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好日子,大壮那条胖狗天天过。
当然了,被周筠用脚踩着,应羽泽一点不觉得行为不妥与思想灵魂上的变态,他本来就是足控,只是被周筠的脚吸引罢了。
又不是对人有非分之想,他不是同性恋,脑子里不存在任何黄色废料和污秽思想,周筠踩他是主动的,况且前阵子他早已经和周筠冰释前嫌,两人现在是好哥们儿。
好哥们儿之间不必计较什么。
周筠见柯基半天没反应,椅子往后稍,伸直腿,脚窝在狗身上取暖。
“大壮。”脚贴着柯基肚子来回动,整只胖狗没有反应,随着周筠的动作身体跟着晃动,宛如一坨肥美的果冻,狗闭着眼睛一脸富足,像死了一样。
很安详。
周筠:……
看起来也不像知道自己犯错误的样,大壮今天整只狗都有些神经。
可能这就是狗的天性,小狗天真活泼对世界好奇,大壮以前被伤害过,也许现在修养过来的状态才是常态。
周筠房间的灯每天都开到十二点,隔壁小孩被父母这句话刺激到,哪有人学习学到十二点的。
她晚上扒着窗帘偷偷观察,果然深夜十二点多周筠明亮的房间才“啪”地陷入黑暗。
小孩目瞪口呆,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喜欢学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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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要到实验去参加数学竞赛,实验在本市的另一个区,从家出发距离较远,最省钱的方式是坐地铁,路程时间在一个半小时左右还要刨除二十分钟家到地铁站的距离。
数学竞赛三校联合,早上九点当场考试,之后校与校之间进行学术交流,下午会将竞赛成绩公布,如果顺利他今天就能把奖金拿到手。
周筠计算好出门时间,早上六点醒,六点半出门,到达实验高中绰绰有余。
六点半,周筠从被窝里钻出来就感受到了今天冷空气的威力,手脚利落穿好袜子换好衣服,出门时特意围上了一条围巾。
“我走了。”
他背上灰黑色书包,摸摸柯基的脑壳,“一切顺利我会买礼物回来给你。”
六千块也有柯基的份。
“汪!”
家里的门窗跑风,关上时会刻意使很大力气,推门要用膝盖往来顶助力才能顺利打开。
门框颤出哑响,周筠脸被围巾罩着一小半,迎面看见门外衣着单薄的应羽泽。
他身形高大,却只穿一件白色长袖站在秋风凌冽的早晨。
“你怎么在这?”
早晨的太阳还蒙在云朵里,雾蒙蒙的不出来。
应羽泽刚醒,头发凌乱不挡他的俊美,无名指挂着一袋油条,双手端着口砂锅。
“外面冷,进去说。”从他嘴里跑出一串白雾气。
他碰开周筠自己往里走,屋里没比外面暖和多少,应羽泽仍觉得身上的寒气驱赶不少。
周筠往回走,应羽泽已经在餐桌前坐下,砂锅盖拿开,是一锅鱼片鲜虾粥。
“老太太猜你没吃早饭,让我给你送过来。”应羽泽嘴里塞着油条。
周筠,“帮我谢谢她,早餐不吃了,你走的时候记得带上门。”
应羽泽伸手把他勾回来,“不吃去哪?”
他昨晚在隔壁睡得浑身疼,一大早还被老太太叫起来往这送早餐,结果人家一口不吃。
周筠:“我今天有考试。”
“在哪?”
“实验。”
离这有段距离,怪不得这么早出门,应羽泽打了哈气,大猫一样晃回餐桌,手里还拿着从周筠脖子上拉下来的围巾。
“你把早饭吃了,一会我送你去。”
“不用。”周筠把围巾拿回来,“你疲劳驾驶,我还不想大早上把命搭里。”
“这么咒我?”应羽泽也不生气,朋友之间这样开玩笑很平常。
他按着周筠肩膀在椅子上坐下,“摔不着你,我觉早醒了。”
应羽泽从小就野,精力不是一般旺盛,小时候因为长的好看,有些亲戚会挣着抢着带他,到最后笑容都从脸上消失,带了一天往沙发上一坐,一句话都不想和人说。
反观应羽泽没一点疲惫,想着下一步玩什么。
甚至因为太活泼,应衷夫妻还带着去看过医生,别是哪方面激素过盛,给孩子造成生理成长问题。
去趟医院病啥也没看出来,医生说孩子就是单纯的精力旺盛,夫妻俩才放下心。
用老太太的话说,应羽泽一身牛劲没地用,折腾人玩。
“小老太太一早起来给你煲的,你不吃?”
什么都没道德绑架管用,周筠闷头喝了几碗粥,滚粥吃得浑身热乎。
砂锅不大,两人把一锅粥分食。
“等着。”
应羽泽回隔壁穿衣服取车,周筠锁好门背着书包在门口等。
重装摩托出来,周筠在人身后坐稳,发现哪怕换了衣服,应羽泽穿得也不多。
“你就穿这么点?”
秋天的气温说降就将,今天还带着雾气,透骨头的湿寒。
应羽泽嫌穿多了显丑,他现在这样也不冷,刚刚好。
“怎么了?”
周筠催促他:“你回去再套件衣服。”
“你怎么跟老太太似的?”应羽泽不去。
周筠嗓音冷淡,像刮过的大风,“你不穿我不坐了。”
说着就要咕涌下车,应羽泽手向后伸赶忙拉住他。
修长的手指攥住周筠的手背延伸到手心。
“干什么去,你现在自己去赶不上考试。”
应羽泽也没松口回去穿衣服,攥着周筠的手又捏又握,“我身上一点不冷,不信你摸我手。”
应羽泽双手滚烫,他体温高,确实感受不到冷。
周筠闭口不说话,应羽泽让他坐好别乱动,一会再掉下去。
“你要怕我冷,你就抱紧点。”
他回头跟人犯贱,周筠毫不留情捏住他的腰狠狠一拧。
他腰间肉实,拧起来费劲,但周筠的手劲也非浪得虚名。
应羽泽下颌猝然咬紧,倒吸一口气。
“你下手这么狠!”
周筠从后面抱紧他的腰身,应羽泽背上一沉,低头看环在自己身前的双手,还真给他抱住了。
周筠看起来冷漠,平时挺乖的,就是嘴巴那么坏干嘛。
机车在街道中穿梭,冷风直往衣服里灌,到地方手被吹得没有知觉。
“进去吧,好好答,不会的就空着,记得喝水。”
应羽泽把小学门口家长那一套一股脑说出来。
周筠把头盔递给他,指腹碰到冰冷的指尖,站在原地没离开。
“怎么了,不急着考试?”
周筠冷着脸,把围在脖子上的围巾拿下来送到应羽泽眼前。
“你带回去。”
应羽泽手里抱着头盔,“给我?”
“嗯。”
“行。“应羽泽低头,“那你给我围上。”
毛巾在他脸上狠狠一砸,周筠背着书包头也不回就走了。
走进学校,一中过来带学生参加竞赛的老师等在教学楼门口,周筠是第二个到的,季小明姗姗来迟是第八个,他收尾,一中参加数学竞赛的学生到齐。
老师带着他们往体育馆走。
季小明:“去哪边干嘛,不在教室里?”
周筠解释:“体育馆一楼空地大,方便监考。”
数学竞赛一中参加学生八人,实验十人,十二中十人,二十八人算一个小班,在体育馆统一监考,地方空位置大,学生作弊一览无余。
也方便收卷。
到达体育馆门口,碰见了实验参加竞赛的学生。
徐觉知隔着人流远远看见周筠,周筠也远远看见了他。
两人对视,只一秒就纷纷别过头。
看见脏东西了。
“会长,你咋了?”旁边的同学问徐觉知。
徐觉知:“没咋,只是需要洗洗眼睛。”
季小明:“周筠,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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