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放看他吃,等连鸳放下筷子了问他:“要不要打包?”
桌上的菜很多,吃了大概五分之一。
连鸳摇头。
心里很可惜,但如果只是他和孟放吃了的,那就打包,可周宗南是别人,想想剩饭有他的口水,吃不下。
孟放也没多问,起来的时候牵了连鸳的手。
连鸳惊讶:“你好热!”
孟放用力攥了他一下:“一会儿你会更热。”
连鸳:“……”
出门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拿衣架子上的外套,连鸳提醒了,孟放说不用管。
他们没有离开这个大宅子。
绕着游廊往后走。
灯火朦胧,孟放走的却很顺,带着连鸳进了一个左右和正面都有房间的小院子。
连鸳呼吸有些急促。
既激动又可惜他剩的烧烤,就放旁边的桌子上呢,忘记拿了。
院子上还有牌匾,连鸳没看清。
大概是因为他和孟放走的都太快了,几乎心在前面飞人在后面追的状态,谁也没说话,但都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什么。
好像知道有人会来,几个房间都点着烛火。
好像没有灯。
孟放拉着他进了右手边的房子。
里面屏风、桌子和凳子,卧房的床和榻,都和电视剧里的很像,又比电视剧的还要好的感觉。
进门连鸳就被压柱子上了。
烛火的亮度不能跟现代的电灯比,但连鸳看着孟放因为昏暗更优越的五官,还有那双黑漆漆的似乎要吃了他的眼神,垫脚亲了他一下。
他正面对着光更亮的地方,眼睛柔软又期待。
孟放忽然想起周宗南的话,低头在连鸳耳朵上咬了一口:“就这么喜欢我?”
连鸳没说话,手很不老实的摸孟放的衬衣。
不知道什么料子,滑滑的又软软的,很舒服,但他还是更喜欢衬衣底下的手感。
这样很显然特别不专心,对谈话来说。
但连鸳不想回答孟放的问题。
他想,他这辈子可能对谁都不会再说出喜欢这两个字,所以一方面着急被亲近,一方面也是含混这个问题。
心里还有点小紧张。
孟放捏住连鸳的下颌,看他白嫩的脸嘟出婴儿肥:“我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你最好喜欢我的钱。”
连鸳顿时就放松了,低声道:“嗯。”
孟放感觉到怀里的人忽然像泄了气一样,眼皮垂着,看着可怜巴巴的。
但他并不是心软的人。
掐着连鸳下颌的手晃了晃,连鸳的脑袋也跟着晃了晃。
孟放:“看着我。”
连鸳就抬眼看他。
孟放:“听懂了吗?”
连鸳知道孟放的意思,怕被他缠上。
他懂的。
有钱人大多都是这样,只想玩玩,不会认真,新闻这么报道,霸总小说也这么写。
点点头。
越发觉得他和孟放真有缘分,想法都差不多,这样都方便。
孟放:“说话!”
连鸳眨了眨眼,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式很正经很清醒:“我只爱你的钱。”
第7章
外套在包厢。
连鸳底下穿着一件黑色的薄毛衣,皮肤本来就白,被衣服衬的更白,二十二岁的人看上去似乎只有十七八岁。
说完了孟放想听的话,没等到孟放下一步动作。
看样子孟放好像有些不满意。
连鸳也不知道他怎么才满意,难受的动了动身体。
被杵着还挺疼的。
他一动,孟放盯着他又黑又沉的视线随着眨眼收敛了,低声而轻快:“着急了?”
连鸳:……谁着急谁知道。
不过没什么争辩的意义,仰头亲在孟放的下颌上。
有点刺刺的。
这人包厢吃饭时脸看着很干净,也就一两个小时的功夫,胡茬子就冒头了,长真快。
不好亲,但挺好摸的。
他伸手摸了摸,又摸了摸。
孟放亲下来,说不出是逗他还是被逗的有点不满又不太在意的意思:“你撸猫呢?”
之前那种诡异的气氛就没有了。
他们像上次那样亲密,但又比上次熟门熟路的多。
孟放原本以为连鸳会有些消极,在他逼他认清现实后,没想到一切都很好。
比上次还好。
除了后来揪着床帐回头求他慢一点。
第一次结束后,连鸳才有点精力打量这个房间。
不过他没什么这方面的鉴赏细胞,就觉得床很古典,摆放的家具和花瓶这些也都很古典,有种平和大气的美。
床帐被他拉下来一半,但帐子里的光却很柔和。
淡乳白的光芒从墙壁上镶嵌的几颗像珍珠但又比珍珠大的东西上发散出来。
挺好看的。
连鸳哪儿都不想动,但转转眼睛还是可以的。
孟放下床去了,喝了杯水,想起连鸳汗涔涔的模样,又倒了一杯端回来,顺着连鸳的视线看过去:“夜明珠,喜欢?”
夜明珠这种东西,连鸳只在小说里看过:“好看。”
看了眼孟放端着的杯子,挺渴望的。
动了动腰,没起来。
抬了下手,也很酸:“我起不来……”
没抱怨的意思,就蔫蔫的。
孟放坐床边把他扶起来。
他下床的时候就套了条内裤,连鸳有点温热的后背靠过来时又忍不住在人肩膀上啄了一口。
连鸳缩了下肩膀。
孟放给他喂水。
等连鸳喝完了杯子往旁边一放,又上床了:“还早呢。”
床其实挺大的,但孟放也很大,长手长脚肌肉坚实,连鸳感觉他像人手里的面团,随便就能怎么捏。
捏的很不正经,捏着捏着就又滚一块儿去了。
还好这次比上次柔和很多。
连鸳感觉刚才的孟放像饿了很久的野兽,这次就慢条斯理的多。
他还挺喜欢的。
就是后来慢条斯理的也太慢了,孟放的存在感又太强,没有尽头一样,很磨人。
虽然才第二次见面,虽然孟放看着不是很好说话的那种,但连鸳觉得他还挺讲道理的,下颌搭他肩膀上,讨好的亲了亲他的耳朵:“能不能快一点,我……”
孟放被亲的有点呼吸不稳:“你什么?”
连鸳不说话了,他知道孟放听得懂,这人有时候会有些恶劣。
孟放后来就快了。
连鸳感觉从平稳行驶的小轿车坐上了赛车,晃的眼晕。
直到结束脑袋都是空的。
电流一簇一簇的在脑海里,还有身体的一些敏感部位炸开。
他睡了一觉。
被孟放叫醒的:“洗个澡?”
孟放已经换上了白色的里衣里裤。
他被衣服的颜色衬出几分温润,但浓密修长的眉毛,不文气的气质,都让他倒像个将要就寝的武将。
连鸳小心翼翼又慢腾腾的起来。
孟放索性把他抱去浴室了,反正也不是第一回抱,就连鸳这速度,天亮能挪到浴室都算快的。
浴室倒有些现代。
空间很大,最外面是个仿古的浴桶,屏风后面还有淋浴。
在屏风那儿连鸳让孟放把他放下,坚持说自己可以,事实上不太行,但想到上次孟放进了浴室发生的事,连鸳就又行了。
孟放从不强求,不过还是等在外面。
连鸳随便冲了冲。
周末么,他早上很仔细的洗澡了,还搓了搓,挺干净的。
然后清理了一下。
一会儿就得靠在墙壁上缓着,免得一不留神就跪下去。
习惯很可怕。
比起走路或者平躺着睡觉,他下意识就想劈个叉或者在趴着。
不过累归累,总体感觉特别好。
洗完了又慢慢挪,从屏风上拽了浴袍穿好,多余两步都不想走,从屏风后露出个脑袋:“我好了。”
放浴桶的空间,靠墙的地方放着椅子,窗户下还有榻。
孟放仰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听到动静起身,又把连鸳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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