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临伸手指了下自己:“你不要忘记了,我也是个十八岁就结婚了的Omega。”
姜依依盯着梁临看了一会儿,她点了下头,又摇了下头:“你的Omega身份没有任何参考性。”
梁临似乎觉得姜依依这话说得有些荒唐,他还特意回头看了我一眼。
“甚至你在十八岁跟小白白结婚了,也没有任何参考性。上下城加起来这么多人,请问有哪一个alpha像小白白一样,能够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性别,跟一个对外宣称自己是alpha的Omega结婚?”
梁临似乎觉得姜依依说话毫无逻辑,他有些啼笑皆非:“就算是你说的这样,这和你天天骂我有什么关系?”
姜依依撇了下嘴:“加上你出生的家庭坏境,你已经是幸运的少数派,甚至可是说是已经站在幸运的顶峰了。”
梁临皱起眉头来。
姜依依突然对梁临笑了一下:“你不能在享受这些幸运的时候,一点事情也不做啊。”
姜依依饭后离开了我们家,梁临哼道:“她说得那话是什么意思?是她因为嫉妒而需要骂我的意思吗?”
过去我觉得我跟姜依依能够进行非常良好的沟通,我或许能够感同身受一些她的想法。
可是年龄更大之后,我反而无法再理解她的处境跟心情了。
我耸了下肩膀:“我也不是很理解她的意思。可能是觉得你虽然身为Omega,但还是不能跟理解她们情况的意思吧?”
梁临长出一口气,问我:“她现在一直都住在外面房子里吗?都不回跟贺知那个家了吗?”我还没有说话,他又嘟囔了一声,“总有一天,让贺知把她带回家,现在整个人都变得神神叨叨起来。”
我看了梁临一会儿,突然灵光一闪地好像有些理解了姜依依的意思。
我难以细说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也可能我一辈子都无法体会到姜依依的感觉。但我至少能够伸手拍了下梁临的肩膀,劝他道:“别说傻话了。”
第114章
现在苏嘉睿,说他带了好几大箱的抑制贴过来。
苏嘉睿在之前跟我们提过,抑制贴的效用非常好,贴一下能够抑制很长时间的信息素发散。
我觉得这个消息可能会让姜依依比较满意。
苏嘉睿在告诉我们,他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抑制贴之后,还告诉我们说,他会在我们这里待一段时间,但是不会像往年那么长,他还花钱请了一只施工队的人过来,来帮我们建无线信号塔。
“之后你们应该可以打电话上网。”苏嘉睿说。
我跟梁临是没有想到一切都这么顺利的,我忍不住问道:“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我们之前有过调查,还想要让一些学生跟你们一起过去,你能带他们一起去你们那里学习吗?”
梁临顿了顿,最后还是选择告诉苏嘉睿:“是这样的。我哥现在回来了,我之后可能会宣布让我哥来继续管理我们这个地方。”
苏嘉睿啊了一声,非常迅速地理解了梁临这话的潜在意思,他笑了声:“你们是不是也想要跟我们一起离开,去外面看一下啊?”
梁临点头,隔了会儿他又说:“我是个Omega,本来就不应该继承管理我们家的事情。”
本来我以为苏嘉睿知道梁临是Omega会有些吃惊,但苏嘉睿没有任何反应,他甚至还奇怪地问了一句:“为什么啊?谁规定的啊,Omega怎么了?”
梁临眯了下眼睛,他说:“我想可能是你太爷爷那一辈人定下来的。”他说到后面,自己也似乎也觉得好笑了起来。
这不过也是一项认为的规定而已,没有谁天生就应该干什么或不该干什么。
苏嘉睿也笑:“他都死了哥们,我爸也估计快不行了。你还在这在乎什么Omega、alpha身份。”
他说着眨了下眼睛,伸手指了下我:“所以你们两个都是Omega吗?难怪需要一直想要抑制剂的配方。”
我一直都在静静地听他们两个说话,话题突然转到我身上,我就举了下手,申明道:“我应该是个alpha。”
苏嘉睿眨了眨眼睛,他噗嗤笑了声。他伸手轻轻地拍了下自己的脸。自说自话道:“刻板印象了。”
我们三个在房间里待了数个小时,苏嘉睿给我们列了个清单,给我们这儿带了非常多的东西,聊天聊到中饭时间拖到下午两点还没有开始吃。
等佣人地四次问我们是不是要推迟饭点,我说了声不用,并且让他们先去吃饭再聊。
那群外来人已经在饭点准时吃过饭了,现在一张餐桌上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坐着。
梁临跟苏嘉睿两个人还因为尽兴而喝了一些小酒,酒过三旬后,那个林姓男人又找了过来。
他跟我打招呼:“之前我让人给你送的东西,你收到了吗?”
我眯眼看了他一会儿,没搭腔。
他显得有些傲慢地说道:“本来这次这个情况,我不用过来的,我平时很忙,这里的事情也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特意坐了那么长的船过来,就是为看看你。你这几年过应该过得还不错吧?如果过得不好的话,可以告诉我。”
我觉得这人可真奇怪,坐在我旁边的梁临胳膊突然搭上了我的肩膀,他看向男人:“过去的二十三年,都过得很不错。劳您关心。”
男人眯起眼睛审视地看了一会儿梁临。
他的眼神真讨厌。
我不明白,苏嘉睿把他们那里所谓的法律说得那么完善,为什么这个男人没有受到任何法律的制裁,他可真讨厌。
苏嘉睿坐在我们对面,也立刻对男人说了句:“林叔得了吧,你这说的什么话。人也没说想要你来看他啊。”
因为梁临跟苏嘉睿一人一句调侃及讽刺了好一会儿,这个男人才显得有些尴尬地离开了我们的饭桌。
苏嘉睿嘿了我跟梁临两声,他往对方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再对我们说道:“很烦是不是这人?老狐狸一个,这次不知道把自己家摘得多干净。说每次跟我们家人到这儿来,都是受朋友邀约而来度假的,连人都没有见过几个。根本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多奇怪的事情。”
我说:“很烦。”
苏嘉睿压低声音说:“我们联邦的法律是管不了他了。不过我可以让他家出现点问题。”
梁临闻言立刻追问道:“什么?”
我看他们两个,总觉得是两个坏小孩总算碰头,能够一起出坏主意了。
苏嘉睿低声道:“等过几天,我带你们一起离开。立刻带赵殊白去做亲子鉴定,把鉴定报告甩到他老婆面前,再弄点小报宣传一下,他老婆在学术界比较有威望,可受不了这个委屈。”
梁临心领神会般地笑了声:“又后院起火呢?”
“……”我也不知道他俩,是怎么在几个小时交流中,突然生出的那么一点臭味相投的感觉来了。
我在屋内环视了一圈,屋子客厅处零零散散地站了几个人,更多人是待在屋子外面。
梁今此刻不知道在哪儿,梁召此刻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我有些奇怪地砖头问梁临:“你哥呢?”
梁临头也没抬:“谁知道他又去哪儿抓野猪去了。之前让佣人去他房间喊了,他不在房间。”
我其实是隐隐有一种预感的,梁召会让梁临的满腔算盘都落空。
毕竟,谁让他是哥嘛。
下午的时候,我们跟苏嘉睿又聊起了工厂的事情。梁临说,工厂里种植跟加工那些玩意的东西必须得一把火烧了。
“那些东西已经很严重影响我们工厂工人的精神状态以及身体健康了。”梁临说。
苏嘉睿却在这件事情上,突然跟我们持有了不同的意见:“我觉得可以让联邦那群专业的人来判断。违禁品私人养殖且无差别贩卖肯定是不好的事情。但是,其中有一些是非常好的医学原料。你们这里的土地条件好,能够把那些东西种好。我觉得没有必要那么反感,物尽其用嘛?管控好工厂的工人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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