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我来找你吃早饭,然后我们一起去教学楼哈
裴黎真不是很想回,但是对面显然抱着一种“你不回,我就一直发”的态度,手机还在哐次哐次地收到消息。
【7】:还有,我要跟你解释
【7】:你以前可能听过关于我的一些流言蜚语
【7】:但是我跟你保证
【7】:我只吸过他们一点点血
【7】:除此以外,没有其他的了
裴黎回过头在枕头里闷了一会儿,直到呼吸不过来才抬起头,他抓过手机,噼里啪啦开始敲字。
【:P】:明天上午我没课,你别来找我,以后也别来找我
【:p】:那些都不关我的事,你没必要跟我解释
回完,裴黎不等新消息发过来,直接关机,脑袋一翻,开始睡觉。
-
课是公共课,刚好寝室三个人都上的是同一节,上午九点半才开始上。
陈于然和韩末不着急赶回学校,磨磨蹭蹭到九点才出澡堂子往学校赶。车上,陈于然给裴黎发消息,让他顺路把他俩的书带上,他们就不回寝室专门拿书了。
收到消息的时候,裴黎也才起床,他刷完牙,搓了把脸。但是因为昨天晚上只把头发擦到半干就睡了,现在跟蒲公英一样,用水也压不下去。
裴黎从衣柜里找出一顶帽子扣上,又着急忙慌从另外两人桌上找出书装进挎包里,然后开门准备去教学楼。
门一开,裴黎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便听到门外一声招呼——
“哈喽。”
熟悉的声音。
裴黎跨出门的腿机械地收回来,僵硬抬头。
祁隐收拾得人模人样站在寝室门口,他昨天穿的是黑色大衣,今天穿的是深棕色的大衣,里面搭了一件白色连帽卫衣,背着书包,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非常的清纯。
“...你。”裴黎表情不受控制,“你有何贵干?”
祁隐还是笑眯眯的,“你没看我昨天晚上给你发的消息吗?”
裴黎今天还只看了陈于然他们发的,对于祁隐发来的消息,他选择逃避。
“我还没来得及看。”裴黎扯了个谎。
祁隐腰弯下来些,二人的距离拉近,他身上那股独有的香味无孔不入往裴黎鼻子里钻。祁隐认真看着裴黎,问:“真的?是没来得及看,还是压根就忽略掉了?”
太近了。
裴黎把人推开,答道:“当然是没来得及看。我要走了。”
“去哪儿?”
“上课啊。”
答完,裴黎才想起来昨天晚上他给祁隐发的消息,他谎称自己上午没课,让祁隐别来找。简直是搬来石头砸自己的脚,裴黎脸上一热,支支吾吾说:“今、今天早上老师发消息来说,要上,嗯。”
祁隐盯了他几秒。
裴黎说谎的技术实在不高明,完全没有底气,所以眼神乱瞟,不敢跟祁隐对视。
幸好祁隐没有再接这个话题,转而问:“那好吧。吃早饭了吗?”
裴黎心里算着时间,怕赶不到教学楼,随口说:“带了面包,快点让,上课来不及了。”说着,他就要从祁隐和门框的缝隙间钻出去。
祁隐却往裴黎身边迈一步,把他重新挤进门内。
“你作甚?“裴黎下意识抬起头。
祁隐掐住裴黎的下巴,眼神有一瞬得异样,“当然是吃我的早饭。”
“啊?唔...”裴黎剩下的话都被堵进喉咙里。
楼道里回荡着重叠的脚步声,不少人赶着去上第二节课。
帽子被掀掉,裴黎整个人被祁隐笼罩住的,闻到的味道、看到的东西、手指的触碰,全都来自祁隐。他嘴巴被含住又被松开,祁隐的尖牙来回地舔咬他的下唇和舌尖。唇齿潮湿的拉扯声好像在胸廓里荡,裴黎吃到祁隐嘴里的薄荷味。
祁隐亲得凶,掐住裴黎下巴的手指也用力,他好像是有些不满,于是对着裴黎的嘴巴又啃又咬,溽湿的舌头渴求一般卷了裴黎嘴里的水吞进自己喉里。
裴黎不知道,只感觉自己在往下陷,他的两只手早就被祁隐单手握住抬起来。祁隐个子比裴黎高不少,裴黎不得不垫脚才够得上,而且祁隐一条腿卡紧他两腿间,他挣脱不掉,活活被亲到缺氧。
被松开的时候,裴黎舌头和嘴唇都麻掉了。
祁隐又把脑袋埋进裴黎颈窝里深深地吸了好几口,然后松开裴黎,瘫软在裴黎身上,声音极度满足,“啊——舒服了。”
裴黎脑子里翻涌起一股热,拳头松了紧,紧了松,最后还是忍不住抬起膝盖往上顶。祁隐单伸出小腿把他的一整条腿都卡在另一边别着,一只手重新把裴黎两手手腕拎起来。
“松开!”裴黎脸上通红,胸口急促起伏。
祁隐和他贴得很近,二人的呼吸交错着。
“乖乖,等会儿上课的时候先翻一下我给你发的消息好吗?以后别骗我了,不然不是亲一下这么简单的。”祁隐的神色变得莫名,两眼含着几分疯狂,“别怕,我不是什么好人,真的会把你强奸了哦。”
“......”裴黎眼神惊讶地看着祁隐,喉口仿佛哽住了石头。
祁隐说完话,把人松开。
双臂放下来,手腕还抖着,裴黎一言不发推开祁隐,捡起帽子扣上,快步出了寝室往教学楼跑去。
-
上公共课的教室很大,毕竟要容纳三个班的学生。
临近上课时间,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多,后排的座位几乎都满了,来晚的人只能往前坐。靠窗倒数第二排的三个座位只坐了两个人,有人敲了敲桌面问那俩,“这儿有人吗?”
陈于然点头,“有的,哥们儿。”
韩末又往门口望去,终于见到人从前门走进来,忙招手:“这儿呢!”
等到裴黎坐下,从包里拿出书,陈于然才发现裴黎红得快滴血的耳根子。
“你干嘛了?耳朵这么红。”陈于然问。
裴黎胡乱地应他,“哦,跑过来的,热。”
【可是...不应该是脸红吗?关耳朵什么事。】
裴黎听到陈于然在心里这么想,但是他没多说什么。
上课铃响了。
这节公共课的老师管得不严,不怎么会点名,期末也不考试,就是俗称的“水课”。
听了一会儿以后,不少人就开始在下面做自己的事情。
裴黎把手机放在书上,手指在屏幕上空悬了好半天才点下去。他把屏幕调暗,然后看消息。
祁隐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是昨天晚上的11:32。
【7】:(图片)
【7】:这是我问别人要的你们班的课表,你明天上午不是要上一节公共课吗?
【7】:骗我
(十分钟后)
【7】:你好冷漠,我很认真在跟你说的
【7】:我发誓,我以前从没对谁这样过
【7】:我是一只正经魅魔,随便和别人发生性关系这种事情我没跟别人做过
(十五分钟后)
【7】:哈喽?有人吗?
【7】:裴黎?你睡了吗?
(二十分钟后)
【7】:明天早上你还不回我消息,我去劫你
【7】:晚安
【7】::p
翻完,裴黎退出聊天界面,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所以他的谎话昨天晚上就被祁隐戳穿了,只是他今天早上还在装。
裴黎用手撑着额头,神色惆怅,好像惹到一个大麻烦了。
另一边,上课五分钟了,祁隐才姗姗来迟。
室友给他占了座位,见人来,把书包从板凳上拿起来,同时压低声音:“你搞什么?怎么迟到了?幸好今天老头没点名。”
老头是他们这节专业课的任课老师,很严格,十节课里有八节课要点名清人。
祁隐摸出教材,“有点事,谢了。”
室友说了声“没事”,收回目光前随意在祁隐嘴上瞥了一眼。
祁隐刚把书翻到PPT上对应的一页,旁边的室友忽然问:“你嘴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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