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在天边悬着,身后一簇簇烟花仍旧沸腾不熄,明明灭灭的光线错综缭绕,如同他此时的心一般,有无数沸腾的喜悦在角落里升起。
从未想过,有一天段京淮会跟他表白。
他以为他们之间隔了太多,不曾想,他一直都近在咫尺。
心脏感觉都快要爆炸似的。
还没等他开口,段京淮忽然伸出手将他拥进怀里,温热的吐息拂在他的耳侧。
滚烫的怀抱快要将他融化似的,时屿的侧脸紧贴着段京淮的胸膛,听着那里面传来足以吞没他的心跳。
他跟他同样紧张,同样不知所措。
“身为赢家,你是不是得对我负责?”
“用我的生日做密码,发烧的时候喊我的名字,藏了我的冰箱贴……”段京淮低沉的嗓音带着迷人的馥郁,一点点的敲动着他的神经,他的语气里有漫不经心的笑意,“你就没有什么说法要给我吗?”
楼下人声鼎沸,时屿抱着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肩窝,依赖的蹭了又蹭。
段京淮扬眉勾唇,掌心轻抚上他柔软的发,指腹轻抬,轻而缓慢地敲了敲他的后脑勺:“你不说,我就当这是表白了?”
时屿感觉心口化开了无数甜蜜的气泡,以至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膨胀开来。
他提了口气,将手臂的力道缩紧了一些,下巴蹭在段京淮西装衣料上点了点头,很小声地“嗯”了一句。
段京淮眼底的光颤了颤,他不动声色地压下心底的雀跃,抚着他的背脊故意说:“我没有听到。”
时屿安静了几秒,烟火将熄,有余烬擦着夜幕落下,他抬起头来:“嗯,是表白。”
他瓷白的脸始终滚烫着,吐息间有白气缠绕,微带笑意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他,那眸像是擦亮的火烛:“我很喜欢你。”
——
别墅外的声控灯亮了又灭。
夜风带了些凉,大衣褪去,屋内落入绵延不绝的潮热。
有热浪在喘息中喷薄着。
段京淮将时屿压在门板上,手环住他纤细柔软的腰身,吻疯狂又痴缠的落下。
薄唇从耳廓寻到脖颈。
时屿脖颈上染了一层薄汗,他仰着头,长腿夹着男人的腰,脖颈细长的线条在夜色中性感的不像话。
段京淮抱着他从鞋柜亲到沙发,最后上了楼梯。
他被温水煮青蛙般折磨了一路,手脚发软,连气息都有些不稳。
段京淮单膝抵着床面,小心翼翼地怀里的人放到床上。
有冷粼粼的月光从窗外倾泻进来,时屿的肌肤白的晃眼,他胸膛浅浅的起伏着,眸中勾着一抹潋滟的红,脚尖探在段京淮的腿面上。
砰砰砰,胸腔内似乎有小鹿在乱撞。
分明已经有过那么多次接触,时屿在看到段京淮平滑紧实的腹肌时,还是会忍不住脸红。
段京淮垂着眸看他,黑漆漆的眼睛里似乎有野兽压抑着。
时屿吞咽了几下,他眸色朦胧地睨着他tຊ,身体四处都在发热,他伸出脚,作乱的闹着他。
段京淮眸色陡然一深,他连忙伸出手攥住他的脚踝:“别闹。”
时屿眨眨眼睛,他轻轻地喘着气,像只小狐狸似的,眼底流露出无辜又勾人的神色:“你撞我一路了,我踩两下又怎么了?”
那么纯的一张脸,用那么天真的语气说着这种话。
段京淮感觉自己要死了。
时屿上辈子一定是只勾人的狐狸精,眼睛里的光柔软又纯真,但心里却计算如何要他的命。
他附身覆上去,唇瓣接触的瞬间,时屿觉得心口一片烫意,沿着脉络来回冲撞。
吻绵长又悱恻,段京淮的舌尖漫不经心的撬开他的齿关,汲取着柔软里的每一寸甜津。
窗外璀璨的霓虹灯交叠辉映,有风吹过,两只路灯的灯光跌跌撞撞的摇晃着。
时屿湿漉漉的眼睛缀着朦胧的欲,懵懂迷茫地盯着段京淮深邃的眉眼。
夜色弥漫,他感觉舌尖被吮的发麻,扣着男人背脊的指尖都开始青白乏力。
不多时,他被男人拉着坐了起来,下巴俯在人的肩头,他感觉整个视野都是天旋地转的,头有些晕,手臂无力地搭在肩头。
段京淮忽然凑过来吻他,他朦胧的眼底水光潋滟,也迷茫的伸出舌头来回应。
飘摇的心像是找到了栖息地,时屿跟他鼻尖对着鼻尖,有月光洒进来落在段京淮的眼底,那眸深邃的像是隧道里的流光。
段京淮的嗓音低沉的像是酒酿:“哭什么?”
时屿眼底一片泪渍,他指腹伸过去,小心翼翼帮时屿把脸颊上的泪水擦干,压着嗓音低声问:“疼?”
时屿摇摇头,四目相对,他低低地轻喘着,呢喃着问道:“我不是做梦吧?”
“你还梦过这个?”他笑了下,痞里痞气的语调和动作都有些恶劣。
时屿没坐稳,恍惚的抓住他,红着眼睛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我是说…表白。”
从婚宴回来,他整个人还都是懵的,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或者喝了酒。
段京淮真的跟他表白了吗?
时屿纤长的眼睫湿漉漉的,上目线掀开圆润的弧度,红通通的鼻端有酸涩上涌。
段京淮的心狠狠一疼。
他抵住他的额头,轻轻咬住他的唇瓣含吮,舌尖勾画的动作缱绻又迷恋。
“不是梦,我就在你眼前。”段京淮滚了下喉结,眼眸幽暗如化不开的浓墨。
气息炽热,时屿浑身颤抖着缩紧脚趾。
清冷的月亮被他如愿以偿搂进了怀里。
“我爱你。”
他俯在时屿的耳畔,沙哑的低喃虔诚又缠绵。
——
日光大燥,阳光呈柱状射进清幽的房间内,薄纱窗帘被风吹成流动的形状。
时屿的眼皮被烤的发烫,他拎着被角,想要试图将被褥盖过眼睛,但揪了好久也没能拽动。
他迷茫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截线条分明的锁骨和性感的喉结。
手被人攥在掌心里,腰间也被一双手紧紧勒住。
时屿反应了两秒,往被窝里看了下,又通红着耳廓抬起头。
段京淮的下颌线精致完美,浓密的睫毛铺落在眼睫上,男人鼻高眉深,极具浓颜和攻击力的骨相清晰的剖开在视野里。
腰很酸,腿也像是快要断了。
昨晚没喝醉,也没有发烧断片,所有的记忆都驻扎在脑海里,一幕幕如电影胶片般在脑海掠过。
比之前的每一次都令人难忘。
时屿羞愤难当,他像是被欺负了似的,红着眼眶狠狠地剜着段京淮,见人还在睡,气不过的张嘴咬住他高耸的喉结。
段京淮被闹得清醒过来,狭长的桃花眼都翻成三褶。
喉间有轻微的疼痛感,他低敛着眉,看到那颗埋在自己下颌处的脑袋。
灼烫的气息喷薄,他低沉着呼出一口气,搂住时屿的头轻揉了几下:“别闹,宝贝。”
昨晚时屿昏沉的睡过去时候,他抱着人去浴室,弄完之后又洗了个冷水澡,天刚蒙蒙亮才躺下。
时屿被这声沙哑低磁的“宝贝”给撩的脸热,他停下动作,挪着腰向后撤了稍许。
段京淮喉结处被咬红,沾着湿淋淋的水渍。
时屿抬起眸来,平日里冷若冰霜的脸皱着,拉着绵长又软的语调叫人:“段京淮。”
“嗯?”尾音好听的上扬着,段京淮掀开眼皮看着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满含深情。
“我…”时屿被炽热的眼神烫了下,到嘴边的话也不自觉地哽了一秒,他垂下眼睫,闷闷地控诉道:“腰疼。”
段京淮轻轻笑着,胸腔微震,他摊开掌心,轻道:“我帮你揉一下。”
“……”
时屿没说话,任由他动作,过了一会儿,他耳廓染上绯红,抬脚踢了段京淮一下,怒道,“你干嘛呢?”
明明是揉腰,他怎么揉着揉着……!!!
时屿气的简直说不出话来,把人踢开,翻了个身背对着段京淮。
上一篇:沙雕攻今天知道他掉马了吗
下一篇:落火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