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他自己也成为欲望的囚徒时,成百倍成千倍的痛苦同样成为他世界的晦暗底色,江叙白和他的那一晚也成那些噩梦中的一部分。
可是现在无数的记忆画面在脑海里反复,一幕又一幕,江叙白生动的面容,或是高兴,或是哭泣,或是纯粹,又说是诱欲,开始占据所有,带来的不再是厌恶,和痛苦。
曾经向欲望臣服的慌乱,难堪,以及挥不去的恼怒和恐惧,是商砚厌恶自己的开始。
在很多年后。
又成了他接受自己的开始。
【作者有话说】
这篇文还是个救赎文呢()hahaha
明天又要去搞一下装修的事儿,小梦申请请假一天( ̄  ̄)
第62章
江叙白想出来的新点子,就是在商砚意想不到的时候偷偷进行触碰刺激。
名为“出其不意”,实际“偷偷摸摸”。
电话那边的赵医生非常有职业操守,没有笑出声,而是肯定了江叙白的想法,可以玩点情趣,哦不,是可以玩点出其不意。
为了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江叙白没有告诉商砚,并且在当天傍晚进行了试验。
商砚在筹备他的下一步要拍摄的电影,这回是商砚自主投资,他不参演,而是做导演。
江叙白看他看得入神,正式好时机,为了掩盖自己的目的,他还特地用洗碗机洗了一碟提子,端了进去。
商砚跟他说了谢谢,问他是不是觉得无聊,江叙白说没有,靠在办公桌上:“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商砚看着他,露出迷死人的笑容。江叙白觉得有点脸热,又说了一声:“忙你的吧,我就随便看看。”
于是商砚不再看他,将目光投向面前的资料。
江叙白没有贸然行动,他安静地吃着提子,等了又十分钟,见商砚目不斜视地盯着资料,他才伸出了手,手指轻轻搭在商砚手臂上。
商砚很敏锐地察觉到,他便说:“水弄到你手上了。”然后两下抹掉那几乎看不见的水滴。
商砚不置可否,复又看起了资料。
江叙白就守在旁边,一边吃水果,一边装作很不经意地动作间用手背蹭他的胳膊,然后用余光观察商砚。
商砚的反应并不强烈,偶尔只是眼神瞥过来,江叙白又会找借口,诸如:“你专心一点,看我干什么?我打扰你了?”
商砚只能笑着摇头,说没有,继续任由他在旁边搔首弄姿。
江叙白先借着拿水果用手背若有似无地蹭商砚小臂,后又借着擦桌子一把抓住起商砚的手,进行了或大或小,或长或短的触碰,这十几分钟里,商砚没有起反应。
这让江叙白感到雀跃,他把果盘端出去,蹬蹬蹬又拿起自己的笔记本刷刷刷记录,然后咬着转着笔思忖片刻,又回到了书房。
商砚在开会,江叙白不方便出镜,所以没有靠近,拧开门看了一眼要退出去。
商砚按下静音键:“没事,我没开视频,你可以进来。”
江叙白挑了下眉,背着手走到商砚旁边,瞥见商砚的麦还是关着的,就伸手抓住了商砚的手。
商砚一愣,江叙白把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拿出来,商砚看见一个小巧的指甲剪,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找到的。
“我看你指甲有点长,我给你剪剪。”
商砚看了一眼自己长度尚未超过指腹的指甲盖。“长吗?”
“嗯,这不卫生。”江叙白抓着他的手,“你开你的会,别管我。”
商砚:“……”
电脑里不断传来其他人的声音,商砚听完编剧提出的意见,打开了麦克风,开始说出自己的观点。
江叙白假模假样的给他剪掉一点指甲,然后开始偷偷摸摸,时而手掌沿着他的手腕往上抚摸,时而勾弄他的手指。
这些动作不明显,好像真的只是在调整商砚手指的位置,可移动的时候总会故意停留,轻轻磨,蹭。
商砚不察觉是不可能的,但他没吱声,沉默地消化着手背、手心,乃至手指缝上不断传来刺,激。
江叙白在心里估算着时间,同时观察着商砚的腿,间,没看到小帐篷,然后又去看商砚的脸,他微微皱着眉,神情很肃穆,江叙白只当他是因为会议内容不悦耳。
草草剪了指甲,江叙白松了商砚的手,刚准备起身功成身退,手腕和腰同时一沉。
商砚反客为主直接给他拉到怀里,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低声说:“别叫,我没关麦。”
江叙白瞪着他,开始挣扎起身,可商砚没让,反而让他坐实了。
“别蹭了宝宝,我要硬了。”商砚呼吸很沉,气息打江叙白耳边电流一样,让他也开始升温。
江叙白面红耳赤压低声音:“那你还不放开我。”
商砚低笑了一声,用气音说:“你玩了我半天,总得给我一点补偿吧。”
江叙白:“……”
谁玩你了,我明明是在给你治病。
商砚读懂了他的眼神,撒娇一样说:“就抱一会儿。”
江叙白心软了,不再挣扎,只是稍稍挪了挪屁股,尽量不碰到那个地方,不引起反应。
会议还在继续,商砚转而投入讨论,江叙白被迫听着,但其实注意力都在商砚身上,他低沉的像是大提琴音的声音就在耳边,甚至江叙白能够感觉到他胸膛的轻微震动。
被体温加热的檀香气息将他包裹着,江叙白好歹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这些日子整天和商砚摸来摸去,他本来就有些蠢蠢欲动,这会儿思绪一旦发散,就有些忍不住,慢慢地有了点反应。
江叙白尴尬地挪着腿,问他:“抱够了没有。”
商砚感觉到他都要掉下去了,手臂用力带了一下,胳膊擦着江叙白的裤子,给江叙白吓了一跳,一脚踢在了桌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
会议中的其他人听见了,有人问了一句:“怎么回事?谁摔着了?”
商砚在江叙白大腿侧面靠近臀部的位置拍了一下,示意他安分一点,然后笑着回答:“抱歉,我家的小可爱有点太闹腾了。”
其他人只当是宠物,又或者什么别的,轻咳着缄默不语,或是转移话题。
江叙白烧红了脸,凶恶地瞪着商砚,用口型说:“你给我松开。”
商砚不露声色地按下了静音,仍然故意压低声音,暧昧地问:“要不要我帮你?苦着我就算了,不能苦着我们小白啊。”
他弯着嘴角,眉梢微微上扬,面容因为情绪变得生动,透出几分少见的坏。
江叙白愣一下神,想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商砚,温和的,又偶尔有点坏坏的。
现在的商砚无疑是更成熟了,五官利落,那点坏儿沾染欲望之后,便格外的蛊。
江叙白好不容易降下去的一点反应,瞬间加倍反弹。陌生的人声一句接一句,他被商砚抱在怀里,莫名有种大庭广众之下偷情的感觉,更刺激了。
可这不是能刺激的时候,江叙白羞恼地给了商砚一肘子,咬着牙骂了一句:“滚蛋。”
商砚吃痛,看见江叙白耳朵已经红得滴血,没闹得太过,松手把人放走了。
但江叙白还是生气了,取消了正常的脱敏治疗之摸摸手臂,早早回房睡觉。
商砚却睡不着,半夜爬起来摸到江叙白的房间里,抓着江叙白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侧,主动完成了今日摸摸任务。
江叙白:“……”
他没睡着,也没睁眼,好在商砚也没做什么别的,只是脸贴在他手心靠了一会儿,偏头亲了一下,就把他的手放了回去,然后给他掖好被子,商砚又低声说了句“晚安”就退了回去。
江叙白却睁开眼睛,在黑夜里静了许久都没能睡着。
第二天他起的有些晚,开门出来的时候,看见李北也在,带来了早餐,也带来了商砚的工作安排。
有宣传片拍摄,商砚提出让江叙白同行,被江叙白拒绝。
“我只是你的脱敏搭子,没必要如影随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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