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关砚:“老师给我放了三天假,明后还能休息两天。”
傅岭南:“这次怎么放了三天?”
沈关砚有些不好意思,“正好赶上我生日了。”
傅岭南从旁边拿出一个蓝色的天鹅绒盒子,放到了沈关砚手里。
沈关砚愣愣地看他一眼,然后低头打开了小盒子。
里面是一枚造型别致的金属袖口。
傅岭南说,“提前祝你演出成功。”
其实今天沈关砚已经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了,没想到还能收到第二样,指腹划过微凉的金属扣,心里却热烘烘的。
“谢谢哥。”沈关砚低声说,“我会戴着它上台。”
傅岭南把手放沈关砚脑袋上,就像过去似的揉了一下。
沈关砚坐私人飞机跟傅岭南回了京都。
沈书雅在手机里听到这件事之后,她倒是没说什么,平静道:“去吧。”
沈关砚彻底安下心,带傅岭南去了他们住的那套三居室。
屋子好几个月没住人,除了落了一层薄薄的灰,跟过去没什么两样。
沈关砚跟傅岭南讲了一些他们过去的琐碎生活,傅岭南边听边走进卧室。
主卧的独立卫生间摆着的生活用品都是两样,牙刷一白一蓝,毛巾也是一白一蓝,玻璃浴室门外的拖鞋也是两双。
傅岭南看了一眼,转头问沈关砚,“我们晚上住一间?”
沈关砚的血气轰地朝脸上涌,在傅岭南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自从上次他表白,他跟傅岭南就住在一个房间。
沈关砚不自在地垂垂眼,又说,“哥,你要找什么东西?如果是工作上的,那应该都在书房。”
傅岭南嗯了一声,却没往书房走。
这时裴云斯打过来一通电话。
沈关砚掏出手机接通了,很亲近地叫了一声,“裴哥。”
傅岭南看了一眼沈关砚。
裴云斯倒也不客气,张嘴就叫弟弟,“你回来了?”
沈关砚:“嗯。”
傅岭南车祸出事以来,裴云斯帮了沈关砚不少忙,也是裴云斯为他跟失忆的傅岭南架起了桥梁,所以沈关砚很尊敬他。
裴云斯又问,“跟你哥待在一起?”
沈关砚说,“嗯,我们现在在那套三居室。”
听说傅岭南要沈关砚带他过来找东西,裴云斯噗嗤一声,“成,挺成的。”
沈关砚不是很理解,“啊?”
裴云斯神秘一笑,“没什么,就是说你哥知人善用,我跟周盛都不长记性,虽然去过那套三居室,但我俩谁也不记得,就你知道,所以只能等着你回来才能带他去。”
沈关砚花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裴云斯是在调侃傅岭南,忍不住朝傅岭南看了一眼。
傅岭南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沈关砚飞快摇了摇头。
裴云斯:“问问你哥晚上要不要一块吃饭,好久没怎么聚过了。”
沈关砚把裴云斯的意思转述给傅岭南,“哥,裴哥问晚上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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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块吃饭?”
傅岭南道:“改天吧,今天有点累了。”
沈关砚一听他累了,赶紧扶着他坐到沙发上,然后婉拒了裴云斯的邀请。
裴云斯听后也只是笑笑,“得,我就不当你们的电灯泡了,反正你哥干这种卸磨杀驴的事也不是一两次了。”
他说这些话时,沈关砚离傅岭南很近,再加上裴云斯声音也不小。
沈关砚赶紧拉远了跟傅岭南的距离,轻声跟裴云斯道了一句再见。
傅岭南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神色仍旧平和沉静。
沈关松了一口气,问傅岭南,“哥,你要喝水吗?”
“不渴,过来坐一会儿吧。”
“哦,好。”
沈关砚坐到傅岭南旁边,又跟他讲了一些过去的事。
说到裴云斯时,傅岭南问了一句,“你们经常联系?”
沈关砚老实说,“你住院的时候经常联系。”
他永远感激裴云斯在那段时间告诉他傅岭南的消息,还出钱出力地派人保护他的安全。
沈关砚发自内心道:“裴哥人真的很好,有时间一定要请他吃顿饭。”
傅岭南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晚上沈关砚跟傅岭南回了那套别墅。
林项宜出差不在家,这让沈关砚稍微安心了一些,说实话他是有点怕林项宜。
但这种怕跟怕傅启卿的那种恐惧不一样,林项宜给他的感觉更像沈书雅的加强版。
只是沈书雅永远不会伤害他,林项宜为了傅岭南就很难说了。
沈关砚留宿最高兴的莫过于林佑南,晚上缠着要跟沈关砚睡一个房间。
傅岭南淡淡道:“他累一天了,今晚要好好休息。”
林佑南不敢反驳傅岭南,但把嘴撅起来,用那种含怨又委屈的倔强眼神死死看着沈关砚。
沈关砚受不了他这样的攻势,心肠软下来,“没事,让他跟我睡吧。”
傅岭南没说话。
林佑南明显高兴起来,恨不能蹭进沈关砚的怀里。
晚上睡觉时事情又有了变化,林佑南不知去向,沈关砚还等着一块睡觉。
傅岭南对沈关砚道:“早些睡吧,不用管他。”
沈关砚不免有些担心,“要不要出去找一找?”
傅岭南带着沈关砚找了一圈,最后发现他在自己的玩具房睡着了。
傅岭南把林佑南抱回了自己卧室,一回头就见沈关砚站在门口,一双大眼睛水润发亮,像某种带有雪白皮毛的动物。
傅岭南心念一动,走过去亲了亲沈关砚的眼皮。
第40章
沈关砚眼睫颤了一下, 等傅岭南的唇移开,他望着傅岭南,“哥, 你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了?”
对上那双满含期待的眼眸,傅岭南“嗯”了一声。
沈关砚心里立刻吃了蜜似的, 眼底灿然,唇也弯了起来。
傅岭南温和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早点睡吧。”
沈关砚点点头, “晚安,哥。”
这一夜他睡得很好,不像前段时间噩梦连连。
隔天早上醒来,一脸幽怨的林佑南坐在他床头,沈关砚茫茫然看着他。
林佑南恼恨道:“昨晚说好一块睡,你又说话不算数!”
沈关砚小声说,“你在玩具房睡……”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佑南振振有词的怼了回去,“所以你要把我弄到你的床上!”
一直到吃早饭, 林佑南的气都没有消。
沈关砚跟傅岭南说今天想请裴云斯吃饭, 板着脸的林佑南立刻说,“我也要去。”
林佑南看沈关砚, 沈关砚去看傅岭南。
傅岭南点头应允,“好。”
午饭订在一家闽南菜馆, 沈关砚是想在别墅吃, 一是傅岭南行动不便,二是他可以煲汤给裴云斯, 以表感谢之情。
但林佑南嚷嚷着要出去吃糯米鸡, 傅岭南没有拒绝,午饭的地方就这么敲定了。
沈关砚对用餐地点不挑剔, 只是觉得简简单单吃一顿饭不足以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激之情。
傅岭南没说什么,只是给了沈关砚一段乌亮的香木。
裴云斯受家里老爷子的熏陶,喜欢玩香,傅岭南送的东西正是投他所好。
不用去嗅那块香木,上手一摸,裴云斯就知道是好东西,嘴角向上一提。
“太客气了,弟弟。”裴云斯笑看着沈关砚,“帮你我是真心的,不要你感谢。”
沈关砚没有瞒他,“是哥挑的。”
裴云斯盖上盒子,往怀里一收,“既然是他给,那我就不客气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地挤兑傅岭南,“这块奇楠的水准普普通通,我把这么好的弟弟给你找过来了,不值五百年份以上的奇楠?”
傅岭南没理他,倒了一杯白茶放到沈关砚手边。
裴云斯忽然一叹,“我什么时候才能享受这种贴心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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