨眼,细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呼吸有些急促,他错估了自己对顾燃的控制力。
耳廓传来酥麻的触感,像是微弱的电流顺着血液流遍全身。
顾燃在吻他,吻得缓慢而又克制。落到脸颊,又划过雪白的脖颈,勾过他漂亮的喉结,最后停在深陷的锁骨上。
下个瞬间,江忱的纽扣被狠狠扯开,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江忱的身体颤了下,脊背一瞬间变得僵硬,他下意识攥紧顾燃的衣摆,将手指捏得泛白,借此来掩盖自己的慌乱。
“还是说……能让你下床的男人你也要?”
顾燃的话说得很恶劣,江忱知道他是故意用下流的话刺激自己,而偏偏回回都有奇效。此刻他皮肤泛着珠玉般的光泽,却又夹杂着令人血脉喷张的红,全都要拜顾燃那句话所赐。
他一直觉得顾燃吃醋是一件挺可怕的事。高中时他给顾燃做家教,但凡顾燃吃醋,当天的教学一定会很不顺利,而他也会因为时间太晚不得不在顾家过夜。
有一次放学后下了雪,他教室外等顾燃一起走,意外撞见他以前做家教教过的同学。对方输了大冒险来向他告白,正好被顾燃看见。顾燃揽过他的肩膀就带他离开学校,半句话没说,眼神更是冷得可怕。
当天晚上他给顾燃补习,顾燃全程转着笔,看他的眼神似笑非笑。至于晚上上床……由于那天是周五,顾燃自然也肆无忌惮,整个周末都没让他下床。
江忱偏过脸,不想让无法自控的生理反应落入对方眼中,嘴唇在灯光的晕染下犹如娇艳欲滴的花,等着某人采摘。
他不是一个喜欢被人看穿内心的人。他能在顾燃没碰他的时候主动,不代表他面对充满攻击性的诱捕不会紧张害怕。
因为主动权完完全全交到对方手上,他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只能诚实地面对身体的变化。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玩脱了。
顾燃手臂撑在他两侧,青筋微微凸起,他俯身,咬着他的耳朵轻声开口。
就像高中时一样。
“跟我,保证你终生难忘。”
*
作者有话要说:
沙发play!
第101章 今天这么敏感?
那句话里带着浓烈的占有欲, 江忱下意识想躲,却在顾燃贴近他耳朵的刹那,闻到顾燃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是他们上次代言的那款香水, 热情,危险,像是枪炮中盛放的玫瑰, 又像是无声入侵的毒,让他无法自控地迷恋着。
就这恍然失神间, 他的腰一凉, 整个人都被迫撞进顾燃怀里。
脸颊紧贴着顾燃的胸膛,江忱下意识攥住顾燃的衣服, 陌生的危机感呼唤着他的理智,心底却有个声音在叫嚣:把自己献给他。
因为明天不用赶通告, 所以顾燃完全没想让他能够走路, 至于是原本就报了这个心思,还是被他那句“跟别人”激的,江忱压根没有机会去想。
他和顾燃已经太多年没有这样放纵过。之前顾燃总会顾虑着他身体,但这次没有,甚至可以用肆意妄为来形容。
“你……控制一点。”
“放心,”顾燃声音温柔到骨子里, “保证你两天后能走。”
“……”
禽兽。
知道即将发生什么,江忱睫毛颤了颤,却也不想他的扫兴, 索性搂住他的脖子,专心享受他带给自己的一切。
想到管家有可能会听见, 他抿紧嘴唇, 做好了委曲求全的准备。
顾燃感觉到他的情绪, 轻声安抚他:“琴房的隔音可没你想得那么差。”
江忱一怔,嘴角轻微勾起,独有的清冷声线微哑:“那你可别让我失望。”
-
等折腾完毕,两个人都累得趴在沙发上,江忱伏在靠枕上,全身瘫软无力,还要承受着顾燃的重量。
毕竟是成年男人的体重,江忱这样被压着几个小时,难免有些喘不过气。
他等了会儿顾燃,见他没有起身的意思,终于忍不住问:“你还要……多久?”
“这要问你,还打算让我这样多久。”
江忱被他的话怼的面红耳赤,手肘往后抵了一下,想堵住他的嘴。
只可惜这方便他实在不是顾燃的对手,转瞬就被眼疾手快的顾燃避过。
江忱原本就被顾燃折腾得没了力气,这一下扑了空,导致身体轻微失衡,整个人险些从沙发上滑落,喉咙里发出一声急促的惊呼。
“啊……”
冰凉的手指覆盖上来,指腹下灼热的皮肤微微战栗。顾燃及时伸手将他捞回沙发,两人间拉开的一厘米距离转瞬间变得更加紧密。
“你——”江忱恼羞成怒,奈何他的姿势实在不方便,再加上顾燃从身后缠上来,他没说出口的话全部卡进了喉咙里。
顾燃贴着他耳朵笑:“怎么?用完了就想谋杀亲夫?”
“是啊,”江忱冷冷淡淡说,“看上了你的公司和财产。”
“结婚后都是你的。”
“我等不及。”
顾燃亲了亲他的脸颊:“我立个遗嘱给你。”
江忱一怔,竟然怼不下去了。他不是迷信的人,却也不爱听顾燃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他自觉失言,声音不知不觉就低了下去:“我……只是随便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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