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知道他在理,只咬紧牙关沉默。他也向来说不过他。
沈佳城比他好不到哪儿去。他脸色发白,嘴唇紧紧抿着,几乎没有血色。
“都说到这儿了,我就多嘴,再问你一句。你跟我结婚,就是为了这个?”
“……隐瞒你是我的不对,但……我没想毁约。”
也没否认。沈佳城的手指尖都在抖。抖到解不开秦臻身上的衬衫扣子。他直接撕开的。
从进门那一秒,他身上的味道就遮掩不住,到后来完完全全地用信息素来压制。秦臻几乎无法呼吸,他们信息素打架太厉害了,他一阵阵反胃。身体进入战斗模式,根本就无法放松。本来就不契合的两句躯体强行纠缠在一起,没有任何情感或话语做润滑,生硬地彼此撕裂。
“我当初明明问过你想要什么。你那时候不说,现在说,晚了。”
沈佳城强行把他压在门板上做爱。进去那一刻就流血了,盛怒之下他简直是横冲直撞,秦臻咬住自己的小臂忍,到最后他抓起临时短效抑制剂给自己和沈佳城各推了一针。
鼓胀的性器插进去半截,血液是涩的,根本推不进去。秦臻的小臂被咬破,更多的信息素飘出来,抑制剂完全没有效果。
最后是秦臻低头在桌斗里翻开半支润滑剂,还是沈佳城上次来第九区时候带来的。
那时候,战局不太紧张,那人一待就是整整三天,白天看他们演练,和他手底下的几个排长聊得愉快。到了晚上,他更是直接拒绝军队招待,睡在秦臻的小房间里。
从二十一岁毕业起,秦臻人生十年全是在这满目皆绿的军营度过。周围尘土漫天,空气干涩,只闻得到硝烟味道。可沈佳城似乎对这环境情有独钟,每天晚上都想做爱。于是,在干净质朴的房间里,秦臻赤裸身体,绷直一双腿,被他舔吻、吸吮、爱抚到颤抖。他跪着、站着、躺着,和他紧贴着身体,共同分享片刻欢愉。
碍于条件,前两天他们都只是用手和腿,第三天终于忍不住破了戒。沈佳城临走那天早上,天还未亮。他从后面揽住他腰,性器埋进他充分扩张润滑的后穴里,贴住那一点,比婚礼当晚更加熟练地找到他敏感地带反复研磨,快速而凶狠地律动。秦臻记得,自己说很喜欢,而沈佳城在他身后,隐忍地喘息,夸他很棒,然后给他痛快的,舒服的,剧烈的高潮。他射过三次,四肢发软,险些爬不起来。
仅仅一年时间,就天翻地覆。眼前这场性爱太残酷,秦臻知道对方无暇顾及,只得自己把润滑剂送进去,低喘道:“等等,这样……你也不舒服。”
对方回得很冷:“我没想舒服。”
“那你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
话音刚落,邱啸林在外面敲门叫他,给他送明天西区109巡视行动的分析报告。
秦臻双腿叉开,撑住门框,吃力地夹着那一根。是个很淫荡的姿势,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沈佳城发狠似的顶,这次顶到他内壁里敏感的地方,他努力压着声音说,“稍等。”
门打开一条小缝,一只赤裸手臂伸出来,迅速拿走报告。
邱啸林被信息素扑了满脸,不止一个人的。他也察觉到异样,很快走远了。
秦臻的声音很低,近乎于恳求。
“别在这里,别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可以回家……”
“回家?你还想回哪个家?在这儿挺好,最好打开门,让大家看看你是什么人,看你被我操成什么样。”
门板随着抽插晃得太过厉害,他又被推到陈列柜上。
“等一下……等等,我的……”
柜子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推倒了,终于不堪重负,咣当一声砸向水泥地面。沈佳城把他压在地板上。一摞摞的文件散落,被他压在身体底下。
硬得发烫的性器捅进去那一刻,秦臻还是可耻地硬了。腿被拉开,沈佳城就着这个姿势只插了两下,就皱着眉头把他翻过身去——他都不想看着他的脸。
秦臻自己撑着地板,几次被干得顶撞上墙壁,又被强行拖回来。而在这种时候,他被羞辱,被厌弃,身体竟然还诚实得可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射过一次,后面那人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打桩一般不留情面地大力抽插。
沈佳城干进了他的生殖腔,他是在那一刻,才疼得软下来。
可也没有说半个“不”字。身后的人也丝毫没有犹豫,直接捅进去了。
他全程用手遮挡住脸,不想发出任何声音,也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这个样子。沈佳城在里面捣了几十下,是抓住他的头发射出来的。精液射满退化的腔口,成结的时候撕裂般地痛,灵魂都被侵犯,失去原有形状。
他听见沈佳城低沉地笑,还是操Alpha比较爽,有人干进过你这里么?我他妈操了你一年,我忍了一年,有意思吗我。
秦臻越沉默,他动作就越疯狂。一共在他里面射过两次。Alpha萎缩的生殖腔似乎盛不下那么多液体,射出来的东西太多,穴口翻出红色,便痉挛一般抖着,一股一股地往外流水。
两个人都负了伤,大腿内侧,臀瓣、腰间,新旧伤口上点点血红,不知道是谁的血。
第一次被他压在身体底下进入不能算输,现在才算。因为从头到尾,他可以反抗,有力气反抗,但他没有反抗。
沈佳城仍在跟他说话,他意识飘忽,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你对我,就这么点信任?
——你不问我,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如果这报告里有任何一部分和你的人身安全相关,你真觉得我不会告诉你?秦臻,你用脑子好好想想!
——我忍你?我用得着忍你?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你什么也不是!你就是我的一条狗!我这手机里随手拨个号就是检察院的人。我要是真想搞死你,易如反掌……
——我倒是希望,泄密给媒体的那个人是你。
到最后,沈佳城大概觉得做爱都没意思,不顾成结后他里面的状态,也不顾自己还硬着,又生生把性器整根拔出来。
没有告别,没有承诺,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他穿上衣服,走得很快。
十五分钟以后,秦臻躺在地板上,就听见飞机起飞。
他身体麻木,思维却异常清明。短短一刻钟内,他想明白两点。
第一,婚内伴侣不能相互举证,沈佳城若真想把自己择清楚,得先和他协议离婚。沈佳城大概不想要玉石俱焚的结果,至少……现在不想。
第二,他远比自己想象中要在意对方,可他不会再有机会弥补。
从引擎声音能分辨出来是客机而非军机。他不需要睁眼,也知道是沈佳城走了。
柜子简陋质朴,禁不住折腾。上面的资料都洒落一地。秦臻勉强撑起来整理一切,才发现遂康天文台已是三级塌方现场,承重梁全部断裂,歪歪斜斜倒在地上,无法修补。
邱啸林又在敲门。三声,短促有力。
“长官,最新情报。”
秦臻闭了闭眼。
次日晚间新闻,首都所有媒体都在争相报道同一件事。西区议员代表、军校毕业的保守党红人沈佳城竟然主动退出联盟安全委员会的工作,理由是公务繁忙,身体抱恙。
沈佳城办公室和家里的电话瞬间被打爆。次日凌晨五点,家中又接到急电。似有心灵感应一般,挂了百余电话的沈佳城仍选择接起那一通。
电话012开头,来自站区医院,通知他秦臻在第九区西109片区指挥执行输送军用物资的任务时,竟然遇到叛军自杀式袭击。数枚炸弹被引爆,一共有三块弹片嵌入他的身体,分别在锁骨、后背和膝盖,现在正在战区医院接受紧急处理,体征暂时稳定,无生命危险。膝盖的弹片埋得深,有几种处理方案,秦臻正在手术室躺着,医生打电话给伴侣,让沈佳城签字决定。
声音冰冷如机器,如命运无情之手。
锁骨那枚碎片离颈动脉只有两厘米,两个指头的距离。死神降临,在他身边转了个弯,又掉头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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