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碰触后桑亦便要退回来,被陆文按住后脑上往自己身前压了压,两人的唇便紧实地贴在了一起。
即便桑亦这次有了准备,但那从脊背深处升起的酥麻感还是让他陌生无法适应。
打了个激灵,桑亦推了陆文一把,含糊道:“行了。”
陆文这才松开了他。
桑亦擦了擦嘴,压着过快的心跳佯装若无其事地问:“什么感觉?”脸发烫?是不是发烧了?
陆文抿了下唇:“拉面的味道。”
“我日。”桑亦笑,手在脸上扇着风,“上一次是孜然味。”
陆文勾了勾唇角,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那一晚,陆文没回家,睡在了桑亦的房间里。
面店后面有个小院,老板有自己的楼房平日不住这里,便免费给桑亦住,晚上正好也能看店。
那天晚上,陆文又给桑亦拉了一首二胡曲,就是那首《我的宣言》。
夏日的夜里,他们一起躺在桑亦那张一米一的小床上,陆文去摸桑亦的脸,被桑亦打了好几巴掌,最后拗不过,只能由着他去了。
烧烤店生意依旧火爆,桑亦烤烧烤,陆文拉二胡,凌晨时一起收摊。
最后的炭火上,陆文放了个小奶锅上去热牛奶。
“牛奶富有蛋白质,钙磷维生素等营养物质,能增强免疫力促进骨骼发育,对身体有好处。”
“吸烟损坏呼吸系统,影响心血管健康,有致癌风险。”
“听不懂。”桑亦叼着根烟蹲在那里,“牛奶有股子膻味难喝的很,还不如AD钙呢。”
“AD钙属于饮料,没什么营养成分,而且含糖量较高,喝多了容易长胖。”
桑亦听他说话有些烦:“你哪来那么多大道理,我就爱喝,你管我?”
桑亦为了气他,拿了一排AD钙摆在陆文面前,然后握着他的手去摸,语气得意洋洋:“你看着,我现在给你表演一个一口炫一瓶AD钙。”
为了让陆文更直观的感受到这个场景,桑亦让陆文握着AD钙,自己凑上去用力一吸,瓶内液体喝完后,最后的那点儿会被吸出丝丝声,桑亦故意让声音放大,然后愉悦地换另一瓶。
人都瞎了,管的还挺多,我让你管,气死你。
喝完六瓶AD钙后,桑亦打了个嗝,心满意足地睡觉去了。
后果就是半夜被尿憋醒了,想下床去厕所,却被人抱着不肯撒手。
桑亦急的不行:“松开我,尿你身上了我。”
陆文一动不动,闭着眼睛淡淡道:“亲我一下就让你去。”
桑亦骂了一句“神经病”,然后摸黑凑过去敷衍地亲了一口,没亲对地方,亲在了喉结上。
急促的一声呼吸后。
陆文瞬间就松开了手,桑亦翻身下床,骂骂咧咧往厕所跑,边跑边喊:“陆文你给我等着,等你睡着了,老子找根绳给你鸟拴上,狗逼玩意儿。”
*
啧。
桑亦不爱回忆过去,有些事情也实在是太过久远,但现在这一想起来,哎呦呦,真是一步一个坑啊。
那时候的他可真是个纯种大傻逼。
陆文眼瞎心眼子倒是一点儿不少长。
桑亦忍了忍没忍住,还是作死地伸手捏住了穆文骁的鼻子。
呼吸被阻,躺在腿上的人抬手攥住桑亦的手扯下来,翻了个身。
这一翻身子往下栽,桑亦眼疾手快给他兜住,穆文骁胳膊肘一撑,正好捣在桑亦的小腹上。
“卧槽。”桑亦忙按住他,咬牙切齿,压低声音,“再动,尿你身上。”
第29章
车子在桑亦家楼下停下,小纪下车打开车门,桑亦勾着穆文骁的肩膀将人搂住:“行了,你回去吧。”
“你能行吗,亦哥?”
“能行。”桑亦朝他抬抬下巴,“路上开车小心。”
小纪上了车,降下车窗,冲整个身体都扒在桑亦身上的人喊了一声:“小穆总,我现在滚还能有房子吗?”
“赶紧滚。”桑亦在轮胎上踹了一脚,“一天天屁话真多。”
桑亦自己经常喝醉,但并没有照顾醉酒之人的经验,也不知道小纪每次是怎么把他扛回家的,他现在就只知道穆文骁真特么沉啊,而且软的跟面条似的,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一点儿劲儿都不吃。
带着人进了电梯,桑亦将人搂抱着压在怀里,然后艰难地伸手去按了电梯按钮。
桑亦往后靠在电梯壁上借力,穆文骁唇贴在他脖颈处露在外面的肌肤上,烫的很,桑亦有些不适,伸手推了一把。
穆文骁脑袋砸在后面的镜子上,发出“砰”的一声,给桑亦吓一跳,忙扒拉回来揉了两把:“来来来,亦哥给吹吹,不疼不疼。”
“……”
费劲巴拉好不容易将人带回家,往床上一扔,桑亦靠在衣柜上喘粗气,给他累死了。
趴在床上的人仿佛没有知觉,跟死过去了似的。
桑亦冷笑:“小穆总,你最好别是装的。”
桑亦去客厅喝了杯水,打嗝都是AD钙的味道,他其实有八年没喝过这玩意儿了,谁特么快三十了喝AD钙,传出去不够丢人的。
穆文骁这就是纯纯报复他。
洗了个热毛巾,桑亦回到卧室,先给他擦了把脸,然后跪在床上把衣裳都给扒了。
小穆总,不,当年的陆文屁事儿就多,当年晚上跟他一起住他那小破房间时,不管多晚都得去洗澡,小院里那破浴室老出问题,洗着洗着就得喊人,桑亦没少伺候他,一边伺候一边骂,还诅咒他找不找媳妇儿,毕竟谁家姑娘愿意伺候瞎子。
这人穿衣服看着瘦,脱了衣裳还挺有料,桑亦手在腹肌上面摸了一把,梆硬,显然平日里没少锻炼,
肋骨处青了一片,是之前桑亦给揍的,竟然还没消。
桑亦“啧”了一声,使坏地往淤青处按了一把,穆文骁身体猛地一缩。
“不好意思哦,没看见。”
先擦胳膊,胳膊肘后面一道狰狞的疤痕就出现在了眼前。
这都多少年了,这疤一点儿也没消,反而愈显可怖。
当初陆文说是不小心摔倒磕破的,当时桑亦也没在意,现在想来,谁摔倒能在胳膊上摔这么一道又深又长的疤。
手指在那疤痕上小心翼翼摸了两下,桑亦才又换了只胳膊继续擦。
一边擦,桑亦一边贱兮兮问:“小穆总,卡的密码是多少?”
醉死的人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桑亦狐疑地瞅了他一眼,拉起他的黑色内裤边弹了一下:“五度的蜜桃果酒,能喝醉的真是人才啊。”
“要是装醉那更是牛逼了。”桑亦趴过去仔细观察着穆文骁的脸色,“五度的果酒啊,小穆总,五度,不至于吧。”
躺着的人一动不动任由他折腾。
“服了。”桑亦无语,扯过被子盖到他身上,“有本事明天也别醒,直接给你拉医院去,正好看看脑子。”
桑亦关了灯出了卧室,先发了消息给虞戈的司机,确认虞戈到了酒店后才放心,小纪也给他发了个信息说到家了。
桑亦往沙发上一靠,愣了会儿神后,掏出手机点开音乐软件搜了搜《我的宣言》这首歌,然后从头至尾将歌词看了一遍。
叹了口气后,桑亦将手机一扔,起身进了浴室。
手机铃声响起,躺在床上的人睁开眼睛,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然后伸手捞过被人随意扔在一旁的裤子从里面摸出手机点了接听。
灯关着,窗帘拉着,但门半掩着,从门缝里透进来些光。
穆文骁压低声音喊了声“妈”。
那边传来女子柔和的嗓音:“我听说你找着小树了?”
“嗯。”
“那你……还好吧?”
“挺好的。”穆文骁抬眼打量了一下房间,十几平的卧室里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和一个镶在墙上的衣柜。
穆兰迟疑一瞬:“你跟人家好好聊,小树是个好孩子……你没把他怎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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