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方冶认出我就是那个装成女生跟他网恋的骗子了。
场面有点尴尬。
陆方冶(yě)x姜程
颜控酷哥*漂亮且作还很记仇受
第一人称、HE、校园、天降
第1章 他们都说我长得挺像我妈
“姜程,这些钱你拿着,给你和外婆买些好东西吃。”
陈雪从手包里摸出钱夹,从里面抽了一沓人民币塞进我上衣的口袋里,涂了丹寇的指甲红的像血滴。
她为了迎合我爸的眼光特地去烫了很有女人味的小卷发,指甲涂成鲜红色,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换成了典雅的旗袍。
姑姑说陈雪这个女人很有手段,跟我爸认识短短半年就哄着我爸去民政局领了证。
我觉得不是她有手段,是我爸太忙,需要一个妻子帮他打理家里的一众琐事罢了。
他不是识不清陈雪为了讨好他所用出的拙劣手段,也不是不知道陈雪刚搬进我家就着手把我的户籍打回生母的出生地,他只是懒得管,也不想管。
好在家里有姑姑掺和着,陈雪对我的户籍下不了手,便花费了一些心思帮我办理了转学,让我去外婆那边的高中念书。
姑姑为此和她大吵一架,但是陈雪已经以我监护人的身份帮我办理了转学,接下来的高中生活我都要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度过。
陈雪往我口袋里塞好了钱,又装模作样地帮我理了下衣领,这才招呼早已等在门口的司机过来帮我拿行李。
“姜程啊,”她用一只手挽着我的手臂,状似亲密地看着我:“你也知道你姑姑身体一直不好,让她去送你,她要是太难过了指不定会出什么岔子,所以我就让司机提前一天送你过去了。”
“你外婆那边呢,我都给你打点好了,你一到车站你表哥就会接到你。青城那边也有几家不错的舞蹈工作室,你年纪也不算小了,到时候想去哪一家自己决定。”
终于要送走我这个大拖油瓶,陈雪的心情显然不错,拉着我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好像真的是一位慈母。
她一嫁进我家就急着把我赶走,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是个人都能猜到。
陈雪和我爸一样,也是二婚。
我知道她的家里还有一个小我一岁的男孩,陈雪这么急着把我送走,说不准还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把她的儿子接过来。
旁人可能以为我爸跳舞跳痴了,任由陈雪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
但我是他亲儿子,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
冷漠、独裁的完美主义者。
他现在能容忍陈雪在家里胡闹,无非是因为他需要一个看起来美满和谐,郎才女貌的夫妻关系,好为他的个人简介锦上增花。
他肯让陈雪进家门,无非是看中了她人蠢好拿捏。
一旦陈雪做出来什么无法补救的蠢事,她也会是我爸第一时间丢弃的废棋。
看着有些得意忘形的陈雪,我冲她轻轻勾了勾嘴角,抓起挂在门口的外套跟着司机出了门。
我家的房子在郊区,去车站的路途有些远。
途中司机有几次看向映在后视镜里的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原本戴着耳机靠在车椅上看窗外的景色,却屡屡被他从后视镜中观察,到了一处红灯路口,他甚至趁着等红灯的功夫直接转过头来望着我。
我终于不能装作看不到他的注视,摘下耳机看向他:“罗叔,你有事吗?”
司机罗叔长了一副老实人的模样,小眼睛大鼻头,两瓣嘴唇厚厚的,泛着淡淡的紫色。
罗叔的上下两瓣嘴唇蠕动了一番,看上去是真的很想说什么。
他到底想说什么,我其实并不好奇,询问他不过是出于礼貌。
这时绿灯亮了,身后的车辆按喇叭催促,我提醒他:“罗叔,走了。”
“哦哦。”
罗叔扭过脸去开车,车流缓慢向前流淌,他未能说出口的话化成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直到他把我送进动车站,他都没有重新开口,只站在一旁搓着手,跟我一起看大屏幕上播报的车次信息。
我也懒得再问一次,一直带着耳机听歌。
直到锦江市开往青城的动车马上就要检票了,罗叔拉着行李箱把我送到检票口,终于把憋了一路的话说了出来。
“小少爷,要是在那边受了委屈记得给家里打电话,我开车去接你。”
我们都知道这话只是一句安慰,陈雪能把我送出来,就不会那么轻易让我回去。
罗叔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担任家里的司机,临别时说这种话也不过是想让我心里舒服一些。
检票的队伍快排到我了,我捏紧口袋里的车票和身份证,冲罗叔露出一个颇为真心的笑容:“好,谢谢罗叔。”
锦江到青城有一千多公里的路程,于我不过是在车上睡一觉的时间。
等我睡醒,车也到站了。
我揉着眼睛跟着拥挤的人群下车,一只脚踩上车站的月台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李忘了取。
暗自骂了一声傻逼,我转过身逆着人流往车里钻。
车站的人流量实在是太大了,等我发丝凌乱地拖着行李箱出现在出站口时,外套的扣子都被崩飞了一颗。
表哥是陈雪早就联系好的,她也给我发了表哥的联系方式。
我从小在锦江长大,对我妈这边的亲戚并不熟悉。出了车站我原本想给表哥打个电话,还没等掏出手机,便有一个叼着烟的寸头汉子拿着手机朝我走过来。
他先是看看手机屏幕上的内容,再打量我一番,操着一口烟嗓问了句:“姜程?”
“嗯……”
看着面前穿工字背心的汉子,我怎么都不能把他跟我妈留在家里的照片联系到一起去。
照片里的我妈看起来文静清秀且非常漂亮,不施粉黛的模样也甩出陈雪八百条街。
表哥好歹是我妈的外甥,怎么会这么的……不修边幅。
五官也稍微潦草了些。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反问他:“你是表哥?”
汉子摆手否决:“不不不,我不是你表哥,你表哥进拘留所了,陈大娘嘱咐我来接你。”
……
这句话中的信息太多,我暂且不管我那位进了拘留所的表哥是什么情况,挑重点问:“陈大娘是谁?”
“陈大娘?呃呃……”汉子翘着夹烟的两根手指,用小拇指挠了挠自己的头皮,思考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说:“你得叫她外婆?”
我抿了抿嘴,拨开眼前有些过长的刘海,语气生硬的发问:“那你怎么证明你不是坏人。”
“这……”
汉子被我问得一愣,瞪着我又开始挠头:“我,我不像坏人吧?”
我从头到脚扫视了他两眼,拉着我的箱子直接后退了两步,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
汉子没有办法,只好拿着自己的手机给我看上面的照片。
他手机里的照片应该是我刚放暑假的时候拍的,因为照片里我的刘海还没长到遮眼的长度,眉眼清清爽爽的露在外面。
照片里的我靠在沙发上看手机,眉头紧锁,一脸深仇大恨,也不知道是陈雪什么时候偷拍的。
“你看,”汉子又说起了塑料普通话:“虽然你头发长长了,但是我认识你鼻子上这颗痣嘛。”
他用手指点了点照片里我的鼻子,“喏,这颗破财痣。”
“……”
我鼻子上靠近鼻尖的位置有一颗红色的小痣,算命的说我鼻子上这颗是破财痣,劝我爸带我去医院点掉。
我爸才懒得管这种小事,只要不是克父怎么着都好说。
更何况我们家缺什么也不会缺钱,这颗痣就算真的破财也没人会在乎。
关于鼻子上的痣他也问过我的意见,我怕疼,就没有去点。
确定了汉子的身份,知道他确实是我外婆家的邻居,我总算答应坐上他的车。
坐到车上之后我拿出手机对着屏幕拨了拨头发,随口问他:“我外婆家附近有造型会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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