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瞻目光一沉。
怎么,就你会放冷气?良澄也板起脸,渣男还有脸给他甩脸色了,打得就是你,心里无端冒出一股戾气,来的又急又凶,叫他愣了下神。
池瞻目光微恍,不知怎么想起了两人以前吵架时的情形,程嘉良脾气不好,动不动就会生气,但他发脾气时不会大吼大叫,也不会摔东西,只是瞪着他,他以为自己很愤怒,其实眼睛圆溜溜根本没有威慑力,就像现在一样。
但又有不同,眼睛里只有纯粹的怒,没有了别的情绪,比如感情……
忽略心头的不适,他神色淡淡道:“陶乐确实不该骂你,我让他跟你道歉。”
陶乐难以置信的看向他。
“道歉。”池瞻面无表情,“海庆,松开他。”
柯海庆松了手。
陶乐胸膛起伏,还想嘴硬,对上池瞻的目光憋了回去,甚至有点不敢看他,撇过头,混着嘴里的血沫咬牙:“对不起!”
夏至撇嘴:“什么态度?”
池瞻看向良澄:“陶乐骂人不对,但你打人也不对,你……”
想说让他道歉,话到嘴边却不知怎么迟疑了。
“想让我给他道歉?”良澄将擦完手的湿纸巾丢进垃圾桶里,冲他一笑,“这边建议你做梦比较来得快哦。”
想屁吃呢,他没揍到他进医院都算手下留情了。
“脸呢,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忍不住还是想怼,“他以前挑拨离间冷嘲热讽也就算了,现在他算个什么东西到我面前吠?你叫他去街上随便找个人嘴臭,看看人家会不会几拳就了事?以后把你的狗拴好,下次再敢上来就吠,我保证绝对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夏至恨不能疯狂拍手,老泪纵横,出息了,真的出息了,就该这么做,想当年他橙哥怼天怼地无敌手,唯独对着池瞻怂到他没眼看,失忆好失忆妙失忆呱呱叫!
陶乐火冒三丈,见池瞻丝毫没有要为他出头的意思,怨恨的看了良澄一眼,一脚踹开门走了,柯海庆怕他闹出事,连忙追了上去。
池瞻发怔:“你想起来了?”
“没有。”良澄不耐烦说,“难道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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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不会问吗?我失忆了又不是全世界都失忆了。”
池瞻目光复杂,沉默片刻,开口:“抱歉,那时候我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你们相处的很好,你从来不说……”
“停——”良澄打断他的话,“不好意思,我并不想和你叙旧,你可以走了,拜拜,好走,不送。”
反正人已经见过了,怼也怼过了,不需要再留下来碍眼。
大概身体里还有残留的影响,他和池瞻说的越久,心里的火气越压不住往上窜。
池瞻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动,看着他良久,说:“我想和你谈一谈。”
良澄心头火高窜,伴随着浓浓的戾气……
“咣咣咣——”
大开的包间门被敲了几下,齐景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环视一圈,目光落到池瞻身上,一贯的懒散收起,桀骜的眉眼泛着冷酷的意味:“怎么回事?”
池瞻淡淡说:“我和嘉良有话要谈。”
良澄蹙眉:“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齐景詹唇角下压,冷冷道:“我不管你们谈不谈,要闹去外面闹,池瞻,去大厅把陶乐给我拉走,星海不是他撒泼的地方,否则我亲自打电话叫陶百城来,还有他损坏物品的账单,我会让财务送到陶家。”
“我没闹,是他们非要闹。”良澄迅速撇清自己,手藏到背后,瞬间从怼天怼地的干架青年变成了受欺负被迫还击的乖乖仔。
池瞻目光微沉:“这种小事,不用齐二少亲自跑一趟吧。”
夏至冷不丁说:“怎么不用,齐哥是橙子的男朋友,男朋友被欺负,当然要来撑腰。”
良澄刚想开口反驳,被他掐住了腰,这里是他的要害之一,差点腿软行大礼,夏至嘴巴不动,声音从牙齿缝里的挤出来:“给老娘闭嘴,乖乖待着。”
扭头冲着齐景詹拼命使眼色:“是不是,齐哥?”
他太怕橙子又重蹈覆辙,他深深觉得池瞻有毒,橙子好好一个大好青年,沾上他就跟失了智似的,舔狗到他目瞪口呆的地步,人家PUA是有预谋被害,他简直主动上赶着找虐。
还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也就池瞻爆出替身的糟心事才让他理智回来了一点,哪知道刚好没多久就跳海了。
不管橙子怎么想,反正他是怕了,绝对不能让橙子再跟池瞻有什么牵连。
齐景詹目光扫过瞪着眼的良澄,鼻子里发出一个嗯。
池瞻面色泛冷:“那是嘉良的气话,当不了真。”
“怎么当不了真!”夏至快语反驳,“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当初那一跳就是缘分,昨天你看到的就是橙子在和齐哥约会,我们今天来玩,也是齐哥约来的,对不对,齐哥?”
快别瞎扯了,良澄怕齐景詹生气,正要圆场,腰又被夏至掐了一下,嘴巴不动说:“你放心,齐景詹一定会帮忙。”
为什么?
良澄诧异看他。
陆江将两人的小动作纳入眼中,眼里兴味更浓。
齐景詹还真选择了帮忙,走到池瞻面前:“听到了?可以把陶乐给我拉走了吗?”
他似乎动了怒,语气冷冽,透着压迫。
池瞻半眯起眼,忽略心里的烦躁,看了良澄一眼出了包厢,他清楚陶乐的脾气,吃了瘪的他一定会在别处发泄闹事,得去拦着他。
池瞻前脚刚走,后脚一个服务生跑过来:“被陶少撞了的女客人说她叫认识段少,让我帮忙找段少,她叫凌娇雪。”
段泽从吃瓜群众秒变当事人,顾不上围观续集,丢下怀里的瓜火速奔向现场。
狐朋狗友见势不妙也跟着撤了,一时间就只剩下他们三人,还有陆江。
夏至无语:“瞧他那没出息的样儿,活该被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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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澄觑了眼齐景詹,见他没有生气的意思,心里一松:“谢谢齐哥刚刚帮我,要不是齐哥过来,可能要打起来。”
齐景詹又恢复了一贯懒散的样子,漫不经心说:“行了,别给我戴高帽,难道之前没动手?陶乐脸上的伤总不会是他自己摔的。”
倒是他看走眼了,老程这弟弟只是表面乖顺,实际也是个野的。
良澄还是想维护一下人设,乖巧说:“他说的太难听,我气不过才动的手。”
他长相太有欺骗性,叫齐景詹信了两秒,算了,乖不乖,关他什么事,要不是答应了老程帮忙关照他弟弟,他压根懒得过来。
“刚刚的事我跟你哥说还是你自己说?”
“我自己说。”良澄立刻接上,“我刚刚动完手已经跟他打过电话了。”
齐景詹就看了他一眼,眉眼微挑。
“你们玩着,记得早点回去,如果喝了酒就叫代驾来。”他叮嘱完抬脚就要走,瞥见陆江,“不走?”
“你们聊完了?”陆江拿出手机,笑着递向良澄,“能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良澄本来就想跟他聊一聊,问问他和程嘉良认识的具体过程,拿起手机扫了码。
齐景詹眯眼瞧着,没有阻止,交友自由他没有理由干涉,不过心里盘算着要不要通知程嘉懿,他记得陆江在国外是出名的花花公子,他答应了老程的嘱托,总不能知道却不提醒。
等人走了,夏至解释起他刚刚大胆:“齐景詹当初冒着生命危险第一个跳海下去救你,就一定会帮你。”
这叫什么逻辑?
夏至压低声:“我听说,齐景詹初中的时候,有个爱慕者跟他告白被他拒绝后,当着他的面从楼上跳了下来,就摔在他面前,一地稀碎……”
良澄蹙起了眉,心里恍然,难怪他总觉得齐景詹有时看他的目光奇怪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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