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并不是跟他硬刚的最好时机,时屿知道这种药会击溃人的心智,所以在他还能冷静理智的时候,要想方设法从这里出去。
“还装呢?”赵麟阴笑了下,他扬起眉来,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那我也不瞒着时总,只要时总能陪我几晚,我愿意将合作分成再提高一些。”
“当然,这还是要看时总的表现。”
他笑着,重新将掌心覆到了时屿的腿面上。
这种药发作时间虽然晚,但药效来的极其迅猛,时屿的皮肤已经晕开一层绵密的薄汗,呼吸也明显有些急促起来,他抬着眼,怒意冲冲地剜了一眼赵麟。
原本这眼神渗着寒意,可时屿此时的眼睛里勾着媚红,本就撩人的眼睛里染了一层朦胧的暧昧,水意潋滟,更像是娇嗔的暗示。
赵麟觉得呼吸一窒,他喉咙滚动着吞咽了几下,头皮额角都兴奋地有些发紧。
果然妙啊。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这般绝美的滋味了。
“相信时总也是聪明人,既然被R&E高层甩到分部,又在京港惹了段家这样的大鳄,不如就跟我合作,”赵麟站到时屿面前,手扶在自己腰带处,低声道,“我相信你也挺熟练的,时总不会不懂吧。”
“……”
恶心。
他没想到赵麟竟然会是这么恶心的人。
看着那副肥肉纵横的脸,时屿冷笑了一声,他靠意志力支撑着站起身来,在赵麟毫无遮拦的眼神中,指节深深缩紧。
他挥出手臂,先是紧攥着拳朝着赵麟的腹部猛击一拳,又抬腿对着他踹了一脚。
时屿勤于锻炼和运动,如果是在平时,近身攻击肯定有效,赵麟必然不是他的对手。
但如今他手脚都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力气,即便挥出拳去,也不过奏效半成。
可他要的效果并不是即刻就击败对方。
只见赵麟对突如其来的攻击应对不及,捂着腹部痛苦的接连向后退了几步,时屿找准时机,长腿迈开迅速往门口走。
这里的门所有vip只需要手环就能打开,时屿感觉他的理智快要被尽数蚕食,他极力遏制着燥热,将手腕贴近门把手一扫。
门应声而开,走廊里昏黄的光亮透了进来。
时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然而,就当他刚探出了半个身子时,下半张脸突然被人从后面捂住,整个人被一股强硬的力道向后拖拽着。
眼镜摔到了地毯上,他拼命挣扎着,可都是徒劳无功。
眼前的光逐渐远去,缩小,最终门缝又重新紧闭。
时屿感觉整个人都被打横抱起,视野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后背猛tຊ地一痛。
他被扔到了长条型的皮质沙发上。
“操,腰真他妈细。”赵麟骂骂咧咧道。
他从来没想到时屿竟然会反抗的这么激烈,本来以为他只是装清高,但凡给的多就陪了,谁曾想……
不过也不亏。
赵麟看着沙发上的人,极具肉感的薄唇轻轻翕合着,脸颊和鼻端都缀着的绯意,漂亮高昂的脖颈像天鹅一般。
还有那双透着懵懂欲/望的眼睛,一想到……他就觉得燥热到头脑发蒙。
时屿难受地仰着脖颈,天花板吊灯的灯光已经模糊成了无数光点,他感觉五脏六腑都仿佛被架在火上烤,药效带来的欲/望将他一点点吞噬。
“滚——”
刚才刚才在门口挣扎太过,他衬衫领口被挣开,瘦削精致的锁骨露了出来。
这幅模样,足以激发任何一个男人的凌虐欲。
“这药劲可真他妈带劲啊。”
赵麟简直迫不及待,整个人都如野兽般急切地扑上去。
然而,还不等他的手触碰到时屿的衣领,大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身侧有一阵阴沉的风凑近。
下一秒,他被人拎着领带从沙发上揪起,然后,“嗙”的一拳怒捶在了脸上。
□□撞击的沉闷声响在包厢内散开,这一拳力道格外猛烈,赵麟整个人直接向后仰了过去,背脊“邦”的一声砸在沙发轴上。
“草!——”
他只感觉头一阵眩晕,嘴角疼的渗出血来,还不等他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人又被凶猛的拽起,狠厉坚硬的拳头猛地痛击到他的胃部。
出拳的力道毫不留情。
他疼的嚎叫一声,踉跄着向后退,腿弯触及到沙发下肘,腿一软,人直接翻了一圈从沙发背摔了过去,“咚”地砸到了地上。
摔了个人仰马翻。
“他妈谁啊敢动老子——”
他坐在地上骂骂咧咧着坐起来,刚想看清人,视野就被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所遮挡,下一秒,头皮传来一阵猛烈的疼痛,他被人使劲扯着头发站了起来,膝盖及地被拖行了几米,“哐”地扔到了茶几旁。
赵麟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摔裂了,不等他缓过神,胸口又是接连沉重的几拳,他连话都说不出来,鼻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淌着,奋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等看清面前的人之后,浑身一凛。
段京淮脸上的表情阴沉阴狠到极致,他猩红着眼睛,牙关紧咬,额角的青筋猛烈暴起,如鹰隼般的眼神冷到了骨子里,带着尖锐的戾气。
操。
赵麟简直没法思考。
这他妈跟段京淮有什么关系?
“段…段总。”他急促地咳了几声,嘴里溢满了血腥味,头毫无生气地耷拉着。
段京淮又紧拽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目光凛冽,嗓音里全是冷冰冰的暴戾:“你他妈用哪只手碰他的?”
“我…”
不等他说完,胃部又是狠重的一拳,紧接着,段京淮抓住他的右手手掌用力一翻,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嘎巴”,赵麟疼到张大嘴巴,大声嗷嚎着。
他的腕骨似乎断了。
段京淮简直疯了。
谢景廷从来没见过段京淮这个样子,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赵麟可能会被他打死。
旁边几个闻声而来的侍者也被吓得站在门口不敢乱动,连进都不敢进来,只能颤颤巍巍地通知保安。
谢景廷紧蹙着眉,看到奄奄一息的赵麟,他上前沉声道:“段京淮,你先去看时屿,时屿很难受,这里交给我处理。”
听到时屿的名字,段京淮才缓缓冷静下来。
他长舒一口气,隐忍克制着站起身,快步转身。
时屿眸底泛着雾气,脸颊和眉间都泛着不自然的酡红,唇瓣饱满的像是鲜美欲滴的果实,格外诱人。
为了保持理智,他的手指尖紧紧攥在掌心里,掌心泛白到没有任何血色,一双眸子在看到段京淮的脸之后,才软了下来。
段京淮额角青筋涨起,他冷着脸,将外套脱下来盖在时屿头上,然后将他打横抱起大跨步朝外走。
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时屿这幅样子。
守在门口的侍者见他出来,连忙将下巴埋在颈窝里,连抬头都不敢。
“段京淮……”鼻息间溢满熟悉的气息,紧绷的神经也在瞬间松懈,时屿揪紧段京淮的衣领,将脸使劲往他怀里蹭。
他感觉浑身热到快要融化,整个人软成一摊,段京淮身上的凉意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贴近,一种渴望从他心里沸腾的涌动着。
“好难受。”时屿的嗓音因动情变得喑哑,本就染着薄红的眼角颜色更甚。
看着时屿在他怀里挣扎的模样,段京淮感觉像是有一只无情的手将他的心脏紧紧地攥住,透不过气来。
要不是谢景廷跟他打电话……段京淮闭了闭眼,他完全不敢想。
他会恨死自己,恨自己竟然会因为那点小事跟时屿冷战吵架,说那么重的话。
时屿喜欢谁他都无所谓,哪怕是不再理他,不想再看到他,只是想戏耍他,他都无所谓。
……
一想到时屿被用这种下三滥的卑劣手段逼迫,他就恨不得冲回去将那个人渣碎尸万段。
长廊上刮起了风,段京淮长腿挥的极快。
游轮上的医生都是赵麟的人,他不放心,但天鹅湾还没开发完全,从这里开车去最近的医院也要二十分钟车程,时屿不一定能坚持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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