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尸体,是有一件衣服,不过看着可不像是小孩的。”
裴钧想到了什么,起身,走到了刚才那墙角的地方,白子涵也跟着过来,墙角有很多堆积的婴儿的衣服,裴钧接过了铲子,从里面扒拉出了一件衣服,这衣服也不是婴儿的,看着大小至少也会是十几岁的孩子穿的,刚才他就发现了这里这件儿衣服不对,只是刚好碰到白子涵鬼叫。
白子涵看着他挑出来的那件衣服眼底一缩:
“按着那老板说的,这个废旧的卫生院都是一些扔了孩子的父母来这里忏悔以求得一个心里安慰,这里都是婴儿的衣服,这一件儿明显不是给婴儿的,这一件和井里的那一件有没有可能是一个人的?”
裴钧打量了半天:
“有一种说法,镇压灵魂的时候就要深埋地底,所以很多风水先生会修建井来镇魂,再将井口封死,就是让那灵魂永远不得升天,这还是上大学的时候一个老刑警讲述一个案子的时候说的。”
这封死了窗户的废旧卫生院中很凉,裴钧刚做完手术,手脚都跟着冷的厉害,脸色霜白,白子涵都觉得有些凉意,看着那被撬开的一个井口简直有些无奈:
“这村子叫什么来宝村啊?干脆叫迷雾村得了,你还行不行啊?一张死人脸,要不先出去吧。”
裴钧要是真倒在这儿还真是麻烦了,那井里就算是有什么线索,今天他们什么装备都没带也不可能下去探查,裴钧这一次倒是没有执意留下来,两个人顺着刚才爬进来的那个开了口子的窗户出去,裴钧的伤口被牵扯的生疼,有些止不住的咳嗽出声,白子涵扶了他一把,没好气地出声:
“让你作死。”
裴钧微微弓着身子,气息有些急促,胸口的地方抽痛让他根本有些直不起腰来,每咳嗽一声都震的胸腔疼,缓了半天才能起身,指了指一边的地上:
“把那头颅带着。”
“把我当你队里的小子使唤呢?你倒是吩咐的溜。”
白子涵说是说,却还是准备到车里找个袋子把那个头颅装上,但是到了车边的时候整个人的动作都顿住了,一瞬间他的心都有些发凉,他转过头,声音冷沉:
“咱们恐怕回不去了。”
裴钧微微蹙眉,白子涵让开了一步的位置,牧马人侧面的两个轮子都被扎破了,此刻两个胎都瘪了下去,谁的脸色都不好看,白子涵围着车转了一圈。
“四个胎都被扎破了。”
裴钧握紧了手里的那把军工铲,两个人背靠背紧紧盯着四周,他们进入那卫生院前后不过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来的这一路上都没有看见一个车和半个人影,是谁将车胎扎破的?裴钧迅速发了位置给程建,让他立刻通知最近的派出所派人过来。
林子里起风了,书叶被吹的沙沙作响,周围却没有看见一个人,白子涵打开了车门:
“你先进去。”
裴钧折腾了一天,现在还能站着已经算是意志力很坚强的人了,白子涵从后备箱的箱子中拿出了一把手术刀,这才回了车上,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刚才我们什么人都没有发现,所以扎破轮胎的人很可能本身就一直在这附近。”
两个人都在时刻注意着车两边的情况,防备随时可能出现的人,白子涵将那个婴儿的头裹在了衣服里带上了车:
“理由呢?如果是想对我们不利,现在我们就两个人,还不出来吗?”
裴钧抬眼看着前面坡上那座阴森森的卫生院,试图将所有得到的信息拼凑起来:
“或许,来人并不是想对我们做什么,他只是不希望我们走。”
白子涵只觉得脊背处都泛着凉意,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裴钧自己的脸色也是一变,立刻拿出手机再一次给程建打了过去:
“老程,告诉派出所的人不用过来了,你找两个生面孔过来,别开警车。”
白子涵冷静了一下出声:
“我们拼凑一下信息。”
“我们是为了张明远女儿的绑架案还有杨焕生被杀和杜红梅失踪案而来的来宝村,前面那座桥是张明远当年修建的,期间因为工程款的问题曾经威胁过村民,而且这个威胁从老板的话中可以看出应该比较严重,所以不排除朱争和还没有查明身份的两个绑匪是因为记恨而绑架张明远的女儿,同时我们又知道了这座废旧卫生院的存在,在村子里这个地方是他们为曾经丢弃的女婴忏悔的地方,知道这个卫生院不干净,张明远却十分热情的让风水先生过来看,再之后我们就又发现了女婴的头和那卫生院大厅不知来路的井,再后来我们就被困在了这儿。”
白子涵试图将今天得到的所有信息串联起来,裴钧手低着胸口的地方,唇上有些干裂的起皮,眼睛却是异常的清醒:
“女婴的头,还有里面的那口井都很可能是张明远找来的那个风水先生弄出来的,为的自然是那个老板所说的镇因为村民抛弃女婴而在卫生院中引出来的煞气,但是这种说辞骗一骗当地的老百姓好说,细看根本就经不起推敲。”
裴钧的眼底亮的惊人,他抬头看向了那一座从这里就能看到的歪斜的桥:
“其实,我们可以将所有多余的掩饰都去掉,只看张明远和来宝村这两个主体就可以了。”
白子涵捏紧了手指:
“他们两者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这一座桥,所以风水先生想要镇压,或者掩饰的真相根本就不是什么卫生院里女婴的煞气,或许,我们应该把那井中的衣服捞上来。”
裴钧身上冷的厉害,甚至有些打寒战,他窝在副驾驶闭上了眼睛:
“现在不行,那下面什么情况都说不好,等一会儿队里的人来了再说。”
白子涵一转头就看见了他脸色不对,刚才还青白的脸色,现在脸颊上就出现了嫣红色,他立刻抬手探到了他的额头上:
“你发烧了,还有什么感觉,有没有觉得呼吸困难?”
裴钧的眼睛都没有挣开,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但是白子涵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比之前急促了:
“你就作吧,要是弄成了肺部感染你一步病房都别想离开。”
有些变天了,远处的乌云压了过来,天色瞬间暗了下来,白子涵正要到后座找个毯子给裴钧的时候,就听车被什么东西砸中的声音,裴钧瞬间睁开了眼睛:
“是后面。”
两个人回头却骤然对上了趴在车后玻璃上的一张苍白的脸。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上的比较早
两人回不去了
一会儿舒老师会有番外
接档文求收《我给残疾王爷做手术》
第18章 诡异的老头
车后窗上的那张脸就像是贴在窗户上一样,一双浑浊不堪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
“我艹...”
白子涵握紧了手里的手术刀就是一声国骂,这人什么时候贴上来的,两个人的目光一对,刚才谁都没有注意后视镜中有人过来,这是怎么窜出来的?
“砰砰砰”
后面的人在砸车后窗,裴钧在倒车镜和后视镜中观察了一下外面,应该只有这一个人:
“他是在叫我们出去。”
“走吧,车胎多半就是这个人给扎爆的,费尽心机的留住我们,我倒是想看看,他想做什么?”
白子涵递给了裴钧一把手术刀,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地方现在发生点儿什么他都不意外了。
两个人同时打开了车门,白子涵绕到了裴钧那一边,现在这人的战斗力还有多少他可拿不准,要是今天真的栽在这儿,他的奖金估计就要不保了,后面那人也缓缓凑了过来,他一身穿的破破烂烂,就像是街头乞讨的人一样,脸上满是沟壑,但是表情却是似笑非笑的诡异,眼底都是混沌的底色,就像是白眼仁和黑眼仁搅合在一起一样。
裴钧和白子涵都握紧了手中的刀,谁的神经都崩到了极致,倒不是有多怕,而是这种情况下遇到这样的一个人,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不会是什么正常人。
“你是谁?”
上一篇:我们不同寻常的AO婚姻
下一篇:被退婚后,我嫁入豪门冲喜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