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溪,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你。”周英朗突然话锋一转,说了句暧昧直白的话。
丁溪看着他的脸,忍住一拳打上去的冲动。
有些人打直球让人心动,有些人打直球让人恶心。
很显然,简彧是前者,周英朗是后者。
他没兴趣跟周英朗废话许多,走到门边,想推门出去,手都握在门把手上,脑海里乱成一团,却又在乱中猛然抓住一丝清明。
他顿住身形,回过头,盯着周英朗的眼睛,尽量让自己的态度不那么疏离:“我也觉得修补关系挺重要的。”
周英朗眼前一亮。
“这些年说来说去无非就是阁楼上那点事,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事。”丁溪说得云淡风轻,“当初发生什么,我也不太在乎了。”
就像之前帮简瑶澄清黄谣一样。
证据是靠自己找的。
他指望不了茅追英嘴里能说什么真话,虽然他其实也并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但利用周英朗对他愧疚的态度,或许可以一试。
他要一个一锤定音的答案。
直接问,周英朗不会回答。
但他若是说自己不在乎,反而还能套出话来。
果然,周英朗没有想象中松一口气的表情,他反而有些犹豫,又带着受伤的目光,问丁溪:“你真的不在乎了?这些年...你就没想过,我吗?”
“不在乎了,也没想过。”丁溪满不在意,“毕竟没人愿意告诉我真相,大家相信的都是茅追英的话。”
“当时...你...”
周英朗按捺不住,想说又不敢说,温吞得叫人心烦。
“我什么。”
丁溪觉得,看见他这幅磨磨唧唧的样子,自己性格里像丁建国的那一份暴躁都快被激发出来。
他的目光落在周英朗胸前那整整齐齐的领带上。
有点想拽着领子让他少些啰嗦。
“当时,你亲了我的脸,你主动。”周英朗这话说得很费劲,却一口气说完了,“溪溪,我们当年感情就很好,不是吗?”
?
这是丁溪的第一反应。
说实话,在很久之前,他对“爱情”还在一个模模糊糊的阶段时,如果周英朗这么说,他可能会真的相信自己做出这种事来。
但是现在,他遇到简彧以后,彻彻底底在心里把对同性之间的“爱情”和“友情”区分开来,周英朗这话就显得有些奇怪。
丁溪眯起眼,看着面前周英朗的脸,五官、气质都跟三年前大差不差。
没有一点额外的感觉。
至少,他看简彧的时候,肯定不是这种心态。
话又说回来,当年自己对周英朗还有着弟弟对哥哥的崇拜,现在剥开这层滤镜,看见他,简直毫无波澜。
“嗯......”丁溪卡了一下,“是吗?”
周英朗神色如常,避开丁溪探寻的视线,应了声。
“那好吧。”
丁溪并没纠结,周英朗人精一样,并不老实。
“我是个gay。”他直言不讳。
周英朗没想到他会把这事拿到明面上来说,目光带着震惊,咳了声,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
“所以当时对你造成的骚扰和困扰,我很抱歉。”丁溪说,“以后不会了。”
“也没有...话不是这么说的,我没有觉得这是骚扰。”周英朗好半天才说。
“但周英杰是这么觉得的,还有茅追英。”丁溪照着简彧的思路,没给他留什么面子,有话直说。
“对于他们的事情,我也很抱歉。”周英朗表情真切。
这句话没在丁溪心里掀起多少波澜。
周英杰这么个混不吝一样的人,从小到大只听周英朗的话,如果他真觉得抱歉,在国外那些年早早的就制止自己弟弟欺负他,或许丁溪的日子不用那么难熬。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放任不管。
然后现在巴巴的跑回来说一句抱歉,听起来很好笑。
“我无所谓了。”丁溪冷下脸,“还有,别叫我溪溪,这不是你能叫的。”
简彧可以。
周英朗绝对不行。
丁溪再次回身,握住门把手,准备离开,周英朗这套不出什么有用的,那就别浪费时间,躲远点让自己开心。
身后,周英朗却突然两步走上前,拉住丁溪的手腕,将他带入自己怀里。
丁溪始料未及,被扯得向后一退,跌入他怀里。
“溪溪,你别这个态度,求你。”
就在那一刻,卫生间的门再次被推开,周英杰站在门边,亲眼目睹面前的一幕,说不出话来。
丁溪只觉得哪里都恶心。
他顾不上面前来了谁,一把推开周英朗,这一掌力道之大,将他直接推到另一侧墙边,后背撞上,发出一声闷响。
最初震惊过后,周英杰发疯似的冲上前,喊道:“好啊丁溪,你真是阴魂不散啊,居然还缠着我哥。”
周英朗拦不住,下一秒,弟弟的手已经死死掐在丁溪脖子上,将他狠狠甩开。
又来了。
丁溪太熟悉周英杰暴怒前的每一个表情。
他只觉得可笑,明明是周英朗缠着他不放,在这帮人眼里,却永远觉得周英朗无辜,而他丁溪罪大恶极。
感受到脖颈上的力道逐渐加大。
丁溪抬起手,挣扎着,却挣脱不开。
他看向周英朗,此时此刻的周英朗面色尴尬,愣在原地,可能因为刚才的亲昵动作被亲弟弟抓包而局促不安,犹豫着不敢上前帮助丁溪。
咚。
“溪溪,你洗好手了吗,我怕你迷路来接——”
简彧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小小的洗手台前竟然围满了人,而丁溪——他的宝贝猫猫,居然被人穷凶极恶的攥着脖子。
“卧槽,你干什么?”
简彧第一反应甚至不是搞清楚勉强的状况,他脑子里就一件事,保护溪溪。
他伸展长臂,从后面一把揪住周英杰的头发,大掌死死拽住后脖,硬是把他从丁溪身上撕了下来。
“我靠你这人怎么回事,谁允许你欺负我家溪溪的?”
丁溪缓过神来,就听见这么句话。
“我们家溪溪”这五个字落在耳朵里,发着烫。
“我1操你丫谁啊。”周英杰被惹毛了,回过头就是一拳,谁知道他这动作还没打出去,竟被人反手抓住关节,卡得死死的,不能动弹。
“什么?”他惊了一瞬。
简彧个子高,手臂长,收拾周英杰就跟收拾只瘦猴没什么两样,轻而易举就制止住他所有动作。
“我擦。”
周英杰不服气,在和平门大院的时候他打架就没输过,哪怕比他个子高的人都打过不少,怎么可能被面前这洋鬼子给收拾了。
周英杰换了个手,屡出阴招,换了侧方向,照着简彧的鼻子扇过去。
“或哥,小心!”丁溪顾不上自己,他就怕简彧受伤。
“英杰!”周英朗终于出口制止,他怕事情闹大,丢了面子。
画面一顿。
尴尬一瞬。
面对周英杰带着风的拳头,简彧躲都懒得躲,他不过伸出只手,照着周英杰的脖子,就那么轻飘飘地掐住,断了他所有动作。
“呜——咳——松。”周英杰两只手掐着简彧的手腕,终于体会了一次窒息的感觉,从前他是怎么对丁溪的,现在就被简彧同样对待。
“兄弟,你好像够不着我的脸,别挣扎了。”简彧语气轻蔑。
简彧的面色没了平时的笑呵呵的傻样,此时的他冷着脸,光看着就不好招惹,掐着周英杰脖子的手更是青筋暴起,用力之时,竟然能把双脚离地抓起来。
他虽然平时脑袋迟钝了点,想事情不爱转弯。
但面对丁溪的事情可是前所未有的机智。
从进来开始,看到有人这么欺负丁溪,再听这人说话一股燕京口音,不难猜到这些人和溪溪是旧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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