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设计,蒋思盟饰演的角色小盟应该在这里摔倒之后,执意退出足球队。
因为他真的很怕身体冲撞。
而这次,白队长没有去为他做心理疏导,而是让小胡去了。
小胡见他,第一时间就是让他放弃。
顺带嘲讽了一波,觉得他一直这样轻言放弃,吃不了苦,必然一事无成。
小盟不愿意与人发生冲突,就由着小胡骂了一顿。
第二天再次篮球赛的时候,小盟还是去看了。
但忽然间,很多球员都纷纷倒地不起。
是食物中毒。
小盟急得不行,但是白队长身体很不好,没有能力一个一个把他们扶过去医务室,而医务室派人来之后,担架也只有二个。
狂风骤作,不能把这些病人留在足球场上。
小盟一咬牙,冲上前去,顶着狂风暴雨,一次次把人背到安全地方。
而这一幕也打动了小胡,为他之后的转变埋下伏笔。
很快,其他狱友和干警才出来帮忙,把他们转移到医务室。
经过救治,他们这才转危为安。
小盟身上伤痕累累,白队长就让小胡去给他送药。
二人在涂药的时候发生对话,小盟才交待了自己的成长经历。
原来,他因为父母早亡,很小就出来混社会。
年纪又小,又没本事,他只能打打零工生存。
就算是被黑心老板之类的坑了,他也没有办法。
没人会为他站出来撑腰。
久而久之,他就养成了这样的性格,把自己的自尊降到最低,任凭别人打骂也绝不还手。
后来他就加入了一个盗窃组织,成了里面最底层的一个小扒手。
一次因为完不成任务,而被老大狠揍了一顿。
等他好了之后,老大又逼他去偷。
这次,为了不再被打,他实施了抢劫。
最终,被警方当场抓获,判了重刑。
到了监狱里的生活依旧不好过,因为经常完不成生产任务而受惩罚。
直到这次在球场背人。
他才终于被大家认可了。
尽管他依旧害怕冲突、害怕身体接触。
但他有一颗善良的内心,能让他冲破阻力,即使面对重重困境也依旧想要帮助别人。
小胡也因此被触动了。
他小时候也遭受遗弃,但他选择把自己封闭了起来,绝不让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和小盟的对话,才让他意识到,即使他并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但只要是一个善良的人,依旧能被大家所接纳、所喜欢。
他看着远处冉冉升起的朝阳,决定试着改变。
所以,因为后续剧情的发展,小盟这一摔显得尤为重要。
他必须得摔得够狠,才能唤起他往日挨打的经历,下定决心退出。
但偏偏蒋思盟的性格和经历,几乎都跟小盟一样。
所以这一摔怎么也摔不好。
又拍了两条,效果还是不好,乔翼桥看着天色渐渐变晚,不免着急。
“你看我,”乔翼桥绕开了执行导演萨布里,走到了场地上,“我摔给你看。”
说着,乔翼桥就摔了两次,突出一个稳准狠。
“你看,真的不疼,”乔翼桥从垫子上蹦起来,“你信不信老大?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受伤呢?”
“我是信你……”蒋思盟扣着手手,“但我就是控制不了的会跌偏,可能是我的潜意识不想让我摔倒,啊——!”
蒋思盟话音未落,突遭黑手。
摔得人都懵了。
祁思齐掸掸手:“这不是摔得很好吗?”
乔翼桥不免担心,赶紧蹲下:“伤到了吗?”
蒋思盟摇摇头:“没事儿。”
“你就照着这样子摔呗,”祁思齐也蹲下,“有了这次体验,就知道该怎么摔了吧?”
蒋思盟咬牙:“我试试。”
再拍一条,蒋思盟的状态果然好了很多。
至少敢真的摔上去了。
之后又重拍了几次,蒋思盟摔得一次比一次好。
终于算是勉强达到了乔翼桥心中希望的效果。
拍摄间隙,祁思齐走到了乔翼桥身边。
“有的时候,你得放手,对他们狠一点,别那么温柔。”
乔翼桥笑了笑:“是么?”
“当然了,得让他们大胆走出舒适区,”祁思齐撇撇嘴,“你总也不能保护他们一辈子。”
乔翼桥:“我都让他们去监狱采风了,还不算让他们走出舒适区?”
祁思齐摇头:“你不是自己也去了吗,先是确定了没什么太大问题才让他们去的。电击棒也是你自己实验才让他们演,你这样不累吗?”
累吗?
乔翼桥觉得,保护他的兄弟们似乎已经成了写在骨子里的一种信条了。
如何拿捏这种放手和收手的尺度,确实是一门学问。
并不容易。
“我会试试的,”乔翼桥点头,“多谢你的建议。”
“不客气,喏,你看,”祁思齐指着前面,“有的时候你只需要提要求就行了,你毕竟是导演,剩下的,演员会给你惊喜的。”
足球场上,蒋思盟还在一次次的练着摔倒。
直到最后,已经看上去很逼真了。
……
足球场最难的戏解决之后。
之后合唱队、诗歌朗诵活动则比较好拍了,毕竟都是文戏居多。
这些桥段也是为了符合后续监狱内的“以人为本”的改造策略。
除了有趣的镜头之外,还有些细腻的情感表达。
比如小盟和小胡建立关系,导致了小胡的转变。
比如小龙在赵刚的帮助之下,重新找到人生方向。
比如他们的合唱队,拿到了全监比赛的第一名。
等等……
这些基本上就是整个影片第二幕上半段二十分钟左右的戏。
等着部分全都完成之后,一个月又过去了。
而轻松的戏结束之后,下面的每一场都很难拍。
地震要来了。
在前面轻松的戏过程中,还铺垫了几场白队长和其他几位狱警力排众议,带着大家做地震演习的戏。
这样一来,真的地震来临,就不会显得那么突兀。
不过,地震是一场重头戏。
说是整部片子里最重要的一场戏也不为过。
一方面是因为地震才引导了后续“千里大转移”的剧情,另一方面,从投入时间和精力甚至经费来讲,地震也是重中之重。
因为要实拍,安全问题也需要再多考量。
乔翼桥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和狄乐以及烟火爆破公司开会,甚至做了很多次模型模拟实验,力求万无一失。
而刘哥所带着的置景团队压力也很大,每天都在反复确认情况。
这一切都是急不得的功夫,地震戏要一周之后才能开拍。
所以所有演员都得到了一周的假期。
不过,一月一次的宣传任务也来了。
正好祁思齐那边写了两首歌,一首是他打算亲自唱的片尾曲,已经填好了词,另一首则是打算给囚犯演员们唱的,还没填词。
祁思齐本来想让乔翼桥自己填词,但乔翼桥想了想之前祁思齐说的“跳出舒适圈”的话,干脆把这活交给了姜卫国他们。
每个人写一句词,最后组合起来,成一首歌。
为了方便他们填词,祁思齐甚至给他们录了一个小样,所有的词都用了“啦”字替代,可谓是贴心至极。
不过这工作真交到这帮人手里的时候。
他们还是两眼一抹黑。
虽然他们的文化程度都不低,但真的没写过歌词啊。
乔翼桥看着他们的样子,又开始循循善诱。
“你们要想想演戏的经历,”乔翼桥说着,“想想自己这段时间的转变,只要怎么想的就怎么写出来就好了。”
一群人听完,消极怠工了两天,谁也没先动笔。
乔翼桥急了,带着他们去了监狱的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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