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言进来,他们的目光都放在了江言的身上。
“我打扰到你们了吗?”江言问,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没有。”白成郁开口。
江言的眼神不经意的审视着岑礼,方才他听见了流产和动手术这几个字眼,是岑礼要动手术?
江言将鸡汤端到岑礼面前,道,“我也不知道阿远会有这么大的脾气……”
被子遮掩下的躯体裸露出白皙的脖颈,上面还残留着几道鲜明的吻痕,眼眸里的情绪很快被江言敛住了,他问一旁的白成郁,“岑礼是吃坏东西了吗?不然晚餐的时候为什么会突然想吐。”
岑礼缓缓的起身靠在了床沿,回道,“应该是吧。”
“那要去医院仔细检查才行,可不要耽误了。”江言关切道,“正好我和阿远现在都有空,可以陪你一起去医院。”
“我昨天给他检查过了,没什么大碍,好好调理调理就行了。”白成郁道。
听见白成郁的话,江言也没有继续再说什么。
这个时候宁修远也过来了,岑礼看见他以后脸色沉了一下,身体下意识的想缩到床里面去,和这个人隔得远点。
“知道怕了?”宁修远问。
“……”
宁修远接过江言手里端着的鸡汤,道,“坐过来。”
“……”岑礼没有动静。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言语里的威胁不容置否。
岑礼偏了些头看着对方,明明这么一副凄楚的模样,薄唇却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眼眸里似拒绝似倔强。
很多时候,宁修远就想要岑礼服个软,要是岑礼早点说自己错了,那他也不会动这么大的怒。
“修远……”白成郁见着氛围不对劲,在旁边劝了一声,然后眼神朝岑礼看了一眼。
似乎想到了什么,岑礼这才朝宁修远这边靠近。
他需要调养好身体,他不会将宁修远给他的任何东西留下。
要是再过些时日,肚子就遮掩不住了,更何况近些天还表现的这么反常,难免次数多了,会被人发觉异常。
岑礼变得温顺了一些,声音很轻道,“我自己会喝。”
宁修远用白瓷勺子舀起鸡汤,放到了岑礼的唇边,“我喂你。”
“……”岑礼停顿了几秒,想到宁修远做好的决定,他从来都无法改变,只有张开唇,配合对方。
“烫吗?”宁修远问。
“……不烫。”
宁修远难得有态度好的时候,许是因为知道刚才把人欺负过了,就算是在外面包养的小情儿,也得偶尔送个礼,不过是打了个巴掌又给个甜枣。
“弄得谁都不快活,你就高兴了?”宁修远问他。
“……”岑礼的眼眸微垂。
有一些汤汁从唇边溢了出来,宁修远连忙在桌边抽了两张纸巾,帮岑礼把嘴角擦干净了。
这一幕看在江言眼里,刺眼极了。
“阿远,岑礼闻到海鲜就想吐,会不会是对海鲜过敏啊?”
宁修远道,“以前怎么没发现。”
岑礼的脸色白了一些。
白成郁在一旁道,“身体较虚,近几天少沾过腥的食物为好。”
“这样吗?”宁修远不咸不淡的开口。
“嗯。”
白成郁在宁家当了好些年的家庭医生了,宁修远对白成郁自然是信得过的。
宁修远喂完了汤,将瓷碗放在了床边的柜上,眼眸幽幽的看着岑礼,道,“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
“……”岑礼的身体僵了僵。
吊在床边的液输完了,白成郁小心仔细的把手背的针头拔掉了,然后用消毒棉按在针孔那。
这个过程间难免会有皮肤上的接触,岑礼对白成郁倒是毫不避讳,一点躲闪的痕迹都没有。
因为宁修远和江言就在旁边,他们也不好说些什么,岑礼用祈求的眼神看着白成郁。
“要是没什么事了,你就回去吧。”宁修远开口道。
“嗯。”白成郁应声,随后将自己医药箱里的东西都收拾好。
正要合上锁的时候,宁修远慢悠悠的问,“你带药膏了么?”
“……?”白成郁怔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宁修远所说的药膏是什么,毕竟男人那里不同于女子,原本就不是用来承受欲望的,在交合的过程中难免会受伤,更何况宁修远也不是个会克制欲望的人。
过来的时候,他自然是做了周全的准备,“带了。”
“那给我吧,正好你之前拿给我的那支用完了。”宁修远低笑道。
苍白的脸颊逐渐有了血色,当着外人的面提起这种事,岑礼羞愤的用手指攥紧身下的被单,但除此以外,他也阻止不了宁修远刻意羞辱他。
“这种事情……还是适度为好,不然对身体也不好。”白成郁将药膏拿给宁修远,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先前岑礼去过几次医院,是什么原因一目了然,岑礼的身体状况,又怎么是宁修远这种经常跑步健身的人能比的,身体本就薄弱,更别说这么没日没夜的折腾。
“我当然知道。”宁修远道,“不过他喜欢在外面和别人眉来眼去,我也只好这么管教他了。”
“……”白成郁脸色微变,“上次的事是你误会了,岑礼的低血糖犯了,我只是过去扶他一下,正好你就过来了。”
宁修远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轻飘飘道,“是吗?”
“当然是。”
“行了,你回去吧。”宁修远对白成郁道。
白成郁拿好医药箱离开了,江言站在旁边道,“阿远……”
宁修远面色柔和了一些,“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休息?”
“……睡不着。”江言走得近了些,“我想听你讲故事,就像以前那样。”
“明天吧。”宁修远道。
虽然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但江言只能先离开了。
出来以后,他用手机给别人发了一条短信,要对方查查这个周末在中医院有个叫岑礼的病患是做的什么手术。
第022章 还要做么
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宁修远的靠近,让岑礼将身体缩回到了被子里。
想到刚才岑礼对白成郁一副不舍的神色,宁修远不耐道,“你看上他了又能怎么样,他也不敢打你的主意。”
“……”听见宁修远的话,岑礼反倒松了一口气,方才他还以为宁修远看出什么异常了,只要这个周末动了手术,肚子里的孩子就会消失。
“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岑礼顺着宁修远的话道。
宁修远森冷的笑了一声,“你的人都是我的,还怕心思不在我这?”
岑礼张了张唇,没有发出声音。
有些事情,他心里清楚就行了,刚才医生也对他说过,以他目前的身体状态,最好还是别惹恼宁修远。
尽管躺在了床上,但被子看起来也只是微微隆起,宁修远看着他清瘦的脸颊,道,“在我的身边有什么不好,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也不用去外面上班,一个月的工资还抵不上我给你买的一件衣裳,你上班不也是为了钱?”
“……”
岑礼的薄唇轻抿,默自将头偏向了另一侧,不想再看宁修远。
暑假的时候他找过一份工作,因为大学还没有毕业,就只能找些学历要求低的,工资开的没有正式员工高,他只工作了一个多星期,宁修远就逼他辞退了。
凭自己能力赚的钱,虽然不多,但却是干净的,他不用承受别人嘲讽的神色,更不用面对宁修远的羞辱。
下一秒,宁修远就用手扳正了他的脸,眼眸里带了几分恼意。
“你今天还要做么?”岑礼低低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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