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我错了(2)
两人同时懵在原地,看着彼此赤.裸的身体,赵楚歌的想法是:可能被日出幻觉了。陆笙平的想法是:本来想先追求的,但是先婚后爱也行!
陆笙平深呼吸几口,掰正赵楚歌的脑袋,让他看着自己真诚的眼睛,按捺住想要飞起上天的心情,说:“我以下说的话希望你能认真听清楚。”
也不等赵楚歌回答,他就自顾自地开口了:“我喜欢你,想和你结婚,你答应我的求婚吗?”
赵楚歌以为他会有什么长篇大论,结果就三句话,而后他对自己听到的内容表示怀疑,陆笙平见他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壮着胆子捏了捏他的脸道:“以上就是我要说的,虽然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但是我可以给你补回来,鲜花,戒指,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喜欢你,所以你能和我结婚吗?”
赵楚歌一瞬间有点心慌,头也有点疼,他觉得自己情绪有点不太好,可能又要发脾气,他看着陆笙平的眼睛,随后不假思索的吐出一个字儿:“滚!”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但是当他拉开门的时候,发现门外守着好几个黑衣保镖,还带着黑墨镜,一脸严肃。
赵楚歌皱起了眉,但也没有理会,就在他将要径直从他们面前离开时,靠近门口的两人伸手把他拦住了。
意思很明显,他不能出这个门。
第2章 出事
说完两人同时懵了一下,赵楚歌觉得自己完了,竟然敢对赫赫有名的大佬说“滚”,这不是活腻了吗!
陆笙平懵是因为他没想到赵楚歌拒绝的这么彻底,还这么直接,就算不喜欢自己,自己的身份地位难道也不能让他动心吗?
陆笙平突然很委屈,有点怀疑人生。
赵楚歌看到陆笙平露出的委屈巴巴的表情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觉得自己一定是睡了个假觉!
醒醒吧,这可是陆笙平,是人见人怕的大佬,怎么可能会委屈!一定是自己瞎了!
赵楚歌用手扶着头,感到脑袋嗡嗡的,又开始了耳鸣。
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难受,头特别疼,他不应该这么控制不住情绪,医生明明说他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了的,怎么又乱发脾气了呢。
是因为他不想配合治疗吗?可是他吃药了啊!
这样是不对的,是不对的,赵楚歌在心里重复了一遍,下意识地去翻床头的抽屉找药,翻了一圈,烦躁地把抽屉都抽出来扔在了床上还是没找到他需要的,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这里是酒店。
然后他脱力般的跌坐到了床上,感觉到了从后面传来的钻心的剧痛,好像腰部以下都不是自己的了,那里有种被撕裂的感觉,动一下都像有无数锥子在扎一样。
因为是背对着陆笙平,他痛苦的表情陆笙平并没有看到,而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的陆笙平也忘了,赵楚歌可能会很疼很疼。
陆笙平只看到了赵楚歌急急忙忙的样子,以为是自己吓到他了,连忙从后面抱住他,安抚地拍拍他肩膀,禁不住的在上面温柔地亲了亲,说:“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但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你可不可以认真考虑一下和我结婚的事情?”
肩膀上的柔软和陆笙平的话似乎刺激到了赵楚歌,赵楚歌脑子里那根弦终于断了,脾气一下就控制不住了,瞬间爆发出来,他顾不得下面的疼痛,使劲用后背撞开了陆笙平,转头生气又委屈的朝他大吼:“我叫你滚开啊!滚!谁要和你结婚啊!谁要结婚啊!滚!滚!”
赵楚歌连续说了好几个“滚”字,可见他的脾气有多爆,或者说他的心情有多差。
陆笙平心里暗暗道,果然是脾气不好,不过没打他已经很温柔了,脾气差点怕什么,将来在一起有自己宠着就好,谁也不敢说什么。
赵楚歌喊完就后悔了,他知道自己过分了,但是刚才实在没抑制住情绪,“结婚”这两个字儿就像一簇火苗,蹭的一下把他点燃了。
就好像之前暗搓搓觉得大佬不能惹的人不是他一样,赵楚歌烦死了这样的自己,反复无常像个神经病一样,可有时候又控制不住,干脆死了算了!
不行,不能死。赵楚歌突然想到,赵家的那群狗还没收拾,不能死,所以他也深呼吸几口,试图调节自己的情绪,然后——果断认怂。
“大佬对不起,大佬我错了,大佬你原谅我!大佬你惩罚我吧!”赵楚歌低下头飞速道歉,虽然语气不怎么有诚意,但好歹也是道歉,而且看上去态度很好。
陆笙平听他这么低声下气忽然就不满意了,赵楚歌应该是被人宠着的小王子,小王子是不应该道歉的,谁敢让他的小王子道歉他就不让谁好过,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行。
而且他怎么舍得惩罚赵楚歌,宠着他都来不及。
陆笙平犹犹豫豫想要伸手摸摸赵楚歌的头发安抚他,但最终还是没敢,只是把语气放的更加柔和,带了些安抚地说道:“你不需要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我只是想让你考虑而已,不逼你。”
赵楚歌还是低着头,没敢看陆笙平的眼睛,在他看来,越温柔才越要人命,所以陆笙平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会信。
“还困不困了?你再睡会儿吧,我去洗个澡,想吃什么我一会儿给你订。”陆笙平不想让气氛继续尴尬下去,找了个借口给自己,也给赵楚歌解围。
赵楚歌听话地躺下去,给自己盖上被子,闭上眼,假装自己真的很困想要睡觉的样子,等浴室里的水声响了一会儿,他自认为利落地翻身起床,后面的剧痛让他不免又抽了口冷气。
赵楚歌光脚踩在地上,走了几步,找到自己的腰和腿,然后弯下腰在一堆乱七八糟的衣物中翻找到自己的衣服,这么一动他立马享受到了酸爽的感觉,就好像环城马拉松跑了几十公里一样。一动也不想动,只想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然而他不能,他感觉要是不趁这时候赶紧跑他就走不了了,陆笙平肯定不会放过他。
赵楚歌越急越出错,就那么几件衣服愣是找不到自己的衣服,两件白衬衫好像长得都一个模样,赵楚歌比量了一下,小号的那件肯定是自己的,三下五除二的套好衣裤,又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钱包,确认了里面的证件都在,然后给自己留了一百元车费,剩下的几千块现金全都扔在了床上,这些应该够付房费了。
但是当他拉开门的时候,发现门外守着好几个黑衣保镖,还带着黑墨镜,一脸严肃。
赵楚歌皱起了眉,但也没有理会,就在他将要径直从他们面前离开时,靠近门口的两人伸手把他拦住了。
意思很明显,他不能出这个门。
赵楚歌觉得自己还挺有先见之明,陆笙平果然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离开,看来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若是平时,敢有人这么阻拦赵楚歌的路,赵楚歌一定会给对方点颜色瞧瞧。
但今天,一是他浑身都痛,二是他不想惊动里面的陆笙平。所以他只能曲线救国,顺从地退到了房间里,乖巧得好像被附体了。
赵楚歌拿手机给大堂经理打了个电话,问他隔壁两三间有没有人入住,在得知没有人入住时,赵楚歌让大堂经理拿着房卡和一套新衣服,去跟他隔了两个房间的那屋的房卡去开门。
又去浴室门口确认了一遍,陆笙平暂时不会进来,他下定决心,咬了咬牙,拉开窗帘,顶着刺眼的阳光,把窗户也打开了,一阵风吹过,缓解了屋子里的闷热,让赵楚歌舒服了不少。
然后,他抬腿迈上了窗台。后面又是一阵撕裂的剧痛,但是也管不得那么多了。赵楚歌目测了和隔壁窗台的距离,对他来说还不算太远,还是可以跨越的……
赵楚歌气沉丹田,最后忍不住,揉了揉屁.股,反正这里没人,也没有监控。除了太阳,谁也看不见。
他也就不想管到底雅不雅观了,毕竟这实在太疼了。
准备好后,赵楚歌纵身一跃,双手抓住了隔壁房间窗台的栏杆上。往上爬了几步,就到了这间房间的窗台上,如法炮制了几次,赵楚歌并不顺利地见到了大堂经理,并让他带自己出去,装着旧衣服的包裹被他随手扔在了垃圾箱里。
他现在浑身无力,折腾了一晚没有休息,早饭也没吃,还忍着疼痛做了剧烈运动,身体酸的不像样子。
赵楚歌昏昏沉沉地坐了电梯下楼,出了酒店,他不敢在附近逗留,强打起精神走远一些,本想打车回去,但是想了想,自己现在这状态,万一随时晕倒了,还要连累人家出租车司机。
于是他翻了翻自己的通讯录,找到了最上面的联系人,他唯一的朋友——时空,按了号码过去。
电话几乎是被秒接起来,赵楚歌有气无力的声音传过去:“我在百繁百货大楼,你能不能来接我?”
时空一听他这声音就知道不对劲,一定是出事了,一边套衣服穿鞋一边问他发生了什么。
赵楚歌用简短的语言和他叙述的事情的经过:“赵耀和戴坤那两个混蛋昨晚给我下了药,然后我和人上床了,刚刚逃出来。”
时空已经下楼发动了汽车,在电话里问他:“你和谁上床了?还要逃出来?”
“陆笙平。”赵楚歌道。
时空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揉了揉耳朵,又问了一遍:“你说谁?”
“你没听错,就是那个怼天怼地人见人怕鬼见鬼逃贼6贼6的大佬陆笙平。”
时空在他一串的形容词中找到了重点,居然真是陆笙平,但也不至于逃出来吧。
把疑问问出口,赵楚歌再次把他惊讶到了,“他说他想跟我结婚。”
说完这句话,赵楚歌疑惑地问他,“我身上有什么可以让人利用的价值吗?”
如果不是有什么利用价值,赵楚歌想不到陆笙平为什么要和他结婚,可他一个纨绔子弟富二代,表面看上去是个除了靠家里一无是处的浪荡子弟,知道他底细的除了时空没别人。
时空没回答他的问题,转而问他:“你不会把人给打了吧?”要不然为什么会用逃这个字?
“没有,我还没那个胆子。”
时空刚松了一口气,赵楚歌就接着说:“我把他骂了,我让他滚,我没控制住脾气,还骂了好几遍。”
时空一个急刹车,差点撞上前面那车的车尾,还好红灯已经过了,他再次踩下油门往前开去。
赵楚歌预计着时空可能还要一会儿才能来,正好看见马路对面有一个药店,想起陆笙平没用避孕措施,想了想,就去药店买了避孕药。
电话并没有挂断,时空听见他要买的药,说道:“你们竟然不戴套?”
赵楚歌撇撇嘴,把避孕药塞进裤兜里,走出药店,说道:“我是被上的,而且被下药的也是我,你觉得我会有精力管这些?”
时空并没有听到他的话,他的耳机被剐蹭掉了,刚才有一辆车从后面超车,车头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撞上了他的倒车镜,临走前竟然拐了个弯,用车尾直接撞上了他的车头,时空来不及躲闪,如果打方向盘,就会撞到前方的路人。
于是赵楚歌只听到话筒里传来“砰”的一声,是时空的车子撞上护栏的声音,同时撞到的还有一个横穿马路的行人。
时空的头撞到挡风玻璃,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暂时晕过去了,那个行人更是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地上鲜血不断。
赵楚歌在电话这头听到声音明显不对,“喂”了几声没有回答,直觉出事了,赶紧看手机定位,他和时空的手机都互相安装了定位装置,只有对方能看到,就就是为了预防万一。
赵楚歌定位到时空的位置在W大桥,不动了。
来不及多想是车祸还是什么,意外还是人为,他随手找了辆车坐上去,报上地名,连兜里刚买的避孕药窜出去了也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