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来访
迟楠第二天醒来以后直接在床上躺了将近半小时才有力气起床,今天是周日,贺铭纵虽然不会双休,但偶尔也会调出一天,主要视情况而定。
他上一次调假是为了跟迟楠约会,这一次调假却是为了照顾迟楠,他顶着迟楠哀怨的目光,端着粥走了进来:“醒了?先喝个粥吧。”
迟楠感受了一下自己酸痛得仿佛下一秒就可以被折断的腰和胯,然后故意指使他:“我要先刷牙。”说着就冲贺铭纵伸出了手。
贺铭纵倒是完全不觉得自己被指使了,反而很可以被迟楠依赖,他一边庆幸迟楠没有生气一边把盛着粥的瓷碗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托着他的屁股把人给抱了起来。
迟楠就像个玩偶一样被他抱在怀里带去了卫生间,他侧坐在整块大理石铺成的洗手台上一边刷牙一边看镜子里的自己,只实在是太凄惨了。
从脖子到露出来的肩头,举着牙刷的手臂,感觉除了脸蛋,他身上就没几块好肉,迟楠不由得含着满口的泡沫,嘟嘟囔囔的抱怨:“你怎么这么凶啊,每次上床都要打我,还咬我。”
贺铭纵站在后面老老实实的扶着他的腰防止他掉下去,见他生闷气的样子又觉得很可爱,就低头吻了吻他因为含着牙刷鼓起来的腮肉:“不打你,爱你。”
男人身上须后水的清新味道侵染过来,让迟楠蓦地红了脸,他仰起头,后脑勺轻轻砸进贺铭纵怀里,嘴边沾着洁白泡沫:“我也爱你。”
贺铭纵心下一软,他用眼睛审视面前一如当年一样天真恣意的仰着头冲他展露自己真心的爱人,他突然就不想再去计较什么了,算了,情人就情人吧,对于贺铭纵来说,能当一个被迟楠爱着的情人也是很幸福的。
他于是扬起唇角,冲迟楠露出一个让他心动得无法抗拒的微笑:“我永远爱你。”
两个人腻在卫生间里温存得正起劲,突然有刺耳的门铃声响起,谁?迟楠有些疑惑,等贺铭纵把毛巾挂起,他便又指挥着人把自己抱到客厅去。
把迟楠放在沙发上,贺铭纵去开了门,门被打开,随着一声猫叫传来,门外站着的人也显露了面容,居然是迟令。
“三花!”迟楠倒是一下就听出来了,他跪起来,开心的喊了一声。
门口一内一外站着的两个男人彼此充满敌意的对视片刻,然后贺铭纵让了一步,拎着笼子的迟令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怎么在……”迟令显然并不知道他的好弟弟这么快就记吃不记打的又跟这个当年欺骗了他感情的男人厮混在了一起,他先蹲下身把三花从笼子里放出来,一抬头,正要质问迟楠,却突然看见他身上的那副惨样,顿时脸色一变。
“迟楠!你这个不成器的混账,居然这么快就又跟人搞到床上去了,说,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联系很久了?”再沉不住气的迟令厉声质问道,他边说还便转头看向站在他身后的贺铭纵。
贺铭纵既没承认也没否认,他只是目光专注的看着沙发上撸猫撸得非常开心的迟楠,迟令见状暗暗在心里啐了一声:呸,诡计多端的老男人。
那边迟楠本不做他想的就要回答,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他抬头看着他哥:“背着你?什么意思,哥,你老实告诉我,贺铭纵是不是找过我?”他一边说一边视线转向贺铭纵,试图跟他求证。
其实一直都很想向迟楠解释,但苦于手里没有可以证明是迟令在从中阻挠的证据的贺铭纵心里突然起了点坏心思,他拿捏着情绪冲迟楠露出一个三分悲伤三分无奈的苦笑,然后便像避嫌一般迈着步子进了卧室。
迟令看着他这一系列堪称川剧变脸一般的表演,心下一惊,正要气愤质问,身后的迟楠却不干了,他一想到男人是找过他,但因为被他哥哥阻挠了才没跟他见上面的他就生气:“迟令!”
迟令一僵,他心下知道坏事了,正要拎起手边的空笼子往门外走,就听见身后那个小坏蛋又拿出了他的杀手锏:“迟令,只要今天你敢走出这张门,我马上给妈妈打电话说你欺负我!”
活到了三十多还被妈妈管教着的迟令完全没办法,他既不想回家听母亲的唠叨,也不想听爸爸的训斥,那两人本来就宠溺迟楠,上次认亲那事过去了以后更是觉得对不起迟楠,加倍的就要补偿他,总之在他们迟家,他迟令能力最强,地位最低。
叹了口气,迟令只能站住脚步乖乖跟弟弟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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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二更
这一章是略有心机的老贺和大冤种哥哥
第65章 真相
迟令把当年贺铭纵给他打过电话的事情如实交代,迟楠听着先是沉默,然后冷笑一声:“我说你怎么好端端的一定要跟妈妈换手机。”
迟令却也不怯,他眯着眼睛看着迟楠:“我换掉怎么啦?这叫有先见之明,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明明也有这个想法!”
“你放屁!”心思被揭穿,迟楠红着耳根低声咆哮:“我有他手机号码,才不用换!”
迟令就摆出一副完全看透了他的样子:“是吗?可是他不知道吧,还是说你是因为等不到他给你打电话才想跟妈妈换手机?”
迟楠语塞,难得争不过自家哥哥的挫败让他生气,他愤怒的朝空中挥了挥拳,然后就倒在沙发上开始耍赖。
迟令被他逗笑,但很快又正经了脸色:“你真要跟他和好?”迟楠闻言软了力气,半晌轻轻嗯了一声,听着他这一声简短却格外有力的回答,迟令知道他是认真的,便也不再劝。
过去四年里虽然不能说让他完全了解贺铭纵,但确实有被他的坚持不懈打动,迟令也从心里开始认可他对迟楠的感情是认真的,既然这样,他还是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后来呢?他后来有没有找过我?”迟楠突然再次发问,迟令愣了一下,然后强撑着说:“我只能告诉你我确实使了一些手段,但每一次都是经过了你自己的同意的。”
说完他便不顾身后迟楠的追根究底,一把提起地上的笼子便出了门。
门被合上的声音刚响起,贺铭纵就出现在了楼梯处:“走了?”他端着那碗没来得及给迟楠喝的粥,无辜的问道。
迟楠看着他,突然怀疑的眯了眯眼睛:“你是不是一直站在那偷听?”
贺铭纵也不辩解,就端着碗慢悠悠的晃到沙发前,坐下,叹了口气,有些失落低沉的道:“我有点担心,毕竟你哥他不怎么喜欢我。”
迟楠被他这么一说,心里的怀疑便也去了大半,他瞪了贺铭纵一眼:“少装可怜,都怪你自己,谁让你什么都瞒着我不说的?”
贺铭纵拿勺子舀了粥,递到迟楠嘴边,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的看着他:“嗯,是我不对以后什么都不瞒你了,一定全部告诉你。”
迟楠看着他,心里骂了一声:居然用美貌勾引他,不守男德的老男人!一边面上很是受用的凑上去,从他的勺子里叼走了那口炖得浓稠的皮蛋瘦肉粥。
一碗粥下肚,迟楠开始从贺铭纵口中打探这四年里他到底有没有来找过他,贺铭纵闻言先是愣了下,然后面上露出几分真心实意的难过与遗憾,他抬头看着迟楠,涩声道:“我说有,你信吗?”
被他的情绪感染,迟楠心里突然也升起几分惶然,他开始想要不别问了,就这样吧,如果发现他们真的是浪费了这四年那得多难过啊,但不行,他最后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他一定要解开横在他和男人之间的这个心结。
贺铭纵垂眸看着手里的粥碗,然后轻声的叙述出一些事情:“你公司开业是3月15,地点是茂名大楼,你收购百箤影娱是同年的七月份,你去参加了剪彩仪式,第二年二月,你跟方池一起去了珠宝拍卖会,会上你买了一套翡翠首饰,很好看,是送给你妈妈的吗?”
他一桩桩一件件的陈述着过去四年里迟楠生命中的各种大事件,几乎无一遗漏,听得迟楠心惊不已,甚至就连一家人去公园野炊了这种事情贺铭纵都知道,他跪起身子,严肃的看着贺铭纵:“贺叔叔,你是找人监视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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