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我错了(58)
这话说得跟埋怨丈夫的妻子没什么两样,陆笙平一看他那傲娇的模样,再配上他那愤怒的语气,怎么看怎么可爱,可爱到想把他按在怀里揉弄,谁也不让谁看见。
这种情况出现的也不是一次两次,赵楚歌有很多时候都故意找茬想和他吵架,尤其是他经常看什么都不顺眼,这种时候陆笙平就总遭殃,因为他总连带着一起挨骂,典型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不过也习惯了,赵楚歌脾气从来都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往往上一秒还趾高气扬的和陆笙平像两军对垒似的,下一秒就又扑向他的怀抱了要亲要抱了。
陆笙平乐意惯着他,谁也管不着。而且他很享受这种感觉,赵楚歌全心全意的依赖他,让他的心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填满。
因此对于赵楚歌的指责,陆笙平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笑,一直笑,看着赵楚歌笑。赵楚歌站了一会儿就觉得累了,而且陆笙平不和他吵架一点成就感都没有,没几分钟他就绷不住了。
他一脸期待地看着陆笙平,陆笙平见状伸出双手,向他敞开怀抱,赵楚歌马上乐颠颠的跑过去坐在他腿上,窝进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沐浴露的清新气息。
陆笙平看了眼时间,到赵楚歌下午睡觉的时间了,因此拍拍他的后背让他睡一觉,赵楚歌打了个哈欠,眼泪瞬间就下来了,陆笙平抬手帮他抹去,在他眉心亲了一口,说道:“就这样还想逞能去赵家呢?嗯?宝贝儿,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赵楚歌闭着眼睛嘴硬道:“我怎么知道我会困,谁让你那么了解我的!”
对于他这套完全不讲理的说辞陆笙平也没怎么样,把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像哄孩子一样哄他入睡。
赵楚歌临睡着钱还不忘和陆笙平提要求:“晚上我要吃锅包肉。”
“好,都听你的。”陆笙平宠溺的笑容几乎要闪瞎白岳光,他近乎悲哀地想,这辈子他都没机会这么笑。
白岳光对于他们这种旁若无人的行为表示愤懑,同时心里也很失落,如果时空怀孕的时候他也陪在身边就好了,可惜错过的永远也弥补不了。
赵楚歌彻底睡着,陆笙平从床上下来坐到另一张床上,不和他挤,问白岳光:“去时空那里看过了?”
“嗯,看过了。”白岳光抓了抓头发,又想抽烟,他和陆笙平差不多,以前都不抽烟,后来也开始抽,而且特别凶。
要不是有赵楚歌这个怀孕的人在,屋里早就乌烟瘴气了。
“他很好,我配不上他。”白岳光的表情很落寞,嘲讽地笑了一下,“还是一个人好,今朝有酒今朝醉,什么都不管,潇潇洒洒多好,怎么样都无所谓。”
陆笙平很想说一句“吃不着葡萄说葡萄”,但想了想还是别打击人了,他已经够难过了。
陆笙平想想他在国外的时候就觉得人生苦短,他很想说一句脏话,人生真他妈是又苦又长,一点也不短,都不知道怎么熬过的那些日子。白岳光其实比他更坚强,也更受不了,那些以为挺不过去的都挺过来了,最后却败在了最爱的人手里。算不上失败,因为连一个争取的机会都没有过。
没说几句话何久就过来了,还给陆笙平带了一些工作。陆笙平把钥匙交给他又告诉他位置,交代完毕后揉了揉脑袋,觉得有些难受。
一生病精神也短了不少,这会儿他也觉得有点困,白岳光看他这样,劝他说道:“休息吧,我在这儿守着呢,有什么事我还在这儿,一会儿打针我也在这儿。”
陆笙平放心的闭眼睡觉,他觉得自己挺幸福的,有一个爱自己的爱人,还有一个快要出世的孩子,最好的兄弟也在身边,人生圆满是不是就是这样?
第62章 [锁]
第63章 证据
“赵家破产了。”赵楚歌躺在陆笙平的胳膊给他念手机上的新闻,算了算日期好像是江丽来医院一个星期后的事情。
赵斯余亲口宣布的,他实在是没办法了,再不宣布破产就什么都搭进去了。趁现在宣布破产还能捞到一点财产。
他是看透了,赵家没一个靠得住的,儿子是弟弟,这么荒唐的事太少见了。他现在就等着手里的股票套现,拿了钱他去国外逍遥快活。
时空还不能出院,赵楚歌也就一直再医院待着,赵醇估计后半辈子都得在医院待着了,上次被江丽大吼大叫了一通后当晚就进了急救室,从半身瘫痪到全身瘫痪,只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
赵耀应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已经好几天没来医院了,估计也是恨赵醇,自己亲妈跑了没影,以为的亲爹是大哥,真正的亲爹在医院里瘫痪,赵家破产他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戴建伟。
然而赵楚歌听说戴坤和赵耀一直藕断丝连的事被戴建伟知道了,他在戴家更没有地位了。
“看他们过得这么惨,我就放心了。”赵楚歌满脸笑容,不过没一会儿就问陆笙平,“你说都这样了,赵醇怎么还住得起VIP?”
“你想让他住不起?”陆笙平问。
赵楚歌点点头,陆笙平拿手机不知道给谁发了几条消息,中午的时候赵醇就被“请”出去了,他动不了,护工也是拿钱办事,给钱的都没了,他当然也不会办事了。
“你给谁发的消息?”赵楚歌一边吃饭一边问。
“院长是故交。”陆笙平咳嗽一声,言简意赅。
“故交?哪种故交?”赵楚歌不想放过这个字眼,抱着胳膊斜视他。
“以前帮过忙,他欠我人情。”陆笙平依旧说的很简单,主要是没什么好解释的,除了赵楚歌他就没跟别人好过,赵楚歌也知道这个问题,但就是闲的没事想找茬。
两人就这个问题讨论了半天,陆笙平顺毛成功,赵楚歌消停吃饭。
赵楚歌看着心大,好像对赵家的事已经不在乎了。可实际上,他心里还是记挂着一件事——赵研宇的死因。
他一直怀疑赵研宇是被谋杀的,纪华的弟弟是受赵斯余指使,只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证据,私下调查过纪华和他弟弟纪中,什么都查不到。
不知道是他怀疑错了还是赵斯余把证据销毁的太全面。赵楚歌才不认为是赵研宇的死是意外。赵研宇死了以后那些保险金可全都进了赵斯余的腰包,他从来不认为世界上有那么多巧合。
他把当年的那段监控录像看了好多次,甚至每个细节都印在了脑子里,可就是找不到赵斯余指使的证据。
赵斯余现在拿了钱要跑路,赵楚歌不可能放他走,但是又不能软禁他,唯一的突破口就是纪华两兄弟,纪华口风很紧,派人试探了几次都没什么结果,纪中更是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咬定是那次车祸场意外,没人指使他。
“他们俩肯定有什么把柄在赵斯余手里,或者是赵斯余给了他们足够的钱,我觉得你不如简单粗暴一点。”时空躺在病床上晒着午后的太阳,懒懒地说,“找到纪华,用钱收买他,他帮赵斯余做事,手里不可能没有证据,即使找不到车祸的证据,其他违法犯罪的肯定也少不了。”
“……”赵楚歌对他的简单粗暴还真是无话可说,这是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办法,不用大费周章,毕竟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按我说的做吧,早点了结了。”时空说道,“田蜜虽然还没找到,但是跑不了,他们进不了监狱就去精神病院,一家五口人,谁都别想跑。”
赵楚歌冷笑一声,面上一片冰冷,“当然跑不了,现在让他们在外面自由几天,等进去了自然会好好招待他们,当年我过的什么日子,会让他们变本加厉的还回来。”
赵楚歌身上瞬间涌起的杀意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他掰着自己浮肿的手指,抚摸着戒指,眼里充满了温柔,好像刚才杀意凛然的人不是他一样。
一分钟之内切换自如,恐怕正常人也做不到他这样。
赵楚歌当着时空的面给手下打电话,让他们找到纪华并带走,带到他原来的房子里,他亲自和他谈。能谈就谈,逃不了就用暴力手段。
当晚,陆笙平陪着赵楚歌回到了他原来的住所,纪华被捆得严严实实,嘴也被堵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绑匪。
“我们抓他的时候赵斯余好像知道了。”早就在这里等候的其中一个手下说道,“对不起老大,是我们办事不利。”
“没有啊,我觉得你们做得对。”赵楚歌支着下巴,真心评价道:“让他知道了更好,活在恐慌里就会慌不择路,越慌张越会露出马脚。”
他踢了一下陆笙平,问道:“我说的对吗?”
“对,你说得对。”陆笙平敷衍的非常不走心,他摸了摸赵楚歌的头,“你说得都对,谁也不能反驳。”
“你能不能走点儿心?”赵楚歌瞪他,对他这种说辞表示不满意。
“不走心,走肾。”陆笙平低下头在他耳边呢喃。
不和他废话,赵楚歌费力地站起来把纪华嘴上的胶布撕下去,开门见山单刀直入:“我是谁不用说你肯定认识,把你叫来的目的我相信你也清楚,我要赵斯余做坏事的证据,尤其是十几年前的那场车祸。”
纪华把头歪到一边不和他对视,对于赵楚歌的话无动于衷,赵楚歌见他这样觉得可笑,说道:“反正你不说,我就只能想办法让你说了,不知道你的抗击打能力有多强。”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了。”纪华终于开口,但说出的并不是赵楚歌想听的。
“赵斯余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赵楚歌站着有点累,坐到陆笙平身边,“或者你开个价,公平交易。”
赵楚歌觉得自己还是挺温柔的,至少还没让人动手。
纪华的眼神闪了闪,继续保持沉默。赵楚歌没那么大的耐心,拳头放在腿边都握紧了,陆笙平把他的拳头握在手里,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在手背上亲了一口。
“别太暴戾,亲爱的。”陆笙平对赵楚歌说完这句话就从沙发上起来,弯腰站在纪华面前,“我知道你在赵斯余手里的把柄是什么,不就是你奶奶的医疗费,他现在自顾不暇,并且随时准备跑路,你觉得他能管你多久,他能给你的钱又能支撑多久?”
纪华眼神闪动的更加厉害,嘴唇抿得也更紧了,看上去好像抵死不从似的,只是额头上流下的汗暴露了他的内心。
“你可以选择犹豫,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从来说话算数,从现在开始,给你一个小时,把我们想知道的说出来,你奶奶的后半生我会让她过的很愉快,并且会给你一笔够花一辈子的钱,但是……”陆笙平话锋一转,语气也没有刚才温柔,变得有些冷酷,甚至是阴森森的,“如果你一直保持沉默,或者欺骗我们,我也保证你和你奶奶还有监狱里的弟弟,后半生过的也将会非常愉快。”
“就是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愉快了。”陆笙平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的威胁他。
纪华头上的汗流的更快,陆笙平的话他完全相信,他说的那些话,只要动动手指打个电话就能完成。在陆笙平眼里,他和蝼蚁差不多,都是可以任人拿捏的。
“还不说是么?”陆笙平嘴角牵起一抹看上去很温柔的笑,可懂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不耐烦了。
“我只给你一分钟,一分钟过后出现什么结果你可不要怨我。”陆笙平依旧笑着,笑得很恐怖,也很嚣张,“反正我有的是办法可以找到证据,不过是因为赵楚歌想简单一点罢了。”
纪华知道这是个机会,赵楚歌如果不找他,用其他手段得到了证据,那他将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而赵斯余如果出了意外,他奶奶的透析也做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