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一切都在好转,那就好那就好。
指腹轻轻摩挲着白柊的手背,季临舟一时间竟然有点不舍得松开,他好像都没有认认真真牵过小黑户的手。
不过……是他的错觉吗?
好像掌心下的那只手的温度在不断攀升,连脸颊也变得越来越红润,甚至是轻浮在空气中的草莓味也逐渐浓郁起来。
下一秒,床上的人喉间发出了一声极其诱人的轻哼。
季临舟的心尖莫名一颤。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还有说话声。
“陆医生,季先生的身体没事吧?”是梁阿姨,“今天给他准备的都是清淡的,我担心他没胃口。”
陆为宁道:“不会的,阿姨做的菜很美味。”
两人已经到了门口。
门锁转动的瞬间,季临舟疾步过去利落把门反锁。
“门怎么锁了?”陆为宁疑惑问。
梁阿姨“啊”了声:“不会出事吧?我去拿备用钥匙。”
季临舟只好隔着门叫住她:“你们稍后再进来。”
陆为宁敲了敲门:“季总,没事吧?”
“没事。”
房间内的草莓浓度开始呈现爆发式的增长,季临舟的手刚总门锁上收回就听身后的人叫他:“宝贝。”
他的指腹登时沁出了一层薄汗。
他疾步走回床边。
小黑户又是这幅样子,眼尾泛着红,小脸也红得不像话,那双盯住季临舟看的琥珀色眸子亮得像星星。
香浓草莓味宛若生成了缎带,在无形中轻易缠上季临舟的身体,拽得他不断向着深渊沉沦。
“醒了?”季临舟俯身。
“嗯……”
这一声应得软糯暧昧,季临舟听得浑身发紧。
他的喉结微收:“脖子疼?”
白柊红着眼睛点头。
季临舟半坐上床,伸手将人扶起来时,发现他整个人绵软无力,他不由得皱眉:“除了脖子后面,还有哪不舒服?”
白柊摇头,他的呼吸略急:“宝贝,咬我一口。”
季临舟小心拂开他后颈的长发,一天一夜过去,胎记肿起的地方已经完全消退,伤处也不是黑紫色了,看来陆为宁的药很管用。不过颜色虽然淡了许多,但还留着很明显的青紫。
季临舟看得心脏揪起,他连碰都不敢碰,下意识将人圈在怀里:“不咬脖子了……可以有其他办法缓解疼痛吗?”
不咬了吗?
白柊的眸子微微撑大,因为他昨晚伤了季先生吗?
可他都喊他“宝贝”了,真的不咬了吗?
小黑户满是期待的眼神忽地黯淡下去,他垂下脑袋,话里似有委屈:“还、还可以打抑……镇定剂。”
季临舟的脸色骤变:“都说了不能打那个!除了这些,没有别的办法吗?”
别的……办法?
有的。
季先生可以标/记他,那只会比临时标/记效果更好。
季先生知道的,但他没提过这个办法,因为一个Alpha一生只能标记一个Omega。
白柊明白的,季先生只是他的临时Alpha,临时标/记已经是奢求的,他不能要求更多。
“宝贝……”白柊抓着季临舟的手臂用了力,腺体越来越烫,他好难受,“咬我好不好?就这一次,我以后……以后不麻烦你了,求求你……”
腺体受创使得这次的发/情越发来势汹汹,白柊觉得连理智也在逐渐被剥夺,季先生再不给他临时标/记,他怕自己会做出更不得体的事来。
季临舟被他的一句“以后不麻烦你”狠狠刺激到了,他蓦地又想起昨天在办公室里,白柊对钟徊说他只是他的临时男朋友,他们很快会分开。
时至今日,他心里还是这么想的?
他抓着白柊肩膀的手徐徐收紧,脸色沉得可怕:“就这一次?”
白柊被腺体折磨得意识开始涣散:“就、就这一次……”
“白柊!”季临舟猛地站起来,将人丢在床上,“你把我当成什么?”
白柊吃痛哼了声,他抬手捂着后颈,长发散开趴在枕头上:“我好疼啊,宝贝……”他起初只是难受地哼哼,后来大约是疼得厉害,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开始不停颤抖。
季先生的血很宝贵,却因为他白白流了那么多,他很生气是应该的。
所以就算只有这一次,季先生也要拒绝他了。
可是他好疼啊。
捂着腺体的手指轻轻收了收,他的腺体受伤了,还没有完全恢复,他熬不过去的。
他要死在这里了。
他回不去首都星,见不到故哥了。
他再也没办法变成一个Alpha了。
腺体从最初的剧痛慢慢变得麻木,白柊觉得他的五感都在逐步消失。
忽然,有人的双手穿过他的腋下把他抱了起来。
接着,后颈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疼得轻呼出声。很快,痛楚消退,熟悉的感觉从他的腺体传来,舒适感沿着他后颈的每一根神经向全身传达。
是季先生的信息素!
怀里的人起初还会恍惚地哼着,片刻之后,他终于清醒了些,紧拽着季临舟衣服的手指悄然松了。
季临舟知道他清醒过来了,他没松口,发狠似的更加用了力。
白柊隐忍着没发出声音。
他身上异常的温度也逐渐降下来,脸颊的绯色还在,唇色更是变得娇艳欲滴。
季临舟太熟悉他这个样子了,难以忍受又欲罢不能。
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季先生还没松开他。
白柊感觉浑身每一个毛孔都被打开了,他舒服得飘飘欲仙,忍不住又低吟出声。
“够、够了,宝贝……”
季临舟无动于衷,小黑户说够就够?
那股霸道的力量依旧自腺体源源不断地传到白柊体内,他浑身都开始发汗,季先生再不停下的话,他真的会……会求他标/记他的!
他快不行了……
“宝贝,够了,你……”
季临舟当做没听到。
白柊咬牙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想推开季临舟,却一时间忘了他身上有伤,直到季临舟闷哼一声,白柊才吓得缩回手。
季临舟单手在床沿撑了把,一手捂着胸口,突然冷笑起来:“怎么?现在就要跟我分开了?”
“我不是……”白柊试图过去查看季临舟的伤势,但他完全没有力气了,“对不起,我不该推你。”
季临舟仍是一动不动盯着白柊:“你在我这儿划了一刀,我伤还没好,你就别想走。”
白柊满脸的愧疚,季先生要他赎罪也是应该的。
他点点头:“我、我不走。”
季临舟莫名松了口气,仿佛连胸口也不那么疼了。
白柊小声说:“宝贝,你过来些。”
季临舟心里还窝着气:“做什么?”
他忽地红了眼睛:“让我看看你的伤。”
季临舟没动:“有什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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