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良澄不客气点头,打趣,“要不要我叫你一声老师?”
齐景詹好整以暇抱臂:“叫一声来我听听。”
良澄扬了扬眉毛,一本正经开口:“老师好,谢谢老师抽空来给我上课,老师要从哪里教起?”
齐景詹:“你想从哪儿开始?”
良澄没憋住,不怀好意嘿笑:“你说呢?”
小情侣四目相对,下一秒就腻歪到了一起。
不过良澄还真跟齐景詹学起了口语,虽然总会学着学着就跑歪,齐景詹如果真是家教肯定要被家长怒而辞退的水平,奈何热恋中的情侣就是忍不住会跑偏腻歪。
八月海城热夏,T国却十分清爽,齐景詹带着良澄走遍了他曾经走过的每一条街道,上学的林荫路、冲浪的海滩、曾经常去的餐厅酒吧等等,有天还在路上遇到了齐景詹从前的同学。
“天哪,我还以为你会单身到老。”同学拖儿带女十分热情打趣,“独身主义是假的,原来是没遇到对的人。”
齐景詹使眼色:“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独身主义。”
同学就冲着良澄笑,带着揶揄和祝福:“懂了懂了,是没有遇到对的人。”
良澄和齐景詹谈恋爱以来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直白的当面打趣,竟然有点不好意思,耳朵发红,同学一走,就对上了齐景詹稀罕的眼神。
“看什么看?”
齐景詹憋笑:“看你好看。”
换来良澄强装无事发生的白眼,转移话题:“走了,我饿了。”
回应他是齐景詹放开的大笑。
良澄咬牙踹他。
两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幼稚的像小孩似的打打闹闹起来。
在T国待了一周后,齐景詹又带着良澄辗转隔壁几个国家游玩,但凡浪漫的景点都去打了个卡,朋友圈合照每天更新不断,秀得连许则都忍不住冒出来嚎了一句差不多得了。
齐景詹:看不惯拉黑。
许则:中指中指中指。
热恋中的情侣怎么可能忍得住不秀,两人不但朋友圈秀,网络账号上更是秀的飞起,小视频制作水平一天比一天娴熟,人在国外,国内关于他们的八卦消息一天都没有断下。
两人这一游整整游了近三个月,二人世界不亦乐乎,直到深秋才回国,都说一起旅行是检验爱情的最好方式,要么分道扬镳要么感情更深,良澄和齐景詹自然是后者,这一趟旅行比同居让他们磨合的更默契更贴近了。
如果说之前还保持着点刚相恋小情侣的矜持,旅行过后则完全放开,有点老夫老妻的意味。
不过因为两人秀的太狠,一回来就被两方家长捉住,问起了进一步的打算。
“至少先订婚。”齐太太在这件事上难得坚持己见,“什么时候结你们自己定,名分得先定下来。”
良澄几乎没有犹豫:“好啊。”扭头就看向齐景詹,“先订婚,明年春天结婚,愿意吗?”
求婚来的猝不及防,将齐景詹打了个懵,整个人定住,脑子来不及思考,先脱口最诚实的条件反射:“当然!”
话音落下才反应过来,扶额:“怎么突然……我本来打算……”
打算由他来的。
良澄怎么可能猜不到他的想法,满是先他一步将了一军的得意:“怎么我求婚不行?一定得你来?”
“行行行,怎么不行。”齐景詹顺着他。
良澄满意收起小眼神。
齐景詹叹气:“我原本准备……”
良澄满不在乎摆手:“那些花里胡哨的就算了,到时候订婚结婚够你折腾的。”
齐太太看着儿子吃瘪,捂着嘴直笑。
订婚的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定下了,程家那边自然也没人反对,老爷子还专门找了人来算日子,程德辉和赵梅心难得相携出面和齐先生齐太太一起坐下来吃了顿饭。
虽然两人是自由恋爱,但对程齐两家来说也算联姻,不是小事,真着手办起来不是一两天就能好。
不过主要忙的是双方家长,良澄和齐景詹两个当事人反倒因为被嫌事多撵到一边去了。
订婚宴最终定在了十二月二十,老爷子亲自选的良辰吉日,十二月初良澄和齐景詹就开始着手分发请帖,两人亲自书写盖章,关系亲近的还一起亲自送上门。
消息很快传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
池家也收到了请帖,是程德辉亲自去递给池老爷子的,大有前事揭过不必再提的宽容大度,池老爷子脸色倒也还好,笑着接了,不过池瞻并不在海城,最后只有池太太带着几个小辈来参加。
至于池太太是什么心情,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良澄对这件事听过就忘了,他和池瞻从头到尾就是一场乌龙,现在这样各归各位就好,他还忙着熟悉订婚流程。
虽说订婚这件事他不是头一回,但当初和池瞻只是口头定下,并没有正儿八经请人办宴,说到这他不禁庆幸当时没办,不然别说齐景詹,他自己都要憋闷一回。
当然在齐景詹面前他一个字都不会提,恨不能大家一起失忆,紧张兮兮的样子逗得齐景詹暗自发笑。
海城的十二月并不冰冷,订婚当天暖阳高照,宾客言笑晏晏,良澄和齐景詹开始还有些紧张,等被夏至许则几人挨个调侃过一轮,哪里还紧张得起来。
仪式进行的十分顺利,除了交换订婚戒指时两人不约而同手抖了一下,又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走完仪式回休息室换衣服的时候良澄收到了一个包裹。
“是一位姓程的先生送来的,说一定要送到您手上……”酒店经理斟酌着语气。
良澄反应过来是谁,愣了下接过来,果然看到了上面熟悉的三个字:程嘉煦。
包裹也就巴掌大,打开里面是一根录音笔,按下按键,传出一阵海浪声,还不等良澄疑惑,紧跟着冒出一连串祝词,不是程嘉煦的声音,男女老少都有,普通话、方言还夹杂着其它国家的语言,即便听不懂,也知道都是祝福的话。
良澄听着听着笑了起来,等齐景詹换好衣服出来,又给他听了一遍。
“还算干了件人事。”齐景詹心里吃味,嘴了一句。
良澄只管笑,推他出门:“走了走了,别让人等久了。”
两人相携沿着走廊的红毯走向礼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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