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你们年轻人啊,就是爱胡乱下定论。那我问你们,一说嫦娥仙子,你们首先想到的是什么?”
高恩博吐着烟圈笑:“那肯定是玉兔啊。”
“那不就是了!”老阿姨激动地一拍大腿,“五婶看见嫦娥仙子前,先看到了玉兔啊!”
钟徊终于也插了嘴:“玉兔是什么样的?”
“玉兔那当然就是仙兔的样子啊,比我们人间的兔子威武多了,具体五婶也形容不出来,她起初是看到了玉兔的影子,就照在那边那栋小高层的墙上……”
“哎呀,你真的越说越离谱了,五婶肯定是老眼昏花了,我还是比较相信老刘儿媳妇的话,毕竟姑娘年轻才三十五,她可没说什么玉兔,就只有一个白发女鬼!”
“你这不是也没看到吗?大家都是听说,那我从五婶那儿听来的就是玉兔和嫦娥仙子的故事啊!”
俩阿姨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来,几个小年轻一看这要吵架的架势头都大了,一面劝着一面试图让她们继续说。
没有人注意到白柊一个人悄悄来到铁门外,他徐徐环顾四周,这里的一切莫名地熟悉,他好像来过。
头有点疼,白柊曲指按住太阳穴,关于他是怎么突然从联邦星际来到这个星球的,他一直都想不起来。
此刻,脑中莫名有模糊的画面闪过,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引着他一步步往前。
清风扬起一缕银蓝长发,也是极快的瞬间,只听空气里传来轻微一声“嚓”,面前的白色封条从中被破开。
“吱呀”一声,白柊推开生了锈的镂空雕花铁门走进去。
院子因为常年无人打理,野草疯长。院中的一棵银杏早已枯萎,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花坛里的月季却依旧缠绕盛放。
白柊站住了脚步仰起头,烈日刺得眼睛有些模糊,他好像记得他在那屋顶上站过。
他当时站在那做什么呢?
“嘿!谁让你进去的!”
蒋大叔不过是回头抖烟灰的功夫就发现身后的铁门开了,那个漂亮得不行的长发少年此刻已经站在了院子里。
被他这么一吼,俩阿姨也停止了争论,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合着你们分工合作啊,一面拉着我们闲聊,一面让你们伙伴进去?”
“你们这些小年轻心思太阴险了!”
一群人好一顿解释,面前的三位显然不吃这一套了。
“你们走不走?信不信我叫人了啊!”蒋大叔将没抽完的半支烟都踩地上了。
钟徊咒骂着冲进院子里:“小白,你说你……”他一把抓住白柊的手腕想把人拉出来,结果使了劲儿,那个纹丝不动。
“小白!”钟徊的声音大了些。
白柊的神经轻跳,终于茫然回神。
“别发愣了,我们先离开这里!”钟徊拉了人就走。
室友们也都跟着从小道离开。
蒋大叔还在骂骂咧咧,说现在的小年轻个个八百个心眼,他们这些老家伙挡都挡不住。
“谁说不是呢?我还真以为他们就八卦一下呢。”一个阿姨说着,见另一个盯着那几个年轻人离开的方向看,忍不住问,“看什么呢?”
“啧,我就是……刚那个长头发的年轻人你们看见没?我就是看着看着,突然想起老刘儿媳妇说的女鬼,你们说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头发?”
她的话说得另外两个汗毛一竖。
“青天白日的干嘛说这么渗人的话?”
蒋大叔一个大男人也觉得脊背微僵:“虽然那几个小年轻狡猾得很,但你说人家是鬼也太缺德了吧?再说,那是个小男孩儿,而且染的颜色也不是白色,跟女鬼也不搭边啊。”
“嗐,我也就是瞎说的,哈哈,回家回家,还得做饭去呢。”
“那我们走了,老蒋,辛苦你了啊。”
-
一群人穿过步行街又回到了停车的地方。
钟徊皱眉道:“你说你好端端的进去干什么?我们这都还没拿下那三个老顽固呢!这下好了,全泡汤了!”
高恩博忙道:“也不怪小白,你也说是三个老顽固,我也就跟他们聊聊,估计还得是晚上悄悄翻墙进去。”
徐在阳和尹哲一听要翻墙进鬼屋,顿时觉得激情得不行,立马兴奋地开始规划从哪里翻墙合适。
“在阳,你不是拍了些照片吗?快拿出来研究研究。”
“哦,对对,上车,我弄电脑上去!”
白柊的耳朵嗡嗡直叫,头也好疼。
钟徊拉开后座车门想要上车,瞥一眼见白柊往车身上倚了倚,他忙走过去:“你别是真的还没好全吧?”
不是吧?
钟徊紧张得连心跳都加速了,为什么他好像觉得白柊的脸色也没有之前好看了?
白柊撑着头:“不是因为那个。”
钟徊快抓狂了:“那是怎么了?”
“不知道。”白柊手的指腹使了劲,“钟徊哥,我头疼。”
钟徊咒骂着,忙先把人扶住:“你、你可别晕倒啊!”
白柊摇头:“不会的。”他就是太阳穴莫名地跳疼,想不起来他那天为什么会站在那栋废物别墅的屋顶。
“钟徊,小白,你们快上车啊。”徐在阳拍打着车窗说。
“哦,就来。”钟徊还扶着白柊,“先上车休息会,要是一会还疼,我送你去陆医生那。”
提到陆医生,白柊顿时想起来他还没给季先生打电话。
不过这个点,季先生应该在忙。
白柊想了想,给季临舟发了条信息。
-
季氏大厦的总裁办公室里,季临舟刚给秦如月泡了茶。
秦如月坐下捧着茶杯笑了笑:“工作忙不忙?”
“还行。”季临舟跟着坐下,“您突然来是有什么事吗?”
秦如月道:“是有点事,你姐……嘉惠不是有对象想定下来了嘛,男方不是本地人,想要留在A市发展,我是想着他们都在A市也挺好,以后就算嘉惠结婚也能常常回家。”
季临舟点头:“那是好事,对方是做什么的?”
“哦,是个兽医,我见过,喜欢小动物,特别有爱心。”秦如月看起来挺满意,“不过他最近想从宠物医院出来单干,我是这么想的,想资助他开宠物诊所。”
季临舟听到这就蹙眉:“谁的意思?”
秦如月忙道:“没谁,是我自己的意思。你也知道你哥姐从小没有父母,我一直拿他们当亲生的,我就想嘉惠以后成家能离我近些。”
她说着说着哽咽起来。
季临舟忙给她递了纸巾:“您……您也别哭,我没有别的意思。”
“季家的一切当然都是你的,你放心,我拿我自己的私房钱。”
秦如月从小疼爱翁家姐弟,季临舟一直都知道,大约翁嘉惠是女孩子的缘故,有时候比起季临舟,秦如月甚至会更在意翁嘉惠一些。
说起来,他的姑姑季玫和父亲季琮还真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季玫当年也是为了一个男人私奔。
爷爷气得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连家里和季玫有关的照片都全部烧毁,季临舟甚至都从来没见过那个传说中的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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