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周一嘛,天天在外面乱打,不是打球就是打架,性子虽然不可多说了一些,身体却是真的好。
他顺着这根树枝往靠墙的方向走,就蹲着,往过缓缓的挪脚,双手撑在身后。等终于碰到了墙,就翻身,扶着墙把腰卡在墙上,腿先递下去——是要脚先着地的,不然得摔。
这墙大概有两米七,他得缓一会儿。周一一半身子挂在校外,眼前是那颗梧桐和空荡无人的街道,一半身在挂在学校里面,腿一打空就情不自禁的晃啊晃……
他对树说:“拜拜!”然后撑起上半身,跳了下去。
小操场突然传出一声惊叫。
底下有人。
好像……踩到人了。
你妈的,为什么。
…
开学日,学生都在搬东西换宿舍,家长不被允许入校,因此教学区生活区都人来人往万分嘈杂,西边的大操场或许会有收拾完已经安定下来的几个男生打篮球,小操场却空空无一人。
如果不算这两个面面相觑的少年的话。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面对面。
衬得周一仿佛在计划一场校园暴力。
周一还是那一身常服,他恨不得把帽檐压得更低一些。没有人会认识他,他也没干过爬树翻墙这种弱智事情,然后快点逃离他的犯案现场。
周一在心里把赵律鞭策了一万遍。
明明说这里没有人的。
鬼知道怎么会有傻逼来这种地方睡觉。
现在好了,被我踩到了,还是飞跃的一脚。
我也不想的。
是了,周一想明白了,他只是翻个墙而已,这怎么能怪的了他呢。
他决定好了,就以一声冷哼作为结尾吧,然后就离开这里。
“同学?”杨意靠着墙坐着,抱着撑起的右腿,突然忍痛开口了:“有仇?”。
周一思想工作做的很足,已经完美的把自己从这场事故里剔除了出去,因此非常嚣张。
他终于抬起头,透过自己厚厚的眼镜片,不耐烦的看了对面的少年一眼:“瞎?”
硌到我脚了,混蛋。
杨意确定自己清晰地从那双眼睛里面,看到了无奈、厌烦、愤怒以及……嫌弃?
杨意:……?
作者有话要说:
hello,这儿是宴少食的第一本书。
指教评论讨论剧情请随意,有bug我会努力更正。
爱你们,啾。
*
我的预收看眼吗?
《随缘剑法[古耽]》
祁走水一觉起来,发现世界变了。
他的小竹马变成了江湖第一反派,师门上下皆身死道消。祁走水正恍惚,一出门,跪下来一茬人,叫他“祁楼主。”
好家伙,昨天才过了十六岁生辰,怎么睡醒就奔三了?
偏偏这时候还有人过来汇报:“楼主,您昨天那一剑刺的妙啊,周执光这魔头终于死了!”
完了,说了十几年“我杀周执光”,竟然成真了。
—
周执光:“小师兄杀我一回,是不是得以身相赔,以表安慰吧?”
“没事,小师兄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会挨操就好了。”
祁走水:……?
?????
—
初心是写江湖仙侠气儿,写不写的出来另说。
CP周执光×祁走水。年下HE。
深情偏执不要碧莲(?)表面阳光攻×浪荡轻浮万事不关心受。
点击这个●,然后右上角的“…”就可以进入我的专栏领取爱情了,眨眼。
第2章 不要偷偷
杨意有些怀疑人生了。
他仔细的回想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今日风和日丽,由于开学事务繁忙,他早早报道结束,就被班导指挥着帮忙,终于不堪其扰,找了个借口出来歇会儿。
宿舍也很吵,只有小操场没人。
所以他靠着小操场围墙坐着,打算眯一会儿……
到这里为止依旧是平常的一天。
他实在是太累了,因此没听到头上悉悉索索的小声音,也更不能有预知天降活人的能力。
于是周一踩在了他小腿上,带着快三米的重力势能和零缓冲,事后肇事者还要用看傻逼的眼神问他是不是眼瞎。
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腿坏了,头也在发昏。
面前的少年理直气壮到让他怀疑世界,他忍不住看了眼自己的西装裤,上面脚印带来的污泥是真真实实存在的,透着裤子他也知道,里面肯定又青又肿。
杨意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本来就没太多话,现在的情况就是无fuck说。
场面又陷入了尴尬。
杨意也没穿校服。
他穿了齐齐整整的一身,衬衫马甲领结小西服,是学生礼服的样子,显得他身段修长,腿也格外长。
腿长没用,废了——他在心里有气无力地补上旁白。
可是天气是真的很热,站这儿一会儿,周一的后背就已经要浸出汗来。周一无法想象在这种天气下,竟然会有人穿礼服来上学。
即便帅也不行。
于是杨意已经放弃对话的同时,周一偏偏想讲。
“啧。”周一发现眼前的这位同学竟然胸前还别了一块佩斯利花纹的口袋巾,可真是太齐整了。
骚包,周一翻了个白眼:“傻逼。”
杨意:“……”
杨意的人生在遇见小周少爷以后,就变成了无数个欲言又止人间杀妈最后又强行温柔以待的省略号,可他现在不知道,因此不明白这只是个开始。
杨意面无表情,暗中均匀地深呼吸。
没有腿就是任人宰割。
不能动手。
忍,忍一时风平浪静。
所以他只是说:“同学,能扶我去医务室吗?”
周一思索了一会儿,大发善心,突然一把捞着将他背了起来。
“麻烦。”周一说。
…
医务室离小操场很远,从学校地最东边到西边,在商业街的后面。设计可以说是及其不合理。
不过周一身体素质非常好,背一个同龄的同学,也就一百来斤,不算轻松,但也绝对不算费力。
杨意觉得很困——他本来就是出来偷闲睡觉的,现在腿上伤到的地方已经过了疼的时段,只剩下一点很微妙的,让人不太舒服的胀感。
这种不舒服也在周一颠簸的步伐下消弱了。
……和摇篮似的…好困。
周一爱干净,身上不像一些同龄的男生一样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汗味或是别的,如果非要说,那大概是有一些植物草叶清淡的味道。
那当然了,杨意幽幽地想,这么会爬树爬墙,可不是得天天爬着练习么。
杨意觉得很热,本来他就穿的厚,这下不得不和周一贴在一起,仿佛他俩得前胸后背黏在一起一样,热度更高,更加惹人心绪不稳了。
他觉得喘不过气儿来,也晒的人没劲儿,就没在继续撑着头,认命的把头耸拉了下去,搭在周一的肩膀上。
这样刚好能挡开一些令人烦躁的探究目光。
他盯着周一的领口发起了呆,在心中计较起了今天的待办事项,去完医务室简单处理伤口,下午开学典礼时要做学生代表讲话……
然后还要……
“喂!”
周一终于忍不住爆炸,咬牙切齿道:“你妈的好恶心!能不能不要偷偷在我脖子后面吹气!”
路过的校友:“……”
偷看的同学:“……”
杨意:“……”
杨意在心里对自己说:上天有好生之德。
然后才对周一讲:“抱歉,没注意。”
他俩一个在气头上,一个在生无可恋的僵硬情绪中,因此都没注意到围观群众犹如脱缰的眼神,也就没来的及阻止一场长达两年的“被迫恋爱”,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了。
杨意这时只听到校医院的医生和周一打招呼:“周一?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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