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礼洗好盘子,擦干手,摸了摸叶维廉的脸,说:“我们回去了?”
叶维廉说好,他蹭了蹭王义礼的手掌,搂住他的脖颈,轻轻咬了口王义礼的下唇。他们开始接吻,不急不慢的,认真地吻着对方。
第38章
王义礼再陪叶维廉去心理诊疗室,意外碰到了和金爱杉相亲的那位任以昌。他的律所也在同一栋大厦。等叶维廉的间隙,他们去到楼下咖啡厅喝了杯东西。
王义礼问说:“你和爱杉姐现在怎么样?”
任以昌说:“稍微见过几面,她没什么表示。 我有跟她差不多表白过自己的想法。她说她不能接受。” 任以昌问他:“madam金应该是有很难忘的前度哦?”
王义礼没说话。两个人讲讲谈谈稍微聊了会,任以昌见客户先走了。王义礼又上楼去诊疗室门口等着。最近叶维廉开始好转,睡眠和食欲都慢慢好起来。但每天还是要吃一些药。王义礼替他把不同的药片剂量放进小药盒里,每天一格,早晨吃的,晚上吃的又作区分。
他最近时不时需要回警署处理工作。他不在的时候,叶维廉就不出去也不做什么。王义礼回来就看到他坐在沙发上发呆,或者就在餐桌边吃点东西。
叶维廉和心理医生说:“我感觉我现在就像一只养在家里的宠物,自己没什么行动能力了,常在等他回来。我那么依赖他,如果有一天他也不在了,我怎么办。我又怕有一天他会感觉很有负担, 要和这样一个快没生活自理能力的人拍拖。”
他又说:“但我越是这样想,状态就越糟糕。我就常想到我老母跳楼的画面。”
叶维廉结束谈话,走出来。王义礼正在饮水机前面接水。叶维廉先看到走廊上空荡荡的长椅,以为王义礼走了。他愣神站在那里,直到王义礼走过去推了他一下,问道:“结束了?现在去拿药吗?”
叶维廉不响。王义礼拉着他走去药房部。
回去的路上,叶维廉对王义礼说:“你回去上班吧。也不用一直停职陪着我。”
王义礼看了他一眼,转了把方向盘,把车停到了路边。王义礼说:“你不用担心我,我有把握平衡好工作才留在家里。我也工作了那么多年了,平时连调休都很少调。有机会好好休息一下也有必要。”
叶维廉沉默了会,抬头对王义礼说:“但我现在想一个人待一会。”
王义礼问他:“你想去哪,我先送你过去。”
王义礼把叶维廉送到了他那间清吧,他跟伊凯大致交代了几句,开车走了。叶维廉转头上了自己的录音室。他已经许久不来录音室,室内很闷。叶维廉坐到沙发床上,扒开堆在那里的乐谱,躺下来。王义礼不在,叶维廉有点无所适从地蜷起身子,闭起了眼睛。
那天一直到很晚了,王义礼都没有打电话发简讯来联系他。叶维廉一开始觉得奇怪,下楼和伊凯喝了几杯,等着王义礼来接他。但王义礼始终没来。他感觉自己像一堆被丢弃的废物。或许王义礼终于意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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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玛丽亚医院,住院部三楼。一间病房门口守卫的警员看到金爱杉靠近,伸手拦了一下。金爱杉出示了警官证。两个警员让开,金爱杉推门走进去。
那是下午时分了,但王忠礼刚在吃东西。他坐在病床上,支着床上餐桌在吃一份病号餐。金爱杉在餐桌上放了一盒新鲜出炉的蛋挞。她说:“我偷偷带进来的,你趁热吃。”
王忠礼笑起来。金爱杉找了把椅子坐下,支着头看王忠礼。王忠礼说:“我只是假释外出做个小手术,没大事。你不用犯险过来看我。”
金爱杉白了他一眼,说:“痴线,才不是我特意要来看你。是阿婆啊,放心不下,一定叫我过来看看。我托人都托了好久才进得来。”
王忠礼在看午间新闻,新闻频道的男主播字正腔圆地播报。金爱杉看着王忠礼,王忠礼抓了个蛋挞吃,问她:“还没回泰国?最近怎么样。”
金爱杉不响,她又起身给王忠礼倒了杯白开水放在手边。她说:“我认识了一个做律师的,感觉人还不错,我觉得可以交往,兴许会和他结婚。”
王忠礼咬着蛋挞愣了一下,旋即抬头,笑着说:“很好啊,恭喜。”
两个人都安静下来,一起去看新闻频道。金爱杉别过头,看着没拉严的窗户外边,红了眼眶。从推门进来,这间屋子里,连空气里都是王忠礼的气味。王忠礼穿着短袖病号服,手臂上还露着他们的情侣纹身。蛋挞的温甜,王忠礼吃东西时细簌作响的声音。金爱杉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跑出来。她转回头说:“王忠礼,我要等你出来。”
王忠礼看着她,说:“我判得是无期徒刑。”
金爱杉流着眼泪骂道:“我才不管,我说了我要等你出来!”
新闻频道男主播突然急促地说话:“现在插播一条重磅新闻,九龙塘附近一间旧公寓发生枪杀案,现已初步确定是帮派火并。O记到达现场,缉拿涉事人员时双方爆发冲突,最后九龙大帮话事人龙天等人在内的十九人被逮捕。据目击者称CIB高级警司陈少飞亦牵涉其中,目前未发现陈少飞行踪.....”
金爱杉和王忠礼面面相觑。陈少飞当年都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他们又去看电视屏。王义礼满脸挂血地倚在警车边,手臂上一道很深的刀痕,他摁着伤口,尽量冷静地指挥人员有序撤退。他又坐上了阿超开的那辆警车,打算去追那辆带走陈少飞的车子。阿超说:“王sir, 你身上还不知道有几个伤口,要不要先去医院啊。”
王义礼有点失血过多,头昏昏沉沉地点了点,下了车。他嘱咐其他下属去调取路面监控,先把陈少飞也抓回来再说。其余一队人在龙天旧宅调查取证。已经有医护人员把龙河和林茵的尸体运下来。
王义礼想到了叶维莉。过几天她的案子正要开庭。王义礼感到一阵眩晕,随即翻倒在路边。
第39章
王义礼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叶维廉趴在病床边睡着了。他轻轻揉了揉叶维廉的头发。可能是睡久了,头还是有点晕。他兀自看着天花板,直到眼前出现一张叶维廉的脸。王义礼笑笑,摸摸他的脸说:“你别担心,我没什么事。”
叶维廉问道:“你怎么知道你没事?你看到自己身上包扎的伤口了吗?看到输了多少血你才醒过来的吗?”
王义礼又重复了一遍:“你不要担心。” 他问叶维廉:“晚上的药吃过了没有?”
叶维廉不说话。王义礼说:“那你就是没吃。先回去吃药吧,我又没事。”
但叶维廉不肯走,王义礼也无法。有警员送晚餐进来,他们一起吃了点。王义礼吃完东西,边扯纸巾擦嘴边说:“我必须要返工了,龙天现在都被逮捕,这起案件背后牵涉的人太多。可能要好好忙一阵。”
金爱杉推门进来,看到王义礼怪叫道:“全香港看着o记高级警司昏倒在现场,现在怎么还没有人来给你颁发紫荆花奖章?”
王义礼笑笑。他说:“只是砍得有点深,失血过多。没什么大碍了。”
他拉了拉叶维廉的手,说:“你跟madam金回去吧,早点休息。这里又休息不好。”
叶维廉坐着不动,反手拽着王义礼的手不肯放。金爱杉叹口气,说:“现在还不到生离死别的时候。阿廉,不如我带你出去给王sir买点洗漱用品先?”
叶维廉想了想,放了手。他跟着金爱杉走出去。两个人沿着走廊走去电梯间。金爱杉走在前面一点,回头和他说:“王sir是真的没事,你不要太紧张。我知你现在状态不好,你这样阿义反而比较担心。”
叶维廉沉默了一会。他们进电梯间,叶维廉忽然问:“我是不是只是给他造成了麻烦。”
金爱杉笑了声,说:“当初死皮赖脸缠着阿义的时候你没想过给他造成麻烦,现在想这个?恭喜你哦,王义礼是世界上最不怕麻烦的人。特别是他现在真的非常,非常地中意你。”
叶维廉抬起头,金爱杉说:“我不知道这样说好不好。我觉得宇宙里的一切或许是守恒的,你失去什么就会在其他地方得到什么。你现在失去了你阿妈,因为你拥有了王义礼。他在很认真的爱你。你应该能感觉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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