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清新甜蜜的香气一下飘了出来,溢满口腔。商觉时对邈邈笑了笑:“很甜。”
邈邈却觉得很难受。
商觉时一直吃的都是厨师特别做的美食。他就应该吃电视里那种漂漂亮亮的苹果,而不是自己削得丑巴巴的苹果……
“不要。”邈邈手腕用了用力,从商觉时手里挣来,将苹果扔进了垃圾桶。
“笨蛋。”商觉时伸出手,握住邈邈。“如果是我削的苹果,你会嫌弃吗?”
邈邈摇摇头,安静地给他握着。牵着的手指白皙漂亮,好在没有伤口。
“我也是一样的。”
看到邈邈的苹果,商觉时心里只有意外、感动和窃喜。他亲了亲猫猫的手指。“辛苦你了。”
“以后,这种事情让别人做,弄伤手怎么办?”
“可是我害怕……”邈邈手不自觉抓紧商觉时的。因为害怕,不由找一些事情去做,就可以不胡思乱想了。
邈邈什么都没说。
但商觉时亲自养大的猫猫。知道邈邈是那样的温柔又心软,特别害怕离别。
商觉时了解他的不安,温柔安抚:“别怕,我不会丢下你的。”
“怎么舍得呢……留你一个人。”
他娇气、柔软、调皮的小猫咪。
“小猫。”
“商觉时。”小猫抽抽噎噎。“你很疼,很疼的。我……”
他哭得那么伤心,似乎要替商觉时,把不能流的眼泪,通通都哭出来。
“我不疼,邈邈。”手术时用了止疼药,商觉时除了身体微微不快,几乎感受不到疼痛。“笨蛋……”
商觉时静静凝视着邈邈,温柔唤他:“过来。”
邈邈的鼻子轻微抽动了一下,勉强止住哭泣。
他似乎知道商觉时想要做什么,轻轻地向他靠近。
邈邈没有回避商觉时的视线,清澈的,漂亮的眼神,看起来明媚又无辜,尚带着几分可怜。
商觉时抬手摸了摸邈邈的脸蛋。脸上哭过,摸上去冷冰冰湿漉漉的。
他把邈邈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
邈邈顺从靠了上来。
清亮亮的两丸瞳仁,倒映出整个世界。两个人莫名其妙亲在一起,邈邈闭上了眼睛。浓密卷翘的眼睫毛上,还沾着泪水。
唇与唇相触,泪水悄然滑过,他尝到一点苦涩。
邈邈第一次,从人类的吻中觉察出那些珍重情愫。
原来吻可以传递心情,他的难过、担心,依恋,好像都告诉了商觉时。
萦绕在鼻尖是茉莉香片清浅舒缓的气息,商觉时原先抚在邈邈脸侧的手,转移到了后颈。他在小猫柔软娇嫩的唇上厮磨,试探着想要撬开邈邈的齿关。
……
“啊呀我来早了!”
骆宇在门口假咳一声,视线没敢仔细看里面。但是听那做作的语气,心情显然好极了。
邈邈像屁股上着了火,一下跳了起来,脸上染开一片红晕。
“骆医生,你快来检查啊!”
说得理直气壮,却欲盖弥彰躲到离商觉时很远的地方,竖着耳朵悄悄听。
商觉时被搅了事情,正是不快的时候:“我现在的情况?”
“没什么事,就是右手……”骆宇笑得像个狐狸。他也就这会儿不怕商觉时了。
商觉时知道了自己的伤,淡淡应了声:“嗯。”
骆宇做完基础检查,就要走。他倒是有心调戏几下小猫,可某个人护起老婆来没道理可讲。
目不斜视从邈邈身边走过,听到一声可怜兮兮的“骆医生。”
骆宇蓦然心一软,接着是无穷无尽的酸意:“没什么事的,你家铲屎官命长着呢!”
商觉时,他何德何能啊!
骆宇头也不回将房门合上,房间又只剩下邈邈和商觉时两个人。
“我……”邈邈睫毛颤了颤,视线移到别处。他微微放了心,却又因羞窘慌乱。
商觉时这一受伤,传了出去,陆陆续续一些人被允许前来看望。
不过他们都以看望商觉时为主,只有骆宇想到小猫,带来了两盆花,给邈邈种着玩。也好让他稍微转移些注意力,省得天天因为商觉时的事情打不起精神。
两盆都是夏日开得最热烈的花,一盆太阳花,一盆矮种向日葵。
生命力顽强的品种,耐造,可以供小猫随意折腾。
邈邈将太阳花举着给商觉时看。太阳花生长起来野蛮,乱蓬蓬的叶子中开出各色鲜艳的花朵,看上去又丑又杂。图的好养活。
商觉时目光从花移到人,不动声色:“好看。”
“我也觉得。”邈邈便露出笑,比花的颜色还要灼灼明媚。
邈邈把它们养在病房外的阳台上,开得正是旺盛的时候。
除开一开始那几天黏人,看商觉时好了不少,邈邈重新去剧组拍戏,没戏时候就到医院来。
他这一去,发现了一桩事。
——徐清秋不见了。
真宝乐坊坊主的演员换成了他之前的替身,孟原。平淡无奇的长相,其实更符合原著。
邈邈平时大方好说话,并不是不记仇。他本来是想找徐清秋算账的。
也只能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满脑子都是猫猫和商老师在一起后的娇妻文学
第70章 喵喵
十一点多, 炽热的阳光炙烤着大地,安和医院西门守卫严密,鲜有人进出。
医院属于商家的资产, 医疗、环境等硬条件都是顶尖水平,专为上层人服务。安保守卫严密, 保安都是退伍军人出身, 饶是天气酷热,仍在站岗亭下站得笔直。
“那个小哥, 打个商量,我真是来看望商总的,你放我进去吧。”扒在门卫处窗口说话的是个蓄起山羊胡的老者,身上穿了件洗得褪色的蓝白道袍,上面还打了好几处补丁。
保安室值班的人不耐烦:“大爷, 这已经是你第十次来问了。没有准入许可谁敢放人?”
“我和商总打过招呼,按理说他助理会带我,但不知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来。能不能……”
“既然如此急什么?等着吧!”保安见过太多想混进来的奇葩理由, 压根不想搭理。
直接把窗户给关上了。
山羊胡心里直叫苦,蹲在马路牙子上, 用袖子勉强遮住老脸。
他都在这里等快一个小时了。晦气!
他蹲到腿都麻了, 才蹲到商觉时身边那位唐助理的车,是了!山羊胡精神一振, 他绝对不会认错商家人,包括他们助理的车。
山羊胡中气十足喊了一声:“小唐!”
他站起来。
——总算从苦海解脱了。
“呼——”
谁料想那辆车这个挺好的。一踩油门, 加速从他身边飙了过去,糊了山羊胡一脸热烫烫的尾气。
山羊胡抹了一把脸, 口吐芬芳:“日他妈的。”
他只好重新坐了下来,这么会功夫那块地方又被太阳晒得滚烫。
山羊胡没好气:“□□祖宗爷爷!”
山羊胡袖子捂着脸, 等到把小唐的族谱骂了个遍。
那辆车,终于停在了他的面前。
助理摇下车窗。
见山羊胡施施然站着,手抱阴阳,一脸高深莫测:“福生无量天尊。”
呸,老骗子。
“哟,杨先生。”唐助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啊,没看到你。开了好几圈,也没在马路上看到像个人的东西。”
“不碍事,贫道理解你。”山羊胡上了车:“年纪轻轻,身上哪里有毛病,像眼睛可要及时去看。”
一个觉得对方是小人。
一个视对方为骗子。
两人开进去一路,屁话再没半个。
山羊胡在商觉时找他的时候玩失踪,助理不爽很久了,揣摩商觉时交代的“有空接”,便故意晾了他很久。
安和医院的环境无可指摘。商觉时入住在三十层的总统套房,套房专门有一间见客的书房。因为手受了伤,商觉时的衣服比平时更随意些,简单披了件外套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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