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非常的烦,心情很糟糕:“我不想打针。”
我非常生气地说道:“我每天都给自己打针,就不可以少打一天针吗?!”
我感觉抱着我的梁临顿了顿,隔了好一会儿,我才听见他回答我说:“可以。”梁临说,“好,不打针了,以后都不打了。”
我感觉到我后颈的腺体在发热,有些好像控制不住自己。
梁临伸手摸了摸我后颈腺体的位置,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上个学期生理课老师给我们上课时,讲临时标记的那堂课。
那堂课我上得非常认真,做得笔记姜依依跟梁临都看过了。
梁临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他告诉我说:“妹妹,你好香。”
“梁临,我可以临时标记你吗?”我脱口而出。
梁临顿了顿,然后他侧弯过脖子,把自己的后颈露在了我眼前,他先是“喏”了一声,然后我又听见他似乎笑了一下:“你知道怎么临时标记吗妹妹?”他顿了顿,又慢吞吞地问道,“还是你只是想咬我?”
梁临说话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平静,我鼻尖能够闻到的浓郁信息素气味也缓慢地消失了。
我想肯定是打到梁临身上的抑制剂已经生效了。可是我没有打抑制剂啊,我还是觉得不太舒服,感觉有些烦。
梁临又非常好地把他的后颈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我的视线范围内。
我皱了皱鼻子,缓慢地问梁临:“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啊?”
梁临似乎想了想,他侧弯着的脑袋微微动了动,我直接抬手按住了他的颈项。
梁临没再动,他迟疑地回道我说:“阳光的味道。”
我低头咬住了梁临的后颈,含糊地反驳他道:“胡说,阳光才没有味道。”
我听见梁临小声地抽了一口气。
我牙齿微微用了用力,在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收回自己的牙齿,抬起头。
看见梁临后颈出被我咬出的带血的牙印愣了愣。
一直埋着头的梁临这会儿才摸着后脖颈抬起了自己的头,他手扶着后颈,微闭着一只眼睛看我。
我伸手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我是不是咬得很用力啊?”
梁临微微仰着头转动了下自己的脖子,他告诉我说:“妹妹,在成年之前,我们不具备控制信息素的能力,所以你是完不成临时标记这个动作的。”
梁临侧过脑袋,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他被我要出的牙印,失笑道:“所以,你这只是单纯的咬了我一口。”
“……”梁临的话让我的耳朵变得滚烫起来。
本来我身体就有些发烫,他说完我后,我感觉我身上的热度更高了,我没忍住嘟囔道:“你好烦啊。”
梁临抬起手点了点我刚刚打的针眼:“我也想你能给我标记,那我们俩都不用受这个苦了。”
我视线忍不住梁临被我咬得地方看起,越看越觉得我咬得可真重啊,我觉得有些抱歉,饱含歉意地盯着梁临看了好一会儿。
梁临一点儿也没有怪我,他眉开眼笑地抱过我,再在我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两下。
我想说让跟梁临先去休息室休息,等放学后回家再让赵闻礼来给老师请假。
突然听见有人的往我们这个楼梯口走来的脚步声,我皱起眉头,转头往入口的地方望过去。
有一个不知道几班的男生正好上楼,他进楼道的时候顿了顿,随后伸手捂了下自己的鼻子,转头往我跟梁临的位置看了过来。
“……”我跟梁临上课时间,抱在楼梯下好像有些怪怪的。我就伸手轻轻推了下梁临。
却看见梁临冷着一张脸,对着那个正在愣神的男生冷声道:“走开。”
那个男生低下头急急忙忙走了。
我跟梁临从楼梯后背钻出来,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的路上,我问梁临:“你刚刚是不是太凶了?”
梁临说:“他傻站在那不动,我不凶点谁知道他还要在那里围观多久?”
我被梁临这个解释说服了,就换成别的话题好奇地问起梁临:“那我的信息素到底什么味道的啊?”
梁临非要说什么“阳光的味道”。
我觉得梁临可真没有生活常识啊。
“阳光才没有味道。”
“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春天时候阳光晒在草坪上的味道。”
“我觉得那不好闻啊。”
“是夏天的时候,阳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的味道。”
“才怪,那才没有味道。”
“秋天太阳晒在稻草上跟衣服上的气味。”
“你在说什么啊哈哈。”
“冬天太阳晒在雪地上的感觉!”
进休息室的时候,梁临才总结到我信息素的味道:“没办法具体说是什么味道,就像妹妹也说不出我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一样。”
梁临倒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一本正经地跟我形容道:“是一种感觉,非常美好的感觉。”
我觉得我被梁临的形容词给取悦了,我冲他美滋滋地笑道:“梁临,你好会说话呀。”
第41章
快放暑假的时候,我收到了姜依依给我寄的一封信。
因为她觉得她妈妈说她跟我关系好,所以产生了很多奇怪的想法,她决定以后只选择写信跟我沟通。
她已经给我写了好几封信,有些信上还要覆上她最新看的书内的精选内容,内容都是她自己一个字一个字抄写出来的。
我把姜依依给我写得每一封信都好好地保存了起来。
给她回信的时候,非常真诚地建议她给姜依依分享起来了我的书单——《人体构造》、《牙齿的健康》、《游泳技巧》、《百科全书》、《烘焙入门》等等。
姜依依的回信说:你看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我还没说姜依依看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竟然还说起我来了。
我跟姜依依你来我往之间写了好几封信,在暑假之前收到这封信的前一封,是姜依依跟我说有天家里来了两个男生跟他们家长,自己的爸妈还非常好的招呼了他们。姜依依说她气得在房间里连晚饭都没有吃。
我收到姜依依给我的信已经是几天后了,我劝她要好好好好吃饭。劝了好一通之后,再跟她分享我的生活——“前几天梁临被我们班的alpha诱导进入了发热期,害我也进入发热期了。发热期的感觉怪怪的,好像会放大我的负面情绪。对啦,姜依依,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啊,你知道吗?”
这封信寄出了一个多星期,这期间我请假在家中,错过了学校统一时间的期末考试。
不过这段时间我们班的同学也陆陆续续都请假了,我们班的期末考试就延后了小半个月时间。
佩佩阿姨从信箱里把姜依依的信递给我的时候,我才恢复去学校考完了第一场考试。
我拿过信跟佩佩阿姨道谢,上楼时把自己湿掉后又晒干了乱糟糟的头发给扎了起来。进房间后,我放下书包,靠在床沿边坐在地毯上拆起了姜依依的信。
信封才拆开,还没见到字,我就先隐约看到了姜依依打得好几个非常夸张的感叹号。
我在空中甩了甩还没彻底打开的信纸张,给自己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再缓慢地舒展开姜依依的信封。
“赵殊白!你完啦!!”
入目先是这几个非常夸张的字眼。
我没忍住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耳朵,再继续往下看了过去。
“你看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书有什么用,你根本不知道流言是怎么产生跟发展起来的!!”
我”呃”了一声。
“你跟梁临上课同时请假离开教室,又在楼梯底下约会。被路过的同学闻到了淡淡的信息素的味道,梁临还凶巴巴地威胁别人走开!!你想想这个场景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有些头疼地抓了下自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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