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焕,能出来见一面吗?”是沈玫的声音:“我有很重要的是想和你商量。”
“……不能。”这人怎么这么烦:“有事直说。”
“电话里说不清,我已经定好餐厅了,就在片场周围。”沈玫说:“我保证,说完就走。”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才道:“地址。”
“终于收工了。”
摄像师伸伸懒腰。
徐怀诚进卸妆间的时候,裴焕正拿着手机急匆匆往外走:“不用你过来,在位置上等着就行。”
摄像师疑惑地回头,喃喃:“什么急事啊?走这么快……”
徐怀诚若有所思问:“祝监制下午人呢?”
“不知道,没怎么看见。”摄像师问:“你有事找他?”
“不是什么大事。”
徐怀诚走到角落里,打电话给上次帮他营销的工作室,看着走远的裴焕,眼底阴郁:“有个料给你跟。”
裴焕打车到沈玫所说的餐厅。
把口罩往上提了提,低头走进约定好的包厢。
沈玫已经点了一桌子的菜。
裴焕拉下口罩,声音冷淡而疏离:“什么事。”
“拍戏一定饿了吧?”沈玫拿起筷子,给裴焕夹菜:“先吃饭再说,妈妈点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裴焕把碗往右推,“说事。”
沈玫只好放下筷子,“好。”
“我回去和你的叔叔商量过了,他会像对待亲生子一样对待你,并且在公司里给你安排副总的职位。”
裴焕冷道:“别说这些套路了,直接说要求呢。”
沈玫闪躲他冷冽的眼神,“退圈。”
裴焕嗤笑:“然后呢?你们是幸福的一家人,而我以私生子的身份在公司看你们的眼色?等着你们什么时候心情好,能想起来我这个人?”
“小焕……”
裴焕站起来:“我过得很好,不需要你们的任何施舍。”
他在沈玫的阻拦下,头也不回地离开。
也再不会对沈玫抱任何的希望。
因为在她心里,最重要的家人永远不是他。
“照片拍到了吗?”
角落里一个行迹可疑的男子点头:“徐老师,你肯定没想到,裴焕这次见的人是谁。”
徐怀诚:“还能是谁。”
“是沈影后沈玫。”男子拿着这些照片,已经想好回去要怎么写通稿了:“这真是个大收获。”
“是她。”
徐怀诚确实没想到。
他原以为在剧场沈玫真的只是单纯对裴焕欣赏,毕竟两人年龄差距太大。
“那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男子很有自信:“放心吧。”这些泼脏水带节奏的操作他们已经做过很多遍了。
第32章 别太过分。
裴焕并没有回酒店。
他在不远处有套单身公寓,想一个人静静的时候他就会过去。
在小区前下了车。
他拐进小区门口的24小时便利店,打开冰箱门,拎了四五瓶啤酒,结账。
刷指纹开门后。
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人气,拉开厚重的窗帘,整个城市车流繁忙灯火瑰丽。
光线把房间分割成两个世界。
裴焕坐在阴影里,啤酒放在手边的小桌,抬起下巴,目光倒映绚烂夺目的烟火喧嚣,梦幻不真切。
城市。
永远冰冷无情,各人自有欢喜。
啤酒碧绿的玻璃瓶身上结了细小的水滴,凝聚,落在桌子上汇聚成一小滩的水。
他起开瓶盖。
微凉的液体顺着喉管流淌下去,裴焕皱了下眉头,仰头灌下整瓶。
空了的玻璃瓶顺着大理石地板咕噜咕噜地滚动,撞到桌脚之后不动了。
裴焕解锁手机。
懒洋洋靠在沙发上不说话,点开斗地主连输了十几把,屏幕上弹出“失败”的系统结算提示。
接连弹出“余额不足,请充值。满50元9.5折,满100元更享8折……”
裴焕愣了下,毫不犹豫退出游戏,又给自己灌了瓶酒。
迷迷糊糊中他翻到通讯录,打了电话。
某上流酒会
“祝家二少果然不愧是投资天才,上次那个项目投资的半年内就赚了上亿。”
“我手上有个项目,祝二少什么时候能帮我过过眼?”
祝炀穿着银灰的高定西装,黑发全梳在额后,面容冷峻。
被一群年纪能当他父亲的中年商人包围,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里都带着狂热。
他适度地退开距离,淡道:“我只是代祝总前来,本人目前并不再接手这方面的事务。”
“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对啊,二少你就是天生的商人,虽然做艺人也很成功,但到底是个博人笑脸的行业。”
“各位。”祝炀不失礼貌的微笑:“职业是我私人的选择,并不妨碍各位与祝氏的继续合作。”他端起高脚杯:“不是吗?”
能来这种高端酒会的都是人精,当下就看出祝炀客气背后的冰冷。
纷纷举起酒杯:“当然。”
“相信我们会一直合作愉快的。”
祝炀满意地勾了下嘴角。
助理匆匆从人群里走来,小声附在祝炀耳边说了什么,然后祝炀皱眉放下酒杯走了出去。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裴焕?”
对面窸窸窣窣一阵,才传来口齿不清的:“怎么是你啊。”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裴焕直接无视他的问话,自顾自讲道:“我在家啊。”
祝炀从他颠三倒四的话里听出状态不正常,板着脸猜测道:“你喝酒了?”
对面突然开始兴奋:“嗯嗯嗯!喝了呢!喝了一瓶、两瓶……嗯数不清啦~”然后声音又软了下去,还有股委屈:“你能来我家念信吗?能来吗?”
祝炀看了眼华丽的酒会现场,转身往会场外走:“能来。”
声音低沉有力,透过听筒更加的磁性,裴焕抓着手机不自觉收紧,蜷缩着身子:“好。”
“祝先生?”助理跟上。
祝炀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取车。”
小半个钟后,祝炀叩响房门。
里面传来一小阵急促的脚步声,门板被拉开,裴焕头发乱糟糟的抓着门把,衬衣领口没扣紧,露出大片无暇细腻的肌肤。
光脚踩在地上,脚踝很细微红。
祝炀目光深邃。
如果是其他人,祝炀会考虑这是在刻意的勾引,但放在裴焕的身上……
他走进去,顺带合上门:“鞋呢?”
“你这身好帅哦!”裴焕突然张开手臂扑过来,祝炀怕人摔倒只能伸手去扶,被扑得踉跄了下。
面容不免有些严肃:“裴焕,正常点。”
裴焕蹭在他的颈侧,扯着祝炀的西装外套抬起头,眼圈发红:“凶我?”
“没有。”
裴焕不罢休,“你有!”
祝炀无奈地叹了口气,用哄小孩子的语气道:“乖,先去把鞋穿上。”
“敷衍我!”
祝炀低头本想理论,对上那双带着水光迷蒙的兔子眼,算了,跟酒鬼怎么理论?
他把人按进沙发里。
去找被踹到角落里左一只右一只,孤零零的居家拖鞋。
再回来的时候,裴焕盘腿坐在沙发上眼巴巴地望着他,目光清亮到又不像是喝醉。
祝炀把鞋放下:“穿鞋。”
裴焕听话地伸出脚,伸到拖鞋的旁边,毫不留情一脚踢开,然后傻兮兮地眯着眼睛开始笑。
“啧。”
祝炀忍住把人“爱的教育”一顿的念头,单膝蹲下来给拖鞋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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