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男人都像我前任/自杀三次以后(53)
而今天中午他正在和唐乙讨论婚礼要不要去外省举办或是直接出国,他和时亦南又要去哪里度蜜月时,这两个女人忽然走了进来,面色不善地说想和他谈谈,唐乙当时就愣在了原地,担忧着望着他和她们出来。
来到这个茶馆之后,叶婉香也还是像以前那样直白傲慢,说她不会同意他和时亦南结婚的,她希望时亦南和她身边的江恩淑这样类型的,对时亦南事业有帮助的女人结婚。
白一尘听完叶婉香的话后马上就给时亦南打了电话,让他来这里。
“叶女士,我以为上次见面时我的态度你就已经很清楚了,你为什么还要来烦我?”白一尘目光淡淡地望着她们,手指下意识地想要掏根烟来,摸半天却没摸到,他心情每不好烦躁时就想抽烟,只是今天离开得太急,他忘了带。
叶婉香今天出奇地沉静,但是白一尘这么狂还是叫她忍不住生气:“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对你的态度。”白一尘说。
他真的受够了叶婉香这个人,他能忍她一次两次是尊重她是个长辈,是时亦南的母亲,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来侮辱他,他再忍就是个傻逼了。
而看到白一尘在叶婉香面前这样狂妄的江恩淑也很惊讶,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白一尘,在此之前,她能知道的有关于这个人所有资料都是从别人嘴里得到的——崔商之说他是个很好看,不爱金钱权利,很有气质的艺术家;画室的客人们说他是个认真负责,善良温柔的老板;而助理递给她的资料却说,他是个很爱时亦南,为了时亦南愿意自杀三次,患有严重抑郁症的可怜人。
可是现在真的面对这个人时,江恩淑却不得不怀疑她先前听到的那些消息都是真实的吗?毕竟她听说的那些事里,白一尘可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白一尘。”叶婉香猛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白一尘咬牙道,“要不是时亦南现在还和你在一起,他护着你,我早就弄死你了,你有本事就叫他一辈子别和你分手,不然你就等着看我是怎么搞死你的!”
白一尘听着她的话,垂眸沉默着。
叶婉香见白一尘这样,以为他终于也会忌惮自己了,刚想要笑,时亦南就赶到了。
“一尘?”时亦南喘着气,呼吸有些急促,显示他确实很是焦急地往这边赶过来。
他走进包间看到叶婉香后脸色马上就阴了下来,目光一转再看到叶婉香旁边坐着的江恩淑眉头皱得更深,他冷冷地瞥了她们一眼,就赶紧走到白一尘身边,柔声告诉他:“一尘,我来——”
“啪——”
手掌和皮肉相撞的声音响亮又清脆,叫屋子里每一个人都狠狠怔住了,除了扇耳光的白一尘。
他甚至没从椅子上站起来,只是那样坐着,朝着和他弯腰说完的时亦南脸上打了一巴掌,他用得力气很大,时亦南的脸甚至偏向了另一名,面颊上还留下了很明显的一个巴掌印。
时亦南怔忡地望着面前的茶几,停顿几秒后很快就伸手握住了白一尘扇他耳根的右手,轻轻握住手里,声音还是和之前一样轻柔,没有一丝生气的意思:“怎么了?怎么那么生气?”
白一尘低头沉默着,先是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又对时亦南说:“我们分手吧。”
这下子的时亦南才是真正地愣住了,他笑了下,声音开始变得有些发颤:“我们不是才决定要结婚的吗?怎么就要分手了呢?”
白一尘却不肯再说话了。
于是时亦南只得抬头,盯着他面前的叶婉香和江恩淑,目光里充满了悲哀的恨意,只是开口时他还是在和白一尘说话:“到底怎么了一尘,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改好不好?”
白一尘还是不说话,甚至还把自己的手从时亦南掌心里抽了出来。
时亦南望着他的侧脸也跟着沉默了一会,而后慢慢直起身体,看向叶婉香,缓缓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这样的话有些奇怪,可是时亦南是真的想要问叶婉香一句,她到底为什么这样热衷于害他?这个问题时亦南从知道她曾经那样对白一尘过的时候他就想问了,去华都酒店酒店和她坦白对峙的那一天时亦南也想问。
他也是她的儿子啊,从来不喜欢他就算了,只把他当做提钱的工具就算了,盼着他死也算了,为什么连让他好好和一个愿意爱他的人在一起这样的机会,她都要拼命破坏,一点回转的余地都不给他留呢?
一尘好不容易才答应他的求婚,他今天早上才刚刚他们婚礼的策划书,他好不容易才看到一点点希望的火苗,她就非要突然冒出来,把这簇孱弱的火苗生生掐灭。
时亦南一开始是不想恨叶婉香的,他想要漠视这个人,就像她只是一个陌生的路人那样漠视她,可是这一刻,他无比的痛恨这个女人。
第64章 Chapter 64
“你到底要把我害成什么样, 你才开心?”时亦南面无表情地望着叶婉香,有些怔然地开口问她, 随后他又看向江恩淑,“你呢, 江小姐, 你又是来这里干什么的?”
“我是来……”江恩淑支吾其词,因为她也没想好措辞, 白一尘突然把时亦南叫来的举动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跟别说时亦南在来之后白一尘还是这样的反应。虽然她和叶婉香最终的目的就是要白一尘和时亦南分手,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也太……
不过无需她多说明,只要她和叶婉香同时出现,时亦南大致上也能猜出她们两个到底要搞什么鬼——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们还成功了。
这使得时亦南更加厌恶她和叶婉香, 说话也开始变得咄咄逼人, 不再因为她们是女性而嘴下留情:“你来干什么?你和崔商之不愧是一对, 都那么喜欢上赶着给别人做小三?就因为崔商之想绿我没绿成功,所以现在他派你来骚扰我和一尘,而你也像是他的狗一样乖乖听话?你们还要不要脸了?”
时亦南这难听的话语一落江恩淑的脸色就变了, 脸上的假笑都挂不住了,而白一尘听到他这么说倒是愣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江恩淑和崔商之是有关系的,那么她说的话就完全不可信了, 虽然她到现在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白一尘不由得想给江恩淑点个蜡——要知道时亦南骂人的本事可是一流的, 大学时他和叶婉香对骂时说的话可比这难听多了, 这些年他都修身养性加强了很多素质建设, 所以平时都不怎么听得到他骂人,今天还算江恩淑走运,也让他重温了一下时亦南大学时骂人的回忆。
“时亦南!你说的这都叫什么话?!”叶婉香再也忍不下去,狠狠地拍了下桌子,但却不是想要维护江恩淑,而是要为自己说话,“什么叫我要害你?!一直以来我都是为你好,我害你什么了吗!没有我,你能继承时家?”
“你自己干了什么你清楚,没有我,时家同样也没有你的立足之地。”时亦南嗤了一声,冷冷说道,“你是想连最后每个月的那五千块都不要了吗?”
“五千块”这个词一出,白一尘和江恩淑诧异地目光都转向了叶婉香。
而叶婉香干脆也破罐子破摔,继续道:“是!我承认我没守诺,对你亲爱的‘一尘’做了些不好的事,我现在也受到惩罚,我认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尊重我这个妈妈,但我还凑到你跟前来是为了什么?我只想要你好好地和个女人结婚,以后能够有孩子,我希望你过正常人的一生,而不是每天和一个男人搅和在一起!”
这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真诚得时亦南都差点信了,可是叶婉香真想他过得好,为什么非要找江恩淑来和他结婚?
“正常人的生活?”时亦南可笑地看了叶婉香一眼,继续不留情面道,“你所谓的正常人生活,就是要我娶一个像你整天给我爸戴绿帽的女人,娶江恩淑等她给我戴绿帽?”
“我不是时清泽,我为什么不喜欢女人,你心里没点数吗?”
时亦南这话暗讽得极狠,白一尘听的都忍不住想给他鼓掌,毕竟他就骂不出来这么狠的话,看来他真的是恨透了叶婉香。
虽然他这些话可能会使他背负上“不孝”的罪名,但白一尘觉得,倘若他有叶婉香这么一个母亲,恐怕也忍不住会恨的吧?
他从小遭受的是杨孝和的暴力,时亦南遭受的是冷暴力,这两者其实本质上是一样的,或许时亦南还要比他更惨一些——起码他从来没对杨孝和有过期待,而时亦南,他在某个时期里,应该还爱过自己亲生母亲的吧?可惜这个母亲从来都没爱过他。
他刚刚打时亦南那巴掌其实是冲动之下的举动,他不想打时亦南的,只是那时叶婉香说的话太难听,难听到他忍不住地生气,也很委屈——时亦南是他的恋人啊,为什么他却总是放任他的母亲来欺负他?
而刚刚时亦南和叶婉香的那一席话才让白一尘顿悟,原来时亦南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为他出过气了,只是他从来没有和他提起过而已。
眼见这对母子剑拔弩张就快打起来了,白一尘气消了又心疼自己刚刚冲动之下打时亦南的那一巴掌,连忙拉住时亦南的胳膊,安抚他:“亦南别气了别气了,叶阿姨是你的妈妈呢,你这样说不太好。”
时亦南虽然同样在气头上,可是白一尘一说话他那还顾得上理叶婉香,马上就哑了声任由白一尘把他拽到一旁。
“疼吗?”白一尘抬手轻轻抚着时亦南脸颊上的巴掌印,颇为心疼道,“我刚刚冲动了,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我只是太生气了才打了你的,对不起,亦南。”
“没事,一点都不疼。”时亦南一听白一尘承认刚刚说的要分手只是气话后眼睛顿时睁大,哪怕白一尘再给他来几个耳光他都不会喊疼。
即使叶婉香上一次就领教过白一尘变脸的功夫了,这次再看他飞快变脸还是暗恨不已,好在她这一次有所准备。叶婉香强压下心中的怒意,冷眼看着白一尘接下来还想说些什么。
而白一尘竟也没继续说话,他微微侧过视线,和叶婉香对视了一会,才勾起唇角对时亦南说:“算了,我们回去吧,不过你先去找茶馆老板拿点冰敷敷脸吧,好像已经肿起来了。”
时亦南听得出白一尘这是想把他支开,可他沉默了一会,依旧顺着白一尘的意思什么也没说离开了包厢。
白一尘望着时亦南的背影消失在包间门口,然后看向叶婉香和江恩淑,问她们:“叶女士,江女士,我和我男朋友马上就要走了,你们还有什么什么话想说的?一次说完,以后我们就别再见面了比较好。”
叶婉香瞪着他没说话,江恩淑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打算说话的意思一时也吃不准她究竟是什么打算,毕竟今天这一切事都她与叶婉香一开始计划好的完全不一样。
她们两个最开始的打算只是告诉白一尘,时家和江家可能有要联姻的打算,再让白一尘回去后和时亦南闹,这样他们就算不分手,感情也一定会受到影响。
当然江恩淑真正决定来掺这一脚的原因,还是因为叶婉香信誓旦旦地告诉她,时氏绝对容不下一个搞同性恋的总裁,时亦南要是不想时氏的股票受到影响,他一定会和白一尘分手,所以江恩淑才想来配合“叶婉香”一下,想着如果能录个音,那她也可以多一些用来制约时氏的筹码。
说知道叶婉香是个不能打的,时亦南挨了一耳光也没有一点要分手的意思,好在她已经拿到了录音。
“我啊——”江恩淑笑着敷衍地回应了两句,也想要快点离开,却还是想恶心一把“我只是陪伯母过来看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