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歌被他吓得胆颤,脑袋里不断闪回着那些压抑的画面,更让他本能地开始恐惧那张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会在笼子里好好呆着,我睡觉很老实,不会发出声音,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我——”
“小歌!醒醒!”
戚寒抓住他胡乱挥动的手,嘴唇颤动着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觉心如刀绞,“你...你说自己被关在笼子里?”
傅歌不停摇头,眼泪一串串往下滑,拼命想挣开他的手,“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出声了,能不能、能不能别再折磨我......我害怕那个......我真的害怕......求求你我真的害怕......”
他颤抖着跌在地上,惊惧的眼中满是绝望:“阿寒...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呼吸一滞,戚寒的心脏被大力攥住。
他沉默良久,突然向前一步,嗓音嘶哑的厉害:“你想起来了是吗。”
“我不知道......”傅歌痛苦地掐着眉心,眼神一晃,逐渐恢复清明,“先生?我又把您认成他了吗?”
戚寒如劫后余生般呼出一口气,“......是啊。”
他弯腰抱起傅歌,放到床上,柔声说:“小歌,都过去了,这是家里,你自己的房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傅歌眼眶一红,嗓音哑哑的,“我的房间吗?”
“对。”
“那我今晚可以平躺着睡觉吗?”
只一句戚寒就蓦地红了眼,他声音发颤:“......可以。”
傅歌又开心地抱住他,像是得到了全世界那样,“谢谢先生,我很爱您。”
戚寒僵硬地任他抱,紧咬着齿关深吸几口气:“为什么不敢睡到床上,发出声音了又会怎么样?”
傅歌肩膀发抖,畏缩着哽咽,“会被抓去做爱...我不想......我害怕他......”
戚寒转过头,一行泪滑出来,“那你就、就真的不说话了吗?”
“嗯......”傅歌挤出一声呜咽,“真的不说了,我好像生病了,张开嘴巴,也发不出声音......”
“你说什么?”戚寒脑袋里嗡一下,不敢置信地低下头。
傅歌抬手按在自己的喉咙上,抽噎着说:“这里,被弄坏了,我说不了话了......”
那一瞬间,像是被人当胸一刀捅穿了胸口,戚寒的眼耳口鼻统统封闭,脑袋却被电锯硬生生割开,十四天里混乱暴虐的场景一幕幕挤了进来。
一个晃神,他怀里的傅歌就变成另一副模样。
浑身脏污,眼球充血,冷汗和泪水流了满脸,半睁着一双眼绝望地看着自己,眼底毫无生机。
铁链已经勒破了他的手腕,额头上的伤口早就干涸,他把傅歌按在床上,按在地上,按在地下室的每一个角落,攥着他的衣领逼问。
“小歌,你说啊,只要你说你没有我就信,只要你说没有我就立刻放了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可以不报仇,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我们重新在一起。”
傅歌当时大睁着眼,泪水一股股往外流,像个提线木偶一般被他甩来甩去,可自至至终都没说出一句话。
戚寒气到极点,压着他的脖子摁在镜子上,疯了一般低吼:“说啊,我他妈让你说!哑巴了吗!”
傅歌从镜子里看着他,用眼神哀求他,手腕扭曲着往后抓他的衣角,戚寒一把打开他的手,傅歌就再抬起来,这次颤颤巍巍地指着自己的喉咙。
他用尽全力去牵动声带,却只发出了两个“啊......”
戚寒当时早已失控,精神状态差到极点,他只以为这是傅歌新想出的诡计,于是气急败坏之下用衣服堵住了他的嘴。
可直到今天,戚寒才知道,他不是不想说,他是被自己折磨得失声了。
*
第二天一早戚寒就出门了。
尽管傅歌起的很早,依旧没能见到先生,严谨点说,接下来的一周,他都没能见到先生。
好不容易热闹起来的生活好像一夜之间又回到了原点,傅歌像一谭死水一般缩在空无一人的房子里,和幻觉对话,数树上的叶子,他还在庭院里发现了一小窝蚂蚁,兴致勃勃地找来蛋糕准备喂他们,可蚂蚁已经重新钻回了地下。
他就像是最无趣的情人,蚂蚁和戚寒都厌烦陪他,于是傅歌重新走回了单人沙发里,想把自己变成和纤维融为一体的菌类。
戚寒就是那个时候回来的。
他喝醉了,一打开门酒气熏天。
“先生,快...快先进来。”
傅歌慌乱地抹抹眼睛,在那一瞬间只想要拥抱他,想确认这是不是自己编造出来的幻觉。
但戚寒给了他更加直接的确认方式。
他直接把傅歌按在墙上,扯开他的衣服,像发情的野兽一般刺出獠牙,咬破了雌兽的后颈。
“唔——疼......”傅歌登时弓起脖颈,可喉咙里却吐出一声痛快至极的喘息,“再重一点......”
于是齿尖狠狠深入,戚寒发狠地裹吸舔舐那两个小洞,强势霸道的alpha信息素大口大口地注入进来,傅歌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抽离出去。
是戚寒在吸食他的血。
这个认知比疼痛本身更让傅歌痴迷,他蜷缩着手指握住戚寒的手,一根一根舔过他的指尖,“谢谢先生。”
alpha的攻击性与生俱来,鲜血会激化他们撕咬的本能,而omega的信息素就是此时唯一的抚/慰剂,可傅歌没有。
“我喝不到......我标记不了......”
戚寒从喉咙里挤出两声咕哝,凶狠地含着伤口狂吸,可除了血丝他得不到任何东西。
“为什么标记不了?为什么标记不了!”
他发狂一般撕咬傅歌的后颈,一个又一个齿印开在白皙的皮肤上,每咬破一处alpha就把大量的信息素灌注进去,弄的小beta手脚发麻,浑身无力,可光秃秃的脖子上依旧没留下任何标记。
戚寒望着那里出了好久的神,突然发出一声哽咽,“老婆...我标记不了....我尝不到你的味道...你喂喂我......”
他这几天简直泡在酒桶里,喝的烂醉如泥,神志不清,进门那一刻竟然都分不清过去和现实,以为又回到了那八个月,只要自己一撒娇扮可怜,傅歌就解开衣服给他吃/胸口。
“先生......我、我没有信息素......”
傅歌羞愧地看着他,即便自己已经被弄的乱七八糟了,还是想尽办法想要取悦alpha.
“没有信息素,你没有.奶吗?”
戚寒又用那些下流话来臊他,双手扯开傅歌的衣服就扑了上去,像只发.情的大型犬一样又蹭又舔。
傅歌臊得脸红心跳,却也没推开他,尝试着把手放在他头上慢慢揉,动作却意外的熟练,像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做过上百遍。
“小歌,哥哥,我想你......”戚寒抱着他乱吻一通,肩头微微颤动着,声音逐渐哽咽,“我好想你......你别跟别人好不好......你别不要我......”
傅歌简直受宠若惊,他也翕动着鼻子,把细小的哭腔往下压,“我要您的,我要先生......是您不要我,您总是不回家,只留我一个人......”
“不会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他向上吻着傅歌的脖颈,温热嘴唇顺着锁骨慢慢上移,然后被一道细长的凸起挡住去路,是傅歌用钻戒割下的那道疤痕。
戚寒恍惚地抬起眼,手指摩挲着那道深色的旧疤,视线在傅歌瘦到凹陷的五官上一寸寸滑过,脑海里是他割开脖颈时脸上的痛苦和决绝。
他甚至不敢回想,那个漂亮又浪漫的小beta,在那间地下室里到底经历了什么,这孤苦伶仃无人问津的五年里又要怎么咬着牙生生捱过。
喜欢到被舔一下手指都能酥掉他整颗心的男孩儿,硬是被自己亲手磋磨成这副行尸走肉般的模样。
而他初遇时居然丝毫没有察觉,只把他放在家里不闻不问。
“对不起......小歌对不起......”眼泪一滴滴往下落,戚寒埋头在他颈侧,压抑着哭腔,“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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