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还在睡觉。
竟然在睡梦中进入发热期,而且散了我一房间信息素的味道。
我捏了下自己的鼻子,走到床边,把自己头上搭着的毛巾给随手扔了下去。
“梁临——”我又喊了声。
这次他睡意朦胧地应了我一声:“嗯?”
我翻上床,直接压在了他身上:“你转个身。”
“……”梁临睁开了一只眼睛,睡眼朦胧地看我。
“快一点——”我催促。
梁临非常听话地转了个身,背对着我。
他含混地说:“我到发热期了?”
我按住他的脑袋:“我咬一口。”我说。
第88章
我现在能够控制自己的信息素,给梁临临时标记了。按理说只要我在身边梁临就不需要再打抑制针。
但是梁临对我信息素的反应,非常让我苦恼。
本来还睡得迷迷糊糊,还没有彻底醒过来的梁临,在我咬下一口后,完全苏醒了过来。
他手指攥着我的枕头,手指在骤然收紧之后,又脱离了般地松开了,他手指节绷得紧紧的,喉咙里闷进去了一些含混的音节。
身体的肌肉在紧绷了数秒后,又失力般地松了下来。
我在完成了临时标记之后,从梁临背上翻下来,坐在了床上。
“你对信息素的反应好激烈啊,打抑制剂都没有这样。”我说。
梁临趴在床上,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带着薄红,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动了动脖子,侧过一只眼睛看我:“不一样的嘛。”
我好奇:“所有Omega都会这样吗?”我突然想起来,“哦,苏嘉睿生活的地方,他们的Omega就不会这样,第二性别对他们而言没什么影响。”
梁临缓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他伸手抓了下自己的头发,又摸了下后颈的腺体,他嘶了一声,不舒服似地转动了下自己的脖子。
我看他:“现在好了没?”
因为房间里都是他信息素的味道,我实在没办法判断,他现在到底好没好。
而且我觉得有点烦。
梁临挑起眉看了我一眼。
我问他:“你要不要下楼去吃个饭——”
话还没有说完,梁临胳膊伸过来,按住了我的肩膀。
在我疑惑的眼神中,他他跨坐在我身上,直接把我按在了床上。
“喂——”
梁临坐在我身上,垂眸看我,笑眯眯的问我:“妹妹,现在感觉烦不烦?”
“烦啊。”我仰面躺在床上看他。
梁临的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慢条斯理地问我:“什么时候标记我?”
我觉得有些烦躁,我知道这是梁临的信息素给我带来的效果,可是我也没办法控制。
我板着脸看他。
梁临完全没有理我,仍笑眯眯地问我:“什么时候标记我宝宝?”
我凶道:“你如果再不从我身上下去的话,那就现在。”
梁临弯下身在我鼻子上亲了下,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那就现在好不好?”
他说着伸手开始解我身上的睡衣扣子,扣子才解了两颗,我听见他肚子传来了一声咕噜声。
我跟梁临都愣了下,我没忍住笑了起来:“你很烦唉梁临。”
梁临两根手指一搓,又解开了我一颗扣子。
解完三颗扣子后他倒没继续脱我衣服了,他拉了条毯子直接盖在了自己背上,身子又往下缩了过去。
他附下身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过我觉得也是,拆礼物得在一个非常有仪式感的日子里。”
“谁是礼物?”我伸手轻轻地抓了下梁临的头发。
梁临轻冲我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我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你……”我顿了顿,“什么时候下去吃饭啊?刚刚肚子都叫了。”
梁临含糊地回我说:“待会儿再吃那个。”
九月份我工作的学校开学了,我还去参加了开学典礼,开学典礼的时候梁临不知道为什么又来发表演讲了。
他对着一群六、七岁的小朋友,冠冕堂皇地讲了非常多的废话。
我站在安全门处,听梁临讲了两分钟,就从礼堂溜走了。
回到学校医务室的时候,同事都还在礼堂参加参加店里,我坐在自己座位上转了会儿笔,梁临就溜到了我办公室里。
“你怎么过来了?”我坐在座位上看他。
“来看下你啊。”他慢腾腾地走了过来,伸手摸了下我的脸。
又非常随意地拿起我放在桌子上的苹果:“洗了没?”
我才点了下头,他直接张嘴就咬了一口,缓慢地咀嚼了两口后,又把苹果还给了我。
“很甜,你吃。”梁临把苹果给我后,又朝门口走去,一边道:“校长在等我,我走了,中午一起吃饭。”
“你咬了一口你带走啊,给我做什么?”
梁临说:“我不喜欢吃苹果。”
“……”我头疼,“你赶紧走吧,真烦。”
梁临就笑眯眯地走了。
上午班结束后,我特意在办公室等了会儿梁临。他来接我后,我正准备带他去我们学校的食堂吃中饭,他却把我带到了校长的专用休息室,里面有竟然还专门配有厨师。
“校长每天中午都是在这里吃饭的吗?”我小声问梁临。
梁临嗯了声:“一般都在这吃吧。”
我看向梁临:“我小学的时候,都没怎么在食堂看见过你,是不是你也是在这儿吃的?”
梁临说:“是啊。”
我盯着梁临看,冷酷地吐出了两个字:“特权。”
梁临笑:“你以后中午要不要到这里来吃饭,然后午休?”
我拒绝了这个提议。
中饭是我跟梁临还有校长三个人一起吃的,吃饭的过程中,校长显得非常的关心我,一直在笑呵呵地询问我工作习惯吗,还说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跟他提。
梁临坐在我身边默默地吃饭,还时不时往我的碗里夹上一些菜:“这个不错,你吃吃看。”
我非常客气地跟校长聊了会儿,在对方笑呵呵地跟我说:“有问题可以直接跟我说哦。”
本来我就是跟他客气,他问的多了,我索性直接向他提议,问他可不可以在小学增加一些牙齿健康之类的课程。
他二话没有就直接同意了。
吃完饭后,校长笑呵呵地把我跟梁临送出了他的休息室,我摸了下我的肚子:“感觉比在你家跟你爸妈一起吃饭还要让人消化不良一些唉。”
梁临瞥了我一眼:“有吗?还好吧。”
我哼哼笑了一声:“没有体会过特权的感觉嘛。”
梁临说:“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爸妈还好吧,吃饭的时候都不说话。”
我撇嘴:“是哦,除了胳膊,动都最好不要动一下。”
梁临似乎想了想自己家吃饭时的样子,随后闷笑了两声。
我看他:“我回办公室去了。”
梁临冲我仰了下下巴,嗯哼应了一声:“我也得走了。”
我点头转身走,梁临又在身后拖着嗓子叫了我一声:“妹妹——”
“啊?”我回头。
梁临走过来,亲了我一下:“亲一下再走嘛。”
我被梁临的头发弄的有些痒,笑着缩了下脖子:“你很烦嗳!”
九月中旬是姜依依的婚礼,我感觉距她婚礼日期近,我的压力反倒大了起来。
在连续晚睡了好几个晚上后,梁临睡得迷迷糊糊地问我说:“怎么了,睡不着吗?”
“没事,你睡你的。”
这么说之后,梁临反倒打开了床头灯:“想什么,聊一聊好不好?”
我其实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都是一些乱七八糟无迹可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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