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缓缓关上。
下一秒被里头摁住电梯键,电梯门又打开。
骆盼之拍了拍顾峪昔的后腰,而后先一步走出电梯,跟助理许闻擦肩而过时说了句:“眼见为实,相信你的眼睛,给我倒杯咖啡谢谢。”
许闻愣在原地,眼见为实?!
“哦对了,你发现我皮鞋脏了吗?”骆盼之顿住脚,他往后退了一步,退回到许闻身旁。
许闻低头看了眼骆盼之这双十几万的皮鞋,看到鞋面有浅浅的被踩过一脚的鞋印,诧异瞪大眼,谁那么大胆啊,敢踩小骆总的皮鞋!
好贵的!
“这是顾律师踩的。”骆盼之说着,眉梢上扬,看得出心情很好,像是炫耀那般,他瞥了身后顾峪昔一眼笑道:“我可得留下罪证。”
说完挑了挑眉,唇角深陷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顾峪昔无语,这人好幼稚。
许闻:“……”谢谢,扑面而来的粉红泡泡,单身狗有被伤到。
回到办公室,顾峪昔下意识看向那面百叶窗,所以现在他是可以光明正大看骆盼之了吗?
走到前去把百叶窗打开。
当他打开时却发现已经变成单面玻璃,看不见总裁办公室里的骆盼之,眉头拧了拧,所以这是被骆盼之换掉了?
骆盼之又怎么知道这里能看得到,是发现什么了吗?他记得楚总跟他说骆盼之不知道的。
所以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平时工作不能看骆盼之他怎么缓解信息素浓度,这个月估计是没时间出国,若是他浓度再次升高发烧的话只能够……
再向骆盼之不害臊。
留恋地摸了摸这面墙。
他全然不知,在隔壁的总裁办公室,这幅期待再到遗憾再到松了口气的表情被骆盼之尽收眼底。
骆盼之靠坐在椅背上,双腿优雅交叠,喝着咖啡欣赏着他的顾律师表情变化,原来坐在这里这样看是这种感觉,那平时顾峪昔是不是就是这样看着他?
像是想到什么他放下咖啡走到玻璃墙前。
他站在玻璃墙面墙,一只手随意插着口袋,凝视着近在咫尺却一墙之隔的顾峪昔。
顾峪昔穿上了他那套银灰色西服,是他找到的,是他强迫顾峪昔穿的,是他戳破了顾峪昔想把衣服藏起来的小心思。
那他就干脆的顺着顾峪昔的面子,以他的名义强迫这人穿上,美其名曰是他想看,实际上,他知道顾峪昔肯定很高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顾峪昔不愿意再靠近一步,但能有现在这样他已经很满意了,只要不要再往后退。
反正他不会后悔,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今年的全家福无论如何都要把顾峪昔加上,他不要再当孤寡C位了。
全部都成双成对有崽崽,虽然他和顾峪昔不会有崽崽但怎么样也要是一对吧。
他说过的,他对顾峪昔很有耐心。
因为他这个暴脾气把所有的耐心都给了顾峪昔。
全全给了这个他第一眼就喜欢上的alpha。
原来喜欢是这样的情绪,就是想把自己最好的脾气都给对方,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对方,想宠着他,想无时无刻看到他。
想抱他,想亲他,想跟他做更多的事情。
就是因为喜欢。
就算顾峪昔是个alpha,也是与众不同的alpha。
如果他单身至今就是为了等到顾峪昔,那他乐意。
看到顾峪昔把手贴在玻璃墙上,摸着墙,像是在可惜着看不见他了,唇角深陷,抬手贴上顾峪昔掌心的位置。
他凝视着顾峪昔。
一墙之隔的掌心相贴,就好像现在的他和顾峪昔一样。
顾峪昔像是感觉到什么,他看着这面单面玻璃墙,须臾后眸底荡开慌乱,抬手将百叶窗拉下。
肯定是骆盼之换掉了。
指不定骆盼之现在就站在这面墙前看着他。
骆盼之把顾峪昔慌乱的动作尽收眼底,笑着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拿起电话拨通。
顾峪昔听到自己办公室的电话响起,猜得到是谁,他走过去拿起来接起。
“顾律师,分开十分钟,是想我了吗?”
电话传来的嗓音比面对面听着还要有磁性,温柔低沉,酥麻着耳膜,乱了心跳。
顾峪昔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他眸底荡开涟漪:“小骆总,是你想我了吧?站在玻璃面前一直看着我。”
其实他也是猜的,因为骆盼之不一定会换,也不一定会像他这样偷偷摸摸的看。
“是啊,我想你了,我一直在看你。”
顾峪昔怔了怔。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骆盼之长腿微屈靠在桌旁,侧眸望着那面已经被百叶窗遮挡住的墙,他笑道:“奇怪,才十分钟,我怎么就那么想你呢,怎么办,好想见你。”
什么叫心失了火被俘获。
顾峪昔心想可能就是被骆盼之这种,义无反顾明亮至极的火包裹着才会失火。
就在这时,他看见桌面上的手机弹出一条信息,是宋银龄的回复:
【可以,但我回家了,在沙海街富华小区二座704房。有人在盯着我,你来的时候小心,我把短信删了。】
顾峪昔拧了拧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律师?”骆盼之没听到顾峪昔的回答又喊了一声。
顾峪昔听到骆盼之的叫唤:“我现在得去找宋小姐了,有事今晚见。”
“今晚?所以顾律师是要去我家吗?”
“好。”顾峪昔轻声应道:“今晚见。”
“那在走之前要再看看我吗?”
叩叩叩——
就在话音刚落,顾峪昔就听到办公室门被敲响,想也知道是谁,他把电话挂断:“请进。”
办公室门被推开,果不其然是骆盼之。
只见骆盼之端着咖啡走了进来,反手将办公室门关好,锁上。
他无言地笑了笑,低下头整理着桌面上一会要拿给宋银龄确认的资料,与此同时说道:“小骆总,倒也不至于。”
“我也觉得不至于。”骆盼之走到顾峪昔身旁,把咖啡放在他面前,抱臂靠在桌旁盯着他:“所以顾律师是哪来的魅力让堂堂小骆总这么的朝思暮想。”
顾峪昔翻文件的手有那么一瞬的停滞,抬眸看了骆盼之一眼,表情微妙,像是被这话肉麻的。
骆盼之见他这个表情有点不高兴了:“怎么,嫌弃我?”
顾峪昔失笑:“哪敢。”
“后颈还疼吗?”骆盼之就靠在一旁看着他整理着文件,一边问道:“让我看看还红不红。”
顾峪昔就着低头整理的姿势‘嗯’的应道:“你帮我看看吧,不怎么疼了。”
话音刚落就被骆盼之托住额头强迫抬起头,他诧异看向骆盼之,像是在问干什么。
“你能不能稍微保护一下自己的腺体,就算是alpha也不会随随便便给人家看腺体的,你知道给人看腺体是什么意思吗?”骆盼之检查了一下顾峪昔颈后的位置,不会像昨晚那样泛红,不凑近看也看不出痕迹。
应该是不疼了。
但是他忽然想到顾峪昔这么轻易就给人看腺体这个动作,顿时有些恼怒。
顾峪昔见骆盼之蹙着眉头不悦的模样,他把文件放进公文包里,唇角陷下不易察觉的弧度:“我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我让你给我看就给?”
“我就只给你看过。”顾峪昔说。
骆盼之紧蹙的眉宇像是被这番话取悦到那般,渐渐展开,他克制着唇角过分上扬的弧度:“这样啊,好吧。”
“我走了。”顾峪昔把东西拿好,走之前对骆盼之说道:“小骆总,今晚见。”
“等等。”
顾峪昔准备要走却被骆盼之拉住手腕,然后就感觉到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被摘了下来,他疑惑低下头,就看到骆盼之把他自己的手表也摘下来,戴到了他的手腕上。
“?”
“交换手表。”骆盼之握着顾峪昔的手腕,把他的手表给人戴上,而后勾唇笑着看向他:“不要弄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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