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庭听他这样回应,不太赞同地皱了皱眉。
“你自己扛着一个错,还觉得挺骄傲是吗?”梁松庭问他。
郁清灼立即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
他停顿了下,而后叹了一声,“觉得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爱也好,恨也好,对的也罢错的也罢,都只限于我们之间,和别人没有关系。”
“就算有个人在你心里留了一道很深的伤,那也只能是我。赎罪也是我来赎。”
郁清灼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来,然后勾起淡淡一抹笑,说,“病态的占有欲这种东西,不是只有你才有的。”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就有最期待的事发生了
第34章 — 喝酒了? — 喝酒了。
梁松庭问了,郁清灼不肯说,梁松庭便没再勉强他。
这一晚本来是打算把一些沉积了很久的话说开的,梁松庭想给郁清灼一个机会。
然而郁清灼不要,说赎罪也是自己亲自赎,与旁的无关。
后来梁松庭去洗手间里洗漱,掬了一抔水泼在自己脸上,脑子里却浮起郁清灼淡淡笑着的样子。
七年的确改变了很多东西。这个明知道解释了会更好,却执意不肯解释的郁清灼是梁松庭从前不曾见过的。
梁松庭刷牙的时候,郁清灼也进了洗手间。
他还是担心梁松庭生气了,毕竟自己没能做到好好聊天。郁清灼在外面待着也不踏实,还是决定进来示好。
梁松庭弯着腰,手里的电动牙刷嗡嗡作响,郁清灼先靠门站着,看他刷牙,后来走近两步,从梁松庭身后抱住了他。
梁松庭关掉电动牙刷,另只手抹了一把嘴上的牙膏沫。
郁清灼喜欢他腰腹的力量感,隔着T恤摸着每一块肌肉都是紧实的。
“庭哥,我今晚用洗澡么?”清灼低着声问。
梁松庭隔着镜子看他,把他搂在自己腰上的那条手臂拨开了,低下头去喝水漱口。
郁清灼顺手给递了条毛巾,梁松庭接过来擦脸,说,“不用。”
这么冷的天,招待所里供暖不足,用不着早晚洗澡。而且郁清灼也经不起折腾了,今早出门前梁松庭看过他身上,腿根处都是红肿的,昨晚给磨的。梁松庭心没那么大,不会再对他做什么。
梁松庭先出了洗手间,郁清灼也很快完成睡前的洗漱,回到房间里躺下了。
梁松庭还在电脑边等着接收蒋舟发过来的文件,郁清灼安安静静地趴枕头上看手机,给姐姐郁苏回了几条信息。又过了一会儿梁松庭熄了灯上床,被褥已经被郁清灼睡得热乎了,一片暖意罩在梁松庭身上。
标间的床不大,两个人要睡一张床就没办法放开了躺着。梁松庭睡下以后伸手把郁清灼搂过来。
郁清灼问他,“明天也起得早吗?”
梁松庭嗯了一声,接着沉声说,“别蹭。”
郁清灼低低地笑,把手背到自己身后去牵梁松庭的那只手,然后有意地往下带。
郁清灼穿着一身丝质睡衣,长睡裤下面可是什么都没有。
梁松庭摸到了光滑皮肤的触感,圆润的弧形盈满手掌,呼吸间也是郁清灼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和橙香。
郁家小少爷是讲究人,出门永远自带洗浴用具,香味幽淡若有若无,撩人于无形。
梁松庭收拢手掌,用力一捏,带了薄茧的手指触感明显,捏得郁清灼闭眼轻哼一声,而后便听得梁松庭贴着他耳廓,说,“我自认定力在你这里不够好,你再闹我就去睡隔壁床。”
撩不起,还躲不起吗。
今晚梁松庭得让郁清灼歇歇,要不后天他是回不去北京了。
郁清灼一听,立马将梁松庭脖子搂住,哄着说,“庭哥我乖的,你就睡这儿。”
在外头也是自带三分冷淡有时甚至是不苟言笑的郁清灼,谁能想到私底下这么软呢。
郁清灼终于老老实实躺着不再兴风作浪了,又过了几分钟,梁松庭和他说,“明天我走得早,估计回来也晚。你睡你的,我把早饭留在桌上。”
尽管刚才的睡前聊天两人并没把话说透,郁清灼也没有解释当年分手的隐情,但他的言外之意梁松庭多少是明白的。
有些事情、有些心结要慢慢解开,郁清灼不给解释不是因为倔,而是现在他和梁松庭的复合刚有了个好的开头,梁松庭愿意拿一些更真实的状态对待他了,郁清灼想哄人想宠人也有了头绪,突然提到以前只会把这种节奏打乱。
七年了,不差这一天两天的,郁清灼情愿多等些时候,等梁松庭慢慢原谅他。而不是他讲出来一个什么很动听的理由,梁松庭顾念着从前的情分把这一页揭过去。
可是两个人的感受又都分明缓和了一些,郁清灼表现得没那么慌乱不安了,能够舒服自在地黏着梁松庭;梁松庭也在接纳他,给他扭转的余地,不像前几个月只是一再地将他拒之门外。
第二天早上手机闹钟一响,梁松庭就给摁了。郁清灼迷迷糊糊地抱着人不撒手,说,“再睡会儿......”
梁松庭单手搂着他,从后面揉揉他的头。等到郁清灼又睡过去,梁松庭才轻轻抽出手,下床去洗漱。
天气预报明天有大雨,小学的工地不会开工,今天难免要忙一些,再有两天梁松庭又要去毕节下面的另一个村子,那里还有一所造诣捐建的希望小学。两边的时间都压得很紧,梁松庭就算想陪陪郁清灼,也匀不出多少空闲。
梁松庭走之前给郁清灼买好了早饭,原本他是计划着这天中午叫外卖送去招待所,下午赶在晚饭前回去陪郁清灼。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下午五点还没收工,村子上空压过来大片的黑云,梁松庭想说走已经来不及了,豆大的雨水倾泄而下,来得又急又猛。
梁松庭一般就是在村口坐个摩的返回招待所,现在雨下成这样显然是回不去了,他只能跟着校长杨卯回了家。
郁清灼没来的前些天里,梁松庭晚上基本都在杨卯家吃饭。杨卯有两个正在念小学的女儿也很喜欢梁松庭,觉得他说话风趣,又帅气又有见识,围着他管他叫“帅叔叔”,叫得梁松庭都感觉自己都老了一截。
梁松庭到了杨卯的住处,擦去一身的水,然后走到无人的屋檐下给郁清灼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暂时回不来了,问清灼晚上想吃什么,给他叫外卖。
郁清灼独自在小房间里待了一天,待得心平气和的,听说梁松庭被校长收留了,笑眯眯地说,“庭哥不用管我,我看我们房间街对面的餐厅做得还不错,广告牌上写着电话,我自己订一个。”
梁松庭这一整天没见他,电话里听着他平平和和地说话,心里也踏实了些,说雨停了就回来。让郁清灼好好吃饭。郁清灼满口答应着,快挂电话时问了句,“雨没停你也回来睡吧,庭哥?”
梁松庭一愣,继而说,“回来。”
就冲这一句话,就算雨不停也得回去。
好在这场雨来得虽然急,下的时间不算长,晚上九点不到雨势转小了。梁松庭心也不在这里,一见着窗外的雨帘渐渐稀疏,便推说还有工作上的事,自己得回去用电脑开会,这就要告辞。
校长杨卯是个天性热忱的人,这一晚上拉着梁松庭没少喝酒,走之前又给梁松庭敬了两杯。梁松庭却不过,接过来都喝了,杨卯这才叫来住在自己家附近的兄弟,开车把梁松庭送回招待所。
梁松庭走上三楼房间的步伐有些沉,今晚他和杨卯喝的是苗酒,度数高,后劲也大。饶是他酒量再好,喝了一晚上也不可能是完全清醒着的。
他拍卡进门,郁清灼正好洗了澡在吹头发,见他走进来又靠着门边的墙壁停住了,清灼挑了下眉,问他,“喝酒了?”
吹风机随之停下,房间里变得安静。
郁清灼穿着睡衣,眉目间淡淡的一抹神色。梁松庭眯眼看着他,然后垂下头,似笑非笑,说,“喝酒了。”
明明说的就是些稀疏平常的话,经过一天没见的发酵,不知道为何听来都是些解不开的暧昧。
郁清灼坐在椅子里没动,也噙着笑看着他,说,“出去吃饭喝酒这么晚才回来,就没什么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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