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始终无法平复下来,他平时和哪些人有过来往,很容易就能被查出来,也许不久之后,宁修远就会知道 少的那一颗药,是被他吃了。
那两个室友朝他多看了几眼,见他脸色不太好,问,“你……你没事吧?”
他们以为是岑礼得罪了宁修远,对方过来找岑礼麻烦的。
岑礼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没事。”
那个人也没有继续问了,毕竟惹上宁修远就已经很倒霉了,心里不免对岑礼生出了一丝同情。
那盒避孕药,被宁修远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打电话问了白成郁,对方告诉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手术。
那分明记得,那天回家以后,岑礼躺在沙发上疼得脸色惨白,要是小手术,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手指间点燃了一支烟,烟雾在他眼前弥漫开。
江言看见了那盒避孕药,在旁边问,“这是谁的啊?”
宁修远从嘴里吐出来一口烟雾,脸色难看的回道,“岑礼。”
江言的脸上满是惊讶,毕竟岑礼那样的性子,不太像是会在外面和女人乱搞的,但又为什么会买这盒药? 只是背着宁修远做这种苟且的勾当,应该很容易被宁修远腻烦。
宁修远早就找人调查过岑礼和哪些人有来往,岑礼性子冷得很,一向都是独来独往,除了一个在医院病危的 母亲以外,甚少和外人亲近,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岑礼事少,弄来玩玩也没什么紧要。
但如今,岑礼身上的疑点太多。
江言开口道,“没想到岑礼居然是这种人,阿远……你打算怎么办?”
宁修远冷冷的笑了笑,将烟在手指间捻熄了,“还没有谁敢给我找不痛快。”
这件事他一定会弄个明白。
今天是周五,每到周六岑礼就会去一趟医院看望母亲。
他越来越畏惧和外人打交道,特别是韩谌,总是要找他问个明白,他该怎么说?本来这个遭遇就很令他恶心 了,更别说在一个被人敬畏的人面前提起。
就好似和那个人靠得近些了,他都怕污浊到了对方。
手机震动个不停,韩谌给他发来了不少条消息。
“我知道这不是你自愿的。”
“在我眼里,你是个懂事的好学生,学术水平也在别人之上,难道你真想因为这件事毁了你?”
“岑礼,要是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怎么帮你?”
“你这样让我很担心。
岑礼看到这些消息,心里涌出一股难言的滋味,他并不值得对方对他这么好,就像夏露口口声声说相信他, 怕也是被他辜负了。
许是因为今天受过惊吓,小腹也隐隐作痛,毕竟是个男子,先前那场手术还没有彻底恢复,岑礼把白成郁开 给他的药拿出来,然后接过热水冲泡了一杯。
宁修远推开房门之前,药已经被他藏好了,有了先前的例子,这些药他都不知道该放哪了,岑礼想过明天带 出去丟掉。
房间里弥漫开一股微苦的气味,宁修远走过来问,“这是什么东西?”
“调理胃病的。”
对于岑礼的话,宁修远将信将疑。
他找人调查了岑礼这几天的行踪,对方基本三点一线,就算在教室里和谁多说几句话,那也是在教室,还不 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躺到床上去。”宁修远道。
岑礼的动作极其缓慢,宁修远道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不磨蹭一会儿,你就不舒服是不是?”
岑礼被动的躺在床上,任由对方做所谓的检查。
宁修远今天对他相当没有耐心,动作也多了些粗鲁,几个指节折磨得他眉头都紧蹙起来,想要将双腿并拢。 “舒服吗?”宁修远阴测测道,“你这样,也只适合被男人抱,还妄想去找女人?”
岑礼的脸被埋在了柔软被被褥里,一声也没有吭。
床被溢出来的汁液沾染得有些脏了,双腿间还残留着不少吻痕,宁修远总是喜欢在他身上留满痕迹,好似这 样,他就彻底属于了这个人一样。
直到宁修远去浴室里洗手了,岑礼才低喘出一口热气。
门口的江言叫了一声“阿远”,宁修远也懒得多看他一眼,就推开门出去了。
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岑礼散开了被子,将自己的身体裹得严实。
“阿远,李婶今晚做了不少你喜欢吃的菜,以后就让李婶留下来好不好? ”江言带了些撒娇的语气。
“嗯。”宁修远应声道,“今晚你先吃吧,我还有点事。”
“什么事? ”江言问。
“乖,现在别问了。”宁修远温声道。
“好吧……”江言支吾道,“多久才会回来啊?我想等你一起吃饭。”
“怎么跟个小媳妇似的,没有我就吃不下了? ”宁修远道。
江言的脸色红了红,“不可以吗……我们以前做什么都是一起的。”
江言一直都觉得宁修远对他的好是永远的,只是宁修远身边的人太多,他不想和那些人沦为一谈,才没有和 宁修远表明过自己的心思,可岑礼的出现,让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有危机感。
岑礼有什么可比得上他的?身份和家世样样都不如他,就连母亲在医院住院,都还是花的宁家的钱。
他甚至有点看不起岑礼,可偏生这个人在他面前,总不显露劣势,好像还和他平等一样。
从宅子里出来以后,宁修远开车去了医院,刚才他用纸巾沾了一些岑礼的药,准备去找人化验成分。
他也不是什么都得找白成郁,他另外去的一家私立医院,然后把东西交给了那里的负责人。
“结果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宁修远问。
他们也得罪不起宁修远,见宁修远很着急结果,那人道,“如果快的话,化验报告明天就能出来了。”
“行。”宁修远应声道,“出结果了通知我一声。”
他倒要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不是用来治疗胃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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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真相
阴沉过后,天气变得晴朗起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岑礼开始畏惧亮光,可他又时常向往,他想要所有寻常人一样,就算暴露在阳光之 下,也不会感觉到心虚。
每次去医院,他都会带些水果,许是看见路旁有一株杂草竟然盛开了花苞,在光秃秃的地面上尤为显眼,医 院附近正好也有一家花店,他去店里选了一束粉色的康乃馨,花朵带着好闻的清香。
店老板是个年轻的女人,看见他了道,“先生,康乃馨送病人最合适了,来我这里的顾客,很多都会选这 种。”
“那就这束吧。”岑礼道。
“好的,我这就给您包起来。”
每次到了母亲这里,他才会感觉到一丝轻松。
今天宁修远和江言很早就出门了,有江言在一旁作陪,应该也不会再来打扰他。
岑礼手里抱着那束鲜花去了医院,护工也习惯了他这个时间来看望,自然的将花接过来,然后拿出一旁的闲 置的玻璃瓶,去外面接了些水,把花养在了里面。
这些妇人都看在了眼里,近些天,她胃口越来越差,原本就骨瘦如柴,如今就连动弹一下,都还要让人搀扶 着。
因为有宁家的资助,妇人住的病房是单人间,药也是用的顶好的药,以至于宁修远总是说岑礼欠他的,岑礼 从未反驳过一句。
阳光从窗户里透了进来,让单调的病房内多了些暖色。
“我上次和你说的话,你考虑好没有? ”妇人的声音很弱,模样看起来也没有了之前那么精神。
“……什么? ”岑礼问。
“你一个人,妈也不能放心,你年龄也不算小了,妈知道,自己看不到你以后成家立业,但你总得找个人陪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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