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傅岭南笑了一声,“我知道了。”
傅岭南确实回来的很晚,沈关砚把那天没看完的电影都看完了,他还没有回来。
时钟指针到十一点时,房门才打开。
沈关砚快步走过去,还未靠近就闻到了傅岭南身上的酒气。
他眉心纠结起来,轻声问,“哥你想喝水吗?我去给你倒。”
傅岭南的手在沈关砚头顶摁了一下,神色自若,“没喝多。”
沈关砚的眉还是没有舒展开,倒不是因为傅岭南喝酒了,而是傅岭南为了工作而不得不喝酒。
正苦恼时,身子忽然一轻,他被傅岭南放到玄关的柜子上。
沈关砚睁大眼睛,当即无法再思考。
傅岭南把手撑在沈关砚的身体两侧,距离不算近,却有一种无声的暧昧。
沈关砚本来就混沌的脑袋,因为这种氛围更加不清白。
偏偏傅岭南什么都不做,只是垂眸静静地看着他,沈关砚忍不住张口就表白了。
“哥,我……喜欢你。”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像是无法承受傅岭南的答案,眼睫轻微抖动。
傅岭南很轻地笑了一下,倾低身体,额头贴着沈关砚的眉心去吻他。
沈关砚一颗心像在过山车,忽高忽低,直到被傅岭南的气息裹住,才终于平安落地。
傅岭南将手伸进沈关砚的衣摆,摩挲过他的腰线,又用手去数他的肋骨。
沈关砚痒得有点想躲,但还是忍住了。
他将剥开自己,让傅岭南住进他的身体,最后在他的心口安家。
赵子煜眼见沈关砚又一天天开朗起来,莫名有点自豪。
沈关砚唯一的担忧是赵子煜无法解决的。
傅岭南最近很忙,每天回来的都很晚,身上或多或少都会带点酒气。
沈关砚以为是他的公司忙,裴云斯打过电话询问他跟傅岭南进展时,无意中透露了一件事。
傅岭南不再参与公司的事务,只占股份,他现在去了傅启卿的公司,在那边担任了一个很重要的职位。
就连裴云斯都感叹了一句,“也不知道他怎么想不开去他爸那儿了。”
沈关砚心里咯噔了一下。
难怪这几天他这么忙,原来是换了一份工作。
虽然傅岭南是在傅启卿的公司上班,但沈关砚从来没见过他跟傅启卿联系,这两天倒是林项宜给他打电话的次数骤然增多。
沈关砚不懂生意上的事,但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晚上傅岭南回来,沈关砚问了一句。
傅岭南摸了一下沈关砚的脑袋,“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你晚上吃的什么?”
他一句话就把话题带了过去,沈关砚也就没有再问。
跟傅岭南在一起后,沈关砚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变化,仍旧两点一线。
下午练完琴,沈关砚坐车要回去时,被一个小家伙堵住了。
对方金发碧眼,年纪虽然小,却气势汹汹。
林佑南挡在沈关砚身前,语出惊人,“我看见你跟傅岭南亲嘴了!”
沈关砚愣住了,沉默地看着高高挑起小眉头,气焰嚣张的林佑南。
见他被自己吓傻了,林佑南哼哼两声,“我要告诉我妈妈,让她拆散你们。”
沈关砚回过神,倒是没有太大的慌张,有些不解地问,“为什么?”
林佑南那张可爱的脸蛋上有着不符合年纪的跋扈,“因为我讨厌你,更讨厌傅岭南!”
沈关砚俯下身与他平视,“你不要讨厌我们了,我请你吃糖。”
林佑南推了他一把,“谁要你的破糖?”
沈关砚只是向后晃了晃,他没有生气,“那周六日我带你出去玩儿。”
林佑南一脸不屑,“你骗小孩呢?我才不去。”
隔了一会儿他又把脑袋转过来,昂着下巴,态度倨傲,“好吧,我听听你要带我去哪儿玩。”
沈关砚想了想说,“游乐场。”
林佑南很是嫌弃,“你真俗套,傅岭南眼光怎么这么差?”
沈关砚没有说话。
见沈关砚不开口了,林佑南瞪了他好一会儿,才气鼓鼓地说,“那周六早上八点我过来找你,如果你那天把我巴结好了,我可以晚几天告诉我妈妈。”
说完又哼了一声沈关砚,很高调地走了。
晚上沈关砚跟傅岭南说了林佑南的事。
傅岭南听后没太大反应,对沈关砚说,“不用管他。”
沈关砚摇了摇头,“他只是想找人玩,周六我没事,可以陪他玩一天。”
如果林佑南真想告诉林项宜,他早就去说了,跑过来威胁沈关砚,不过是因为无聊想找人玩儿。
傅岭南不说同意不同意,只是告诉沈关砚,“他性格不太好,很难带。”
沈关砚却突然冒出一句,“他跟你一样也不怎么喜欢吃奶油。”
傅岭南看了一眼沈关砚,对方穿着自己的衣服,面部线条被灯光融得有点虚掉,眼睛却很亮,也很柔软。
傅岭南不再说话,轻轻摁住沈关砚的后脑,拉过一个吻。
沈关砚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但还是把脸仰起来,让傅岭南可以更舒服地吻自己。
最近亲密的次数多了,每次沈关砚早上起来都是穿着傅岭南的衣服,他再迟钝也渐渐琢磨过来——
傅岭南喜欢他穿他的衣服。
想明白后,沈关砚就把那两套收起来的衬衫重新拿了出来。
衣服套在沈关砚身上显得很宽大,只系着一颗扣子傅岭南就可以吻遍他。
周六早上,林佑南比约定的时间还要早半个小时就到了楼下。
好在沈关砚也是一个会提前准备的人,林佑南打来电话喊他下楼,沈关砚只花了一点时间换鞋。
但林佑南仍旧嫌他慢,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是你约的我,也是你有事求我,你还敢让我等你。”他只字不提他早到的事。
沈关砚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闻言没有生气,只是给他拿了一个巧克力球。
林佑南觉得被敷衍了,但吃了巧克力他倒是也没再说什么。
傅岭南很了解自己这个弟弟,脾气又坏又不讲道理。
他养成这样的性格不是因为林项宜的宠爱,事实上林项宜很忙,压根没时间管他。
他一个人住在别墅,所有人都得听他的,自然很是唯我独尊。
因为年纪不到,不能玩一些刺激的项目,林佑南又在游乐场发了一通脾气,还扬言要林项宜买下这里。
沈关砚等他发完脾气,问他要不要米老鼠的帽子。
林佑南撅着嘴说,“我才不要。”
这时一家三口甜甜蜜蜜从林佑南面前路过,小女孩戴着粉色的米奇帽子被自己的爸爸抱在怀里不停举高高。
女孩笑得前仰后合,帽子上的耳朵跟着晃荡。
林佑南更生气了,追上去想要把人家小孩儿手里的气球戳破。
沈关砚拦住他,给他买了一顶经典的红黑色帽子。
林佑南戴着帽子,站在休息凳上居高临下看着沈关砚,“我要你背我,不然我就告诉我妈妈。”
沈关砚背过身,把林佑南背到了肩上。
许久林佑南趴在沈关砚背上说,“我爸爸被傅岭南赶走了,我讨厌他。”
沈关砚啊了一声,明显不相信,“不可能的。”
林佑南生气地说,“为什么不可能,就是他赶走的,不然我妈妈为什么要跟我爸爸分开?”
从林佑南非常偏颇的叙述中,沈关砚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他动了动嘴,到底没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用一个缓和的理由,“有些人的缘分很浅,没办法一直走下去,你妈妈跟你爸爸就是这样。”
其实真相就是腻了。
更直白残酷地说,那就是林项宜压根没把林佑南的爸爸当回事。
沈关砚能理解林佑南的心态。
他从小跟着沈书雅搬过好多次家,见过她很多任男朋友,也曾像林佑南一样迷茫,为什么自己没有一个稳定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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