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的第一刀由寿星切,但寿星切下来的第一块蛋糕却给了自己身旁的男朋友。
杨霄:“啧啧啧。”
方明渠:“我已经猜到了。”
云飞飞:“完了,感觉这口糖比蛋糕还甜!”
他说着,应沉便把第二块蛋糕放在了他面前:“甜你就多吃点。”
蛋糕不大,哪怕刚吃完火锅再吃蛋糕也没觉得撑得慌,等蛋糕吃完了,兰聿也喝完了最后一口葡萄汁。
应沉起身要去结账,他原本也想跟着一起去。
但谁知就这么一起身,便觉得眼前一片晕眩,没站稳又坐了回去。
屁股挨到座椅的那一刻,兰聿表情懵懵的,愣在了原地。
这一出顿时吓坏了剩下几人,应沉第一时间上来扶他,焦急地问道:“怎么了宝宝,哪里不舒服吗?”
兰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晕乎乎的脑袋小声道:“头晕…”
“怎么会突然头晕呢…”应沉摸了把男生的额头,温度正常,并没有发烧。
难道是因为菜不新鲜?
可是也不对,他们当中就兰聿吃的最少,如果真的是因为菜品原因,第一个晕的应该是吃的最多的方明渠才对。
他们这桌一脸紧张的样子吸引了不远处服务员的注意,穿着统一制服的小姑娘赶紧跑了过来,询问道:“几位顾客,请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哦是这样的。”云飞飞赶紧将刚刚的事说了一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晕了,来之前还好好的。”
“啊…是这样吗。”听到那句“来之前还好好的”,服务员顿时有些慌,反射性去看他们刚放过菜的桌子。
桌子因为刚刚被收拾过的原因非常干净,除了蛋糕盒外,便只剩下那刚装着葡萄汁的杯子了。
服务员看着座位上面颊粉红的男生,突然之间福至心灵:“啊!这位顾客刚刚是不是喝了我们菜单上的葡萄夜杯?”
应沉忙去看点餐的小票:“对。”
小票上,除了六瓶果啤外,便只剩下兰聿喝的葡萄夜杯了。
服务员解释道:“那,那这位顾客以前是不是没喝过酒啊?这是葡萄味的果酒,只是酒精含量特别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平常很多顾客会拿来当普通饮料喝,本来我们店长是打算将这个饮料从酒水单上踢出去摆到自助饮料区的,但最后因为饮料区会有小朋友喝,所以还是留下来了,如果酒量实在不好的话,喝这个可能会有点晕。”
应沉讶异地看了那个空玻璃杯一眼。
居然是酒,那酒他在舌尖上碰了一下,但估计因为酒精含量低到离谱,他甚至没感受出酒味来。
而兰聿长这么大一口酒都没喝过,这次突然喝了一整杯的果酒,哪怕度数再低酒精含量再少,他可能都有些受不住。
如此一来便破案了,不是发烧,也不是菜品不干净,而是喝醉了。
应沉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他把钱打给了杨霄,让他们仨去买单,自己则留下来照看兰聿,待会儿准备直接开车回黎阳城。
兰聿还懵懵地坐在那里,杨霄三人都走了,他才慢吞吞反应了过来:“我喝醉了?”
“嗯。”应沉看着他这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忍着笑意,抬起手揉了揉男生柔软的肚子:“老婆,除了头晕之外,肚子难不难受,胃会不会痛?”
兰聿迟钝地摇了摇头:“不难受,不痛。”
应沉闻言松了口气。
兰聿体弱,以前也没喝过酒,虽然这瓶果酒度数低到离谱,可他依然害怕兰聿喝完会生病。但现在看来,生病的概率应该很小。
毕竟他们吃下去的毛肚都可能要比那杯葡萄夜杯刺激肠胃。
应沉又道:“你喝醉了头晕,我背你下去好不好?”
哄小孩儿似的。
兰聿酒量不好,但酒品不错,没突然高歌一曲,也没有要发酒疯的迹象,只是思绪十分受阻,回答问题的速度也变得很慢。
他思考了一会儿,小声答道:“可是我自己有腿。”
“我知道。”应沉说:“但是你喝醉了,自己走路会摔。”
兰聿又拍了拍自己的背,又做了一个扇翅膀起飞的动作:“没关系,我还有翅膀,可以自己飞回去!”
“……”
应沉捂着脸笑,快要被面前的男生可爱死了。
他还是头一次知道,兰聿喝醉了会像个小孩儿似的,幻想自己有翅膀,还会飞。
男人笑完,配合着问道:“可你是人啊,哪来的翅膀?”
兰聿闻言不满地戳了戳他的鼻尖:“不是你说的吗?干嘛要问我。”
应沉愣了愣:“我什么时候说的?”
“就是上次。”男生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上次在浴室里,你说我是小天鹅。”
“天鹅不就是有翅膀的吗?”
上次,浴室。
两个词,瞬间将应沉的思绪重新带回了那天晚上。
浴室白炽灯下的男生白到晃眼,被他亲吻锁骨时,仰起脖子的模样如同一只被逼到绝境引颈受戮的美丽天鹅。
应沉那时边喘气边在兰聿耳边夸他,夸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最自由的小天鹅。
兰聿那时很害羞,边哭边推他。
应沉没想到兰聿居然还记得。
男人缓缓凑近,摸上了兰聿的左脸,哑声道:“我以为你忘了。”
兰聿小声嘀咕:“我又不是笨蛋。”
“呵呵…”男人低低笑了一声,突然矮身抄起了他的膝窝,将兰聿拦腰抱起:“你的小翅膀现在被我没收了,我们回家。”
兰聿被突然而来的失重感吓了一跳,反射性搂住了应沉的脖子。
这一路出去,从三楼到地下车库,他们收获了无数人探究的目光。
如果兰聿还清醒着,现在应该已经把头埋到地缝里去了。
兰聿被抱到了副驾驶,乖乖抬手让应沉给他系安全带,全程都很安静,除了眼神一直流连在面前男人的脸上外,没有任何其他动作。
应沉见他看的认真,便低头问道:“在看什么?”
兰聿喝醉后很诚实:“看你。”
应沉欺身而上,凑近他问道:“看我干嘛?”
“看你好看。”男生轻轻笑了一声,突然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离得近了,应沉还能闻见他嘴里葡萄的甜味。
像极了勾人心魄的迷药。
一个轻到不能再轻的吻,将应沉的满腹爱意点燃了个彻底,兰聿还没来得及靠回去,下巴便被一只大手钳住,随后便被按在了座椅靠背上,迎接着男人狂风骤雨般的吻。
唇肉被含住、吮吸,没一会儿便红的像要滴血一般。
清醒时的兰聿尚不是应沉的对手,更何况如今喝的半醉。
那条大舌长驱直入,勾着他的舌头重重一吸,身下男生腰立刻软了,喉头溢出了一丝带着哭腔的低吟。
然而这声低吟却并未得到男人的怜惜,反而让他更加兴奋了。
艳红的唇肉被反复舔咬,舌尖被捉到便逃不掉了,男人亲的比平常更凶。
“呜…不要…不要亲了…!”
兰聿一直在掉眼泪,边哭边推他。
应沉心疼地拂去他脸上的泪痕,柔声问道:“宝宝,是我弄疼你了吗?”
“…没,没有。”兰聿打了个哭嗝,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喘不过气了,不要你亲。”
“对不起…对不起宝宝。”应沉亲了亲他的唇角,一路啄吻到男生发红的眼角:“我不亲了,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半晌,气呼呼的男生点点头:“要快点,我想洗澡,身上好臭。”
他说的臭,估计是嫌弃自己浑身都是火锅味。
应沉笑了一声,启动车子往黎阳城开。
到家时依然是应沉抱着兰聿回去,男生一进门就嚷嚷着要脱衣服洗澡,应沉开了卧室的暖气,哄着他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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