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气又让杜敬弛狠狠提起来,在镜子前洗了好几把脸也没消下去。
法官顺着走廊搭乘电梯,一路来到高层办公间,杜泽远在秘书拉开的门后与他微笑示意,起身等待法官落座。
太阳透过阴云打进窗户的光线很直接,闷得人不大舒服。
外籍法官忍不住直言道:“杜先生,我只能帮您解决一次像今天这样的情况。这...这太,原谅我的措辞,实在是太荒谬了,没有任何一个对‘无国籍佣兵’的审判会超过三次,还是在原告方提供的证据已经大大超出所需范围的情况下。我无法——”
杜泽远镜片后的双眼抬起来:“法官先生,能把诉求讲出来是好事。”他让秘书将几份照片和资料拿给法官,上头罗列着对方与沙卡勒妻子的巨额交易,“当然了,我也不介意把事情讲得再清楚些。”
法官哑口无言,半晌:“还需要我再拖延多久?”
杜泽远看着他:“不是帮,是买。能延几场我就买几场,价钱只会给多,不会给少。”他示意秘书将文件夹收走,“他们的诉求是扳倒孟先生,我的诉求是为孟先生争取时间,看您如何从中协调罢了。两边都算是做生意,你和别人已经定好的,我不会打搅。”
法官便不再说什么,思考一会儿,道:“我明白您想为孟先生争取机会。”
“其余就毋需操心了。”杜泽远笑笑,又从大衣内侧的口袋拿出一封信,放在桌上,推到法官面前,“这是昨天我与卡特琳娜法属建筑公司达成的协议,他们会帮助孟先生申请政治庇护。”
法官了然:“那么我将尽量为孟先生保留足够充裕的时间。”
杜泽远拍了拍衣襟,起身递出右手:“劳驾。”
看守员照常押送孟醇,顺着审讯室进入距离监管所还有一小段距离的走廊。
但不似往常一路跟到门前,只是停在走廊入口,要求孟醇自己进去。
孟醇抬起手铐,看守员摇了摇头,指指尽头的小房间:“On your own.”
孟醇又放下手,径自沓着步子往回走。
他刚进屋,就被两只手揪着领子往墙上压,下意识要去制险的大腿在看清来人是谁后,硬生生贴着对方的身体停了下来。
杜敬弛一把甩上门,拉着孟醇的手铐向自己撞过来。杜敬弛粗鲁地咬他下唇,逼得孟醇低头附身去迎合,手指稍微动一下,也给杜敬弛抓着手铐的链条摁回去。
“杜敬弛?”
杜敬弛不应,不理,好像上回那股怒火还未熄灭,凝在他微锁的眉间。
“...杜敬弛!”
杜敬弛停住动作,扬起下巴,冷着脸:“你再喊?”
“...”孟醇被他拽得踉跄两步,在他满含怨气的目光中继续道,“我身上脏。”
“我不脏。”杜敬弛依旧我行我素,一幅老子就是来泄欲的态度,“我早上洗过了。”
说完再次扯过孟醇的衣领,双腿交嵌进他穿着狱服的腿间。
孟醇不消几秒已经硬了,胯部蹭着杜敬弛垂下的手。
杜敬弛攥着起他的铐子,气喘地命令道:“...坐床上去。”
第98章
孟醇倒在铁架子床上,他看着杜敬弛套在长衣长裤里纸片似的,伸手扯自己扣子时小臂线条贴着衣料隆起来,力气大得出奇。
杜敬弛一急,手甩在床架上面,孟醇循声直起腰:“你呆会把指甲劈了!”
杜敬弛哼了一声,改扒他裤头:“劈了跟你也没关系。”
“怎么又没关系了?”孟醇去抓他的手腕。
“你自己说的!”杜敬弛拎起链条甩开他。
孟醇一边配合杜敬弛拱腰退去裤子,一边声音沙哑同他争论:“我什么时候说了?”
杜敬弛瞪他:“你就是说了,你还让我别管你,去帮医生和猴子。”
“是你说,哪怕把自己玩进去跟我都没关系——”
杜敬弛一巴掌拍他腿上:“你就是说了!”
孟醇那玩意快比铁架子都硬了,肌肉裹在没有弹性的布料下面绷得死紧:“...是,是。都是我说的。”手铐撞在床沿桄榔响,他左手吊右手拍拍杜敬弛腿侧,“你自己行不行?”
杜敬弛恼羞成怒,扔开孟醇的裤子:“就你行?”
视线在自己的下半身和杜敬弛气冲冲的脸一个来回,孟醇喘着粗气慢慢道:“没那意思。”
杜敬弛不回答,握住那根热腾腾的肉柱子上下套弄起来。
他跨在孟醇腿上,撸法越没轻没重,对方越神情难耐。杜敬弛盯着孟醇逐渐锁起的眉心,凸起的下颌,心想但凡没有那对碍事的铐子,还轮得着老子伺候你。他心里的火一面烧,欲望又随眼前浓眉间的疤痕渐浓。
就变成杜敬弛开始急,垂眼俯视孟醇抚过来的手,语意不明地催:“快点...”他腿间势头不比孟醇弱,一下给揉出来几声颤抖的喘息,岔开腿将腰身送进孟醇手里。
“坐过来。”孟醇说。
孟醇躺倒在床上,杜敬弛撑着他胸口立起弯曲的膝盖,急吼吼地压着他两条手臂坐到他近肩膀的位置。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了,杜敬弛知道孟醇要做什么,却没想过会这么爽,舒服到他满脑子空白,又往前坐了点。孟醇拿眼睛牢牢锁着杜敬弛泛红的胸膛,把对方的性器吞得更深。
杜敬弛爽了就忍不住夹腿,腿心肉扎到孟醇一头硬茬有些难受,最后孟醇脑袋闷在他紧张的肌肉下面,咬了一口涨红圆润的两颗蛋,杜敬弛闷闷叫了一声,重新打开腿。
孟醇觉得他确实轻了,嘴唇从即将缴械的软头退下来,牙齿衔到杜敬弛腿根最软的一块肉含着,啃得杜敬弛痛死了,刚要张口骂,低头看见孟醇在一圈牙印上又舔又亲,下腹一抖,射在了他脸上。
孟醇拱拱肩,精液顺着下巴流过喉结,他做了一下吞咽:“...你趴着。”
杜敬弛抬起的头低下来,眼睛转了一圈看向天花板:“我干嘛听你的。”
他作势要下床,翻身往床尾爬,略过孟醇直挺挺硬邦邦的东西时还看了一眼,刚往狭窄的单人床外伸腿,脚踝猛地被人攥住,往后拖回一点儿,小腿肚蹭在孟醇已经漫得油光水滑的老二边。
孟醇一道摸他的腿:“我错了。”一道曲背追去他面前,“真错了。”
杜敬弛拧着眉毛看他一会儿:“...再过去点啊,床这么小我往哪趴?”
破床,挤死个人。
杜敬弛怨气冲天的脸没变动过,裤子脱了一半,屁股冲着孟醇要高不高地翘着,也是一幅差脾气的样子。
孟醇沾了他刚才射到自己身上的体液,在他下臀拍了两把:“撅高点。”看他意思意思动了动,直接捂着人命根子亲手往上抬了抬,“撅好。”
杜敬弛脑袋埋在手臂里,耳朵红透了。他曾嫌孟醇十指茧厚,可现在孟醇两只手被铐着,打他屁股都不如以往重,他又不满足。
孟醇挤奶工似的手法下,杜敬弛给他摸了不过五六下就再次去了一回。
等孟醇真枪实弹进入,他挂着清液的性器又硬起来,悬在半空,向前摇,向后打在孟醇腿间,手铐冰凉的链子搭在他臀背,等孟醇撂开,金属已经蒸暖和了。
杜敬弛也懒得藏着掖着,甩膀子重重往孟醇胯间坐去,呻吟长长荡在耳边。
孟醇只能严丝合缝地贴在他背后,手臂圈着他,一下下往深处顶,顶到杜敬弛半个背都红,想躲也躲不开,热出一身汗。
孟醇在他脖子上又咬出几道齿痕,啃一口杜敬弛缩一下,孟醇安慰似地在每个吻痕舔来舔去,闻他独有的气味。
像高楼大厦建在瓦纳霍桑的沙漠里,柔软的床,厚实的被褥,屋里是凉飕飕的,碰碰玻璃才晓得外面火炉一般热。
现在他碰杜敬弛,杜敬弛如火炉一般热。
孟醇贴近他黑色的发尾,颊侧靠上去,然后完整地埋进他的颈窝。
环在杜敬弛身前的手箍得很牢固,杜敬弛也没有再负气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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