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你们饿不饿?是不是没吃东西?”明奶奶问。
喻白揉揉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有一点点。”
中午他和陆断吃了火车上的便当,用六十块钱买了两份教训。
晚上没吃,现在已经过去八个多小时了,喻白肚子空空。
明奶奶戳了戳喻白的脑门,“上车饺子下车面,奶奶给你们煮面条吃,你俩先暖和暖和,衣服别急着脱。”
她说完就去厨房了,背影看着很是高兴。
陆断在灶洞点了火,用扇子扇扇让柴火燃起来,然后用铁片挡住灶洞的门。
他起身看向在那不停搓手的喻白,过去给他捂住,“还是很冷?”
“很痒。”喻白小声说。
“所以让你别给我捂耳朵。”陆断心疼地给他揉手,“我去外面拿点雪给你搓搓。”
“对哦,以前冻得手痒的时候,奶奶就是这样弄的。”喻白笑起来,主动牵住陆断的手,“我也要去。”
两人快去快回,回来时每人手里都搓了团雪。
过了一会儿,喻白的手不痒了,雪球在手心化成水,湿漉漉的,又冰又凉。
他低头看了几秒,然后使坏地往陆断脖子上按,按完了还嫌不够,甚至还往陆断衣服里面伸。
“干什么?”陆断的腰弯下来,反手抓住喻白的手腕不让他动,挑眉问:“谋杀亲夫?”
喻白腼腆地笑笑,“我手冷嘛,想捂捂。”
陆断便拉着喻白坐下,用纸巾擦干喻白的手,然后掀开脱掉外套,抓着喻白的手沿着自己卫衣下摆伸进去,捂着。
冰凉的小手紧贴着陆断的腹部。
陆断被冰得颤了一下,“这样暖和了?”
“腹肌哎。”喻白弯着眼睛笑起来,手在陆断腹肌上乱搓,享受着完美的肌肉手感,手心贴完手背贴,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取暖。
他满足地吐出一口热气,脸有点红,“嘿嘿~好暖和哦。”
陆断:“嗯?”
“一点不心疼我是不是?”他隔着衣服摁住喻白乱摸的手,“乖,别乱碰。”
喻白乖乖点头,“好喔。”
陆断突然凑过来亲了喻白的脸蛋一口,“脸冷不冷?这么红。”
“这是在屋里闷的。”喻白仰起头看着陆断,吸吸鼻子,笑着喊了声:“陆断。”
“干什么?笑的这么不怀好意?”陆断亲他那双弯成月牙似的的眼睛。
喻白视线飘忽看了眼门口,迅速地贴过去亲了陆断的嘴唇一下。
陆断条件反射地扬了下眉梢,有点意外。
“脸不冷,我嘴巴冷。”喻白飞快地眨了两下眼,耳朵红得好像要滴血一样。
陆断低下头,盯着喻白的的嘴唇,喉头发干发涩,“亲亲就不冷了?跟谁学的这招?”
他越问喻白越害羞,小声说:“没谁……”
“这样。”陆断若有所思,抬起喻白的下巴,温热的唇紧跟着压上去,舔了舔喻白的唇缝,轻轻吮吸几次,若即若离地含糊询问:“还冷吗?”
听着他暧昧的嗓音,喻白呼吸频率快了点,睫毛轻颤,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真的?只有嘴冷?”陆断惯来会举一反三,舌尖撬开喻白的牙关,进去又出来,“还有舌头呢?”
“不冷吗?”
喻白微微睁大双眼,还没作出应答,舌头就被卷了起来,就被人更深地拥吻,口腔中的一切都被席卷,占据。
碍于两人现在是在奶奶家,陆断耳朵听着声音,没亲得太过火。
但喻白还是被欺负得只能伏在陆断肩头轻轻喘气,脸和耳朵浮现出异样的红,嘴巴微微张着,隐约可以看到牙齿和粉嫩的舌尖,唇边湿漉,闪着水光。
陆断偏头,在他白嫩的耳朵上咬了一下,笑声听起来有几分含糊的得逞,“报仇。”
“…小气。”喻白可怜巴巴地骂他:“坏人。”
第70章 宝宝
奶奶嘹亮的嗓门打破了两人的暧昧。
喻白红着脸推开陆断。
他闻到面条的香味, 扭头看向刚进门的老人家,夸张地一吸鼻子,“好香啊。”
“果然还是奶奶煮的面最好吃了!”喻白笑眼弯弯。
“哪有那么夸张?就你嘴甜, 清汤面都被你说成大餐了, 快过来吃。”
明奶奶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整个人肉眼可见被哄得很高兴,脸看起来比刚才还要红润。
两句话的功夫,陆断已经非常有眼力见地把桌子摆好了,他到厨房取了另一碗面和两双筷子。
喻白吃的很香。
整个小屋都是热气和汤面的香气,明奶奶继续躺在摇椅上看法制栏目,后面两人吃面。
主持人的声音中气十足,语调抑扬顿挫,铺垫出来的剧情让人感觉悬念十足。
奶奶看得很专注,偶尔还会吐槽或者感慨两句。
喻白和陆断偶尔会抬头看彼此一眼,心有灵犀一般露出笑容。
偶尔, 他们也会根据电视节目里面的内容回奶奶一句。
这样的画面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平静而温馨。
平时这个时间,明奶奶已经睡了。
但今天因为喻白和陆断过来, 难得她高兴, 拉着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 才在喻白软声软气的劝说下,回屋休息。
喻白也有点困了,因为火车赶路实在是太耗费精力。
他们小屋烧过炕, 房间面积小, 整个都热乎乎的, 隔着被褥都能感受到温暖。
喻白从行李箱拿出睡衣换上,他一时好奇, 忘了土炕的厉害,把手伸到褥子底下摸,被烫了一手。
“啊,好热。”他赶紧把手拿出来,用另一只手护住。
陆断刚从厨房回来就看见这一幕,三步并两步地肝过来,握住喻白的手吹吹。
有点红,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喻白摇摇头说自己没事。
陆断既生气又无奈地敲他脑门,“你是不是傻?”
喻白小时候就这样被烫过,马上就二十岁了却还不记得教训。
“我忘了嘛。”喻白理亏地笑笑,“真的好热。”
陆断“嗯”一声,“要多烧点,不然都等不到明早,今天后半夜就会冷。”
冬天,村子里没有统一的地暖,家家户户都是烧煤炭过冬。一般下午两点左右开始烧,晚上八九点钟休息,温度会一点一点降低,到凌晨四五点钟,熟睡的人有一半都会冻醒,然后披着棉袄起来重新烧炉子。
现在年轻人不愿意在村子里住,除了想求上进和发展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喜欢这样起早,受折磨。
喻白脱鞋已经上炕了,白嫩光滑的脚趾卷着无意间褥子,他神色惊讶:“你记得好清楚啊!”
“以前哪一次来不是我弄这些?”
陆断从认识喻白开始,就开始逐年发展成牛一样的怨种。
什么都接触,什么都会干,不会也硬干,然后就会了。
此时此刻,他左手拎着暖水壶,右手端着村子里结婚时常见的暗中婚庆水盆,对着喻白一抬下巴,“过来洗脚。”
喻白嘿嘿一笑,屁股一点一点蹭过来,小腿垂下来晃晃,“我刚才脱完袜子了哦。”
“知道了,你别乱动。”陆断试了水温,抓住喻白不老实的脚丫,慢慢摁进水里。
喻白:“好烫!”
吓得陆断赶紧把他的脚捞出来,结果下一秒又听喻白笑嘻嘻地说:“骗你的。”
“。”陆断一脸的皮笑肉不笑。
他发现喻白现在在他面前是越来越皮了。
作为惩罚,陆断湿漉漉的手指挠了下喻白的脚心,冷漠抬眼,低声警告道:“你今晚要是想好好睡觉,不想吵醒奶奶,就给我老实点。”
喻白立刻低下头不吱声了,安安静静地刷着手机,泡脚。
他给爸爸妈妈发消息报了平安,父母都还没睡,一个视频电话打了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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