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导哎了声:“这个你也认识?”
坐在镜前的徐怀诚也吃惊:“祝老师认识我?”
裴焕这才反应过来,现在自己在谁的身体里,赶紧找补:“噢我只是觉得你很眼熟,像是在哪见过。”
祝炀起点高又年少就拿影帝,以他的地位和性子当然不会记得偶像男团的成员。
陈导也解释道:“对,上次来面试的裴焕和小徐是同个组合的。”
“虽然我是偶像组合出身,但是我一直都想尝试不同的东西来挑战自己。”徐怀诚笑道:“希望能跟二位学习到更多的东西。”
裴焕:……
您来的不是时候,正版不在家。
陈导拉着裴焕出来,语重心长道:“祝老师啊,如果小徐演技还过关的话,等会儿就别太严格了。”
他尴尬一笑:“我怕拖到开机都没定角。”
“放心吧。”他又不是那个冰块。
同样的场次同样的布景,只不过换裴焕坐在监视器前。
他从没这么看过演员演戏。
正好徐怀诚已经上好妆走出来,走进画面,无美颜滤镜的镜头把演员的体型和五官拍的很清晰。
试镜结束
所有人都望向‘祝炀’,只见他一只脚搭在椅横栏上,有股懒散心不在焉的味道。
陈导按例问:“您认为呢?”
裴焕接过话茬,“从扮相上来看,我认为裴焕的最贴合这个角色,但是徐怀诚的台词是比裴焕的要强,感情也会丰富。”
听完陈导深为赞同:“我同意。”
“那就他吧。”
裴焕装完逼就赶紧溜,生怕给叫住再问些专业性强的问题。
完全没顾上留在原地愣住的大家。
男主女主的定角是他他们挑了整个早上,祝炀勉为其难定下来的,从来没有哪个角色能像今天这么容易获得首肯。
陈导不禁问:“小徐,你是不是认识祝老师啊。”
徐怀诚也有点迟疑:“只远远见过几次。”
“这样都能让祝老师对你有印象,真的厉害。”陈导亲切地拍着他的肩膀:“好了,今天先回去休息,合同会和你公司接洽的。”
徐怀诚走出片场还没回过神,心里冒出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手心冒汗,经纪人问他怎么了。
“我抢到了裴焕的角色,影帝还夸了我。”
“太好了。”经纪人道:“我看裴焕他们还怎么得意下去。”
徐怀诚冷笑:“他的东西我都会一样样地拿到手的。”
“祝老师。”
助理敲着休息间的门:“剧组定了餐——”
门被打开,‘祝炀’说:“好谢谢你。”往外走。
助理愣住,他是来问祝先生今天中午的额外订餐是想吃点什么,怎么他就走了。
等等,祝先生难道是想和大家一起吃饭?
他追出去,便看到几张临时用苹果箱搭出来的椅子桌子上摆着饭盒。
裴焕一点也不讲究地挑了个小马扎,笑着把肩膀搭到隔壁人的苹果箱上:“今天吃什么?”
旁边吃饭玩手机的工作人员立刻弹起来:“抱歉祝老师,我不该在片场玩手机。”
裴焕懵逼了一瞬,想到现在自己是那个不近人情的冰块,拍拍箱子:“你先坐,我就是出来一起吃饭的,不算工作时间。”
助理在后面看着裴焕的迷惑操作。
他向来矜贵优雅的祝先生不仅在和工作人员热络地聊天,还打开他以为从来不吃的集体盒饭,还边吃边讲话。
天,他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裴焕注意到身后的视线:“你站哪干什么?这有位置,过来吃饭呗。”
助理受宠若惊:“我、我这就过来。”
能和祝先生同席吃饭那是莫大的恩赐。
吃完饭,祝先生还亲自盖盖子打包准备把垃圾拿去扔,资深助理赶紧站出来:“我来我来。”
“我自己来就行了。”
扔个东西而已,用不着连这个也麻烦人。
吃完饭也就十二点多,距离下午一点半的上班时间还有很大段空余时间。
裴焕去隔壁便利店买了一袋水果糖和一副纸牌,吆喝着大家陪他玩纸牌。
被他叫住的是个灯光师,他战战兢兢地以为监制想借着玩斗地主的机会敲打他,结果他战战兢兢到最后。
发现监制就是很认真地在玩斗地主。
关键是技术贼烂,基本盘盘输。
灯光师考虑的要怎么样放水让监制赢两盘,裴焕手边的手机震了震。
祝炀:刚下飞机,有事现在问。
裴焕:没事,就是觉得你们剧组伙食还不错,剁椒鱼头好好吃。
祝炀:……
裴焕:不跟你聊了,陈导叫我过去讨论剧本。
裴焕打完这条消息,又接着玩纸牌。
祝炀觉得哪里不对劲,这家伙会这么勤奋,于是一个电话打过去。
裴焕吓了一跳,赶紧扔下牌走出去接电话。
他走到树下四下张望了遍,才点了接通。
透过听筒传来:“在干嘛。”
明明是他自己的声音,却低低冷冷的很有压迫感。
裴焕面不改色的说谎:“都说在和陈导讨论剧本咯。”
“那你让陈导接电话。”
裴焕梗了下:“陈导……他、他嗓子不好,不方便讲话。”
祝炀早就知道他在撒谎:“剧本二幕一场的第一句台词是什么?”
“呃。”
“怎么,回答不出来了?”祝炀轻笑:“不是在讨论剧本吗?连剧本也生病了是吗?”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裴焕实话实说:“在跟工作人员打斗地主。”
“你胆子挺大,敢聚众赌博。”
裴焕委屈:“就赌一颗糖,这个也算聚众赌博啊?”
祝炀:“……”
这么弱。智,不愧是裴焕。
第10章 互相伤害
祝炀:“幸好是赌糖。”
裴焕:“你在内涵我?”
“还用我内涵?”祝炀一点没留情:“你的牌技自己心里还没点数?”
“……”
裴焕咬着后槽牙:“有句话我从见你第一眼就想说了。”
“赞美的话就不必说了。”
“祝炀,操你大爷的。”
裴焕狠狠挂断通讯,就你也配得到爷爷的赞美,自私毒舌又吝啬的混蛋。
他气呼呼地拿着手机走回苹果箱,一屁。股坐上,把手机拍到手边:“谁的地主?”
助理吓得手一抖,连牌都掉了两张。
他跟祝先生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他这么不克制地生气过,哪还有心思打牌:“谁惹您生气了?”
“我没生气。”
他撕开一颗水果糖的糖纸,咔擦咔擦两下嚼碎,“继续打。”
助理和灯光师互换了个眼神。
老大生气到开始吃糖了,快点放水放水。
但放水要放得不留痕迹还是真的有水平,比如裴焕欢天喜地的赢了之后,发现助理手里还留着大牌。
质问:“为什么不出?”
助理抹了把汗,生硬地转移话题:“您渴不渴,我去给您买水。”
裴焕:“那麻烦你,我要冰可乐。”
助理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可乐?”
“肥宅快乐水。”
助理木木点头:“噢噢好。”
裴焕看了眼时间,乐呵地回收自己赢的糖,一颗不剩地装进自己的口袋里:“那今天先到这吧。”
赢了这么多糖,还敢说他牌技不好。
裴焕想着想着就很不爽,把糖又从口袋扒拉出来倒在桌子上,用手机拍了张照片。
裴焕:这才是我真正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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