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老攻去破案(132)
这是孙母给他的,据说是孙亮的外祖母留下的,虽然达不到传家宝的级别,但好歹是老辈留下的东西,而且孙亮觉得黎谨睿的皮肤白皙,戴这种祖母绿的戒指很相衬。当黎谨睿也把那祖母绿的戒指戴在手指上,孙亮满意的眯了眯眼睛,果然很相衬。
黎谨睿送给孙亮的是一块仿佛是水晶一般透亮的玉佩,孙亮能摸出玉佩上似乎雕刻着什么,可是虽然大堂里点着不少的灯笼,可惜火光摇曳,他只能看到这玉佩上有着一个鲜红色的小点,却看不清楚上面的花纹。
不过想到这是黎谨睿送给自己的结婚信物,孙亮一高兴,直接把玉佩挂脖子上了。
挂脖子上了……
脖子上……
观礼的宾客发出了善意的笑声,连懵逼了一路的钟一言他们几个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玉佩上面还有着长长的丝绦,明显是挂在腰上的,孙亮这傻子竟然挂脖子上了!
原本还有些严肃的婚礼,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孙亮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可是如果现在把玉佩摘下来就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了,他只能红着脸假装自己听不见那些笑声。
一个木傀儡捧了一个黑漆为底、红漆绘纹、金漆为边的水盆走了过来,旁边还有一个木傀儡捧着一个同样的水罐,水罐里放着一个水瓢。
胖老者在旁边高声道:“行沃盥礼。”
之前一晚就被冯娟科普过流程的孙亮微微松了一口气,和黎谨睿一起把手伸进水盆里,就着浇下来的水洗了手。
胖老者喊道:“沃盥礼成,新人对宴入席~”
伴随着胖老者一声声的赞言,孙亮仿佛走进了黎谨睿曾经生活过的那个年代,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在慢慢的消融,又再慢慢的和面前这个芝兰玉树般的男子融合在一起,包括他自己。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等孙亮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一起跪坐在一张矮榻上,榻上一层一层堆叠着十几层的丝质的被子,软得孙亮几乎跪坐不住,屋子里十几盏烛灯照得纤毫毕现。
冯娟笑眯眯的把房门关上,抱着小毛,牵着小硕,哄着这两个一直闹着要和孙亮一起睡的熊孩子离开。
“为什么不能和孙叔叔一起睡?”小硕嘟着嘴,表示很不高兴。
“啊啊!”小毛表示他也不高兴。
冯娟笑眯眯的说道:“以后不能叫孙叔叔了,要叫……爸爸。”
“诶?孙叔叔不是弟弟的爸爸吗?我也要叫爸爸吗?”小硕的注意力一下被引开了。
“郎主和孙郎君既然成了亲,以后小郎君和小毛就是真正的兄弟了,孙郎君当然也就是小郎君的爸爸了。”冯娟心里这个乐啊,家里总算是又有主母了,有郎主,有主母的家才是真正的家啊。
虽然黎家比起以前少了很多的仆人,不过完全可以用木傀儡代替,至于以后……郎君虽然不同意养鬼仆,不过可以和主母商量,在一个家里,这些事情都是主母管。
冯娟眯着眼睛,开始琢磨该怎么才能说动孙亮,在家里多养一些鬼仆。
出了住院的大门,刚刚转过一个转角,冯娟就看到几个脑袋鬼鬼祟祟的从一丛花树后面露了出来。
“表郎君、表姑娘、三位警官,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冯娟笑眯眯的走了过去。
平时冯娟对外的时候都是用的黎谨睿母亲的身份,不过今天是郎君大婚,她哪里敢以这个身份出现,所以现在冯娟的外表是个她原本的容貌,一个年约三十的中年美妇的样子。
钟一言他们见过冯娟年老的样子,见面前的中年美妇和“黎谨睿的母亲”有几分相似,以为她是黎谨睿的亲戚,只不过到底“从未见过”,所以一时间有些尴尬。
而池玫、池鹏姐弟俩从来到滨海市就一直是冯娟在接待,算是比较熟悉了。
“冯姐,我们是来闹洞房的。”池玫几步跑过去摸了摸小硕的头,说道:“小硕帅哥,告诉池姐姐洞房在哪里,好不好?”
小硕还没说话,冯娟已经脸色一沉说道:“那可不行,闹洞房那是庶人家中才做的,黎家……”
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虽然黎家都已经覆灭了一千五百多年,但在她固有的思想里,黎家那是世家大族,先祖可是曾被封侯的。这岛上的大宅虽说是按照黎家大宅改建的,但因为这海岛太小,其实只不过是建造了主宅,如果真把所有的宅院全部建起来,怕是要一直建到海里去了,可想而知当年黎家的盛况,就连她这个仆妇走出去都是极有身份,极有面子的。
可是想到现在的黎家,只剩下黎谨睿和小硕两个人,即使加上孙亮和小毛也不过四个,和当年鼎盛时期相差不知凡几。
冯娟看着面前的五个人,两个是孙亮的表亲,三个是孙亮的同事兼好友,要想一个家族兴盛,又怎么能没有亲朋好友的支持?不过,闹洞房这种事还是不能做的。
她的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说道:“今天我们是按照晋代的世家大族的婚礼形式,那时候世家里可不时兴闹洞房。不如我们去外面吃席,我也好为你们介绍一下今天的来客。”
钟一言他们虽然有些失望,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这个笑眯眯的中年美妇,他们本能的不敢反抗,乖乖的跟在冯娟后面走了出去。
“对了,冯姐,刚才在门口那些突然开的花……是真花吗?”池玫问到。
“当然是真花。”冯娟点了点头。
“真花怎么会突然开的?”池玫大吃一惊。
“这还不容易,只要几个花妖施法就可以了。”冯娟笑眯眯的说到。
池玫、池鹏、董佳杰、陈翰一起在心里呐喊:你当我们是小孩,还是当我们是傻子呢?!
只有钟一言心中一凛,想到之前那些戴着面具,动作僵硬的“人”,他回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住院方向,突然觉得腿有点软。
“呵呵呵呵,”池玫干笑了几声,又问道:“今天黎谨睿怎么没来?刚才那个和孙亮拜堂的……是谁啊?”
“那就是黎郎君啊。”冯娟一脸诧异的看着池玫,说道:“表姑娘之前不是见过郎君吗?”
冯娟的话虽然很平常,可是池玫却仿佛从她眼里看到“你明明之前见过我家郎君却故意这么问,真是太无礼取闹了”,让池玫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问下去,她甚至开始怀疑,难道那个面目平淡,毫无特色的黎谨睿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可是今天那个大帅哥、大美男,如果自己之前见过,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
而这个时候的洞房里,孙亮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藏在怀里的东西,开始琢磨着一会儿要怎么才能把这些东西用掉。
作者有话要说:
孙亮:是男人就要力争上游~!
第168章
孙亮现在很紧张, 一个有着攻的心却没有攻的力量的人是悲哀的,尤其是当门关上之后, 黎谨睿从床榻上站起来, 那身高、那长腿、那气势几乎将他压倒的时候,他的小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当初的黎家大宅坐落在一座山脚,山上有一处温泉, 我的大父……也就是祖父,他是个很懂得享受的人,用了无数的人力开凿了水渠,把山上的温泉引下来,又在自己的院子里修了浴池。这岛上原本没有温泉, 不过那个看守此处的蜃妖很有些本事,他挖通了一条水道, 从海底引了温泉上来, 你要不要一起去泡一下?”黎谨睿一边说一边走到幕帘后面。
泡……泡温泉?一起?
孙亮听到幕帘后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想到黎谨睿大约是在脱衣服,顿时脸上爆红一片,嘴里更是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 黎谨睿穿着一件白色的亵衣走了出来,见孙亮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床榻上,不由的挑了挑眉,说道:“难道你不喜欢泡温泉吗?”
“诶诶?不……不是!”孙亮一下回过神来, 急忙从床榻上站起来,可是他忘了床上铺着十几层的丝被, 丝被里面是拉扯的极为平整的丝绵,叠起来又软又滑,光是跪坐都难以平稳,更不要说他这么急急忙忙的站起来,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就栽了过去。
“小心!”黎谨睿身形一晃,直接出现在孙亮身边一把将他拉住。
孙亮身上的喜服被拉歪了,不仅半个肩膀露了出来,连怀里藏着的东西也“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还骨碌碌的滚出去一段距离。
透明的流线型的瓶子里面装着透明的胶状物,虽然孙亮狡猾的把包装给撕了,但黎谨睿在婚礼前也是做过一些功课的,只要看到这瓶子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想不到阿亮你如此主动。”黎谨睿的目光顿时有些意味深长了。
“诶?什么?”孙亮一下懵了。
“其实我也准备了一些汉代皇家配方的油脂,比这些市场上卖的还好。”黎谨睿说着,手指轻轻一挑已经解开了孙亮身上的衣带。
“诶诶?不……不是,这个……不是我……”孙亮急得话都说不全了。
“放心吧,这还是武帝时期的仙人李少君留下的方子,绝对不会让你受伤的。”
“等……等一下,位置……位置不对……”
“我抹的地方不对吗?”
“不是,不是……”
“那我就放心了……”
“卧槽!”
……
蜃雾岛的雾只对人类有效,对那些常年生活在岛上的海鸟,还有迁徙的候鸟是没有作用的。
天还没完全亮,海鸟的叫声就从窗外传了进来,远远近近的鸟鸣声加上海浪声仿佛一曲合唱,就算是沉迷在憨甜睡梦中的人也能被它们吵醒。
孙亮有些不耐烦的把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前段时间一直在忙,也没时间去理发店,原本的小平头早就已经不见了,这一次上岛之前专门在孙母住的酒店下面的发型室修了个造型,不过现在这造型无限向鸡窝靠拢。
虽然春节已经过了,可是天气还很冷,不过被子很软,身下的垫子也很软,而且旁边还有一个暖暖的热源,孙亮一点也不想醒来。
一声低笑从头顶传来。
孙亮皱了皱眉,身体忍不住动了一下,这一动他立刻感觉到了身体上的不对劲,到不是说有哪里疼,而是……某些不可言说的地方还残留着一种,被彻底使用过的感觉。
脑海里似乎闪过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孙亮顿时就清醒了,他猛的睁开眼睛,立刻看到了正用手撑着脑袋,一脸温和笑容看着他的黎谨睿。
虽然外面的天光还很暗,可是屋子里的灯彻夜未灭,黎谨睿俊美的容颜清晰的印在孙亮的眼里,此刻的黎谨睿,一头墨黑的长发散落在绣了一对雄鸳鸯的软枕上,身上只披了一件雪白的亵衣,从锁骨往下露出大片的肌肤,光是看着就让孙亮有片刻的晃神。
可是现在孙亮对着这张脸,他想不到什么“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他的心里在呐喊:卧槽!外表再怎么俊秀温和的男人,到了床上都是牲口!
明明是自己娶回来的媳妇儿,可是新婚之夜却把自己给吃了,这种事情让他一想起来就觉得心中的眼泪都快汇聚成太平洋了。
黎谨睿见孙亮的脸上五色斑斓、变化多端,忍不住又笑了一下,伸手过去搂住他的腰,手指慢慢往下滑去,说道:“是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再抹一次药膏?”
孙亮的脸顿时变黑了,别和他提那什么汉代仙人留下来的配方药膏,嗯,他承认,那东西用了之后,即使他是第一次,不仅没有受伤,甚至连疼痛都没有多少。可是!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那药膏里有某些成份,否则他昨天晚上才不会……不会那么……那啥呢!妈的,嗓子都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