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19)
奚浅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接连三天陈雁昭都以加班为由避开晚饭时间。虽然其间有和同学通话,有朋友上门探望,有游戏可以解闷,但心里就是空荡荡的。生活上越充实,心灵越空虚,这种适得其反的效果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少了陈雁昭。烦躁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周五下午,当喜出望外收到陈雁昭不加班的短信回复后才暂时安心。
朋友来看望的几天,房间又被弄的有些乱,想起陈雁昭不停收拾的背影,奚浅就觉得过意不去。脚伤愈渐好转,虽然行动还不灵活,但较之前好多了,于是无所事事的他开始收拾东西。
墙角横放的箱子里放着几周前买回来的书柜,这两天朋友要帮忙组装,都被奚浅婉拒了,不是怕麻烦人,而是他想和陈雁昭一起把它装好,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就是想让陈雁昭在家多陪他一会儿。
走到那间没有人住堆着行李的房间,奚浅靠在门口,幻想着如果陈雁昭能住进来就好了,可是以他现在的态度根本不可能,能当邻居已经算给面子。电话里,奚浅曾向大学死党打听过去自己是否品行恶劣,伤害过一些人,然而得到的答案却是百分百的否定,他们不停说自己的好话,后来见实在无法从侧面问出想要的答案,奚浅干脆直接问出他是否伤害过陈雁昭,结果死党们啼笑皆非,说他太善良仗义,哪曾伤害过陈雁昭,反倒是和谢礼一起被那个家伙陷害过。
陷害?陈雁昭能干出陷害的事?可能吗?死党们说还不是因为陈雁昭嫉妒心强,嫉妒他和谢礼的出色与才华。会吗?和陈雁昭接触这么长时间以来,完全看不出他是那种人。
到底跌下楼时晃出的幻听与幻象是真,还是死党们说的话是真?奚浅觉得再这么分析下去,迟早会在错觉里疯掉。
浑身又开始不舒服,奚浅揉着太阳穴退到厅里,尽量不去想过去的事。
随意整理墙角纸盒里的物件,压在最下面有数个CD包,大致翻了翻除了游戏、电影、照片刻盘还有数张标着女优名字的光盘。
光看名字完全想不起里面的内容,好不容易找到可以转移注意的事做,奚浅浑身的不适感顿时减轻了,他抱着电脑回到卧室,把数张光盘摊开在床,按顺序放到电脑里准备重温回放。
第一张盘的内容还和标着的女优名字沾边,可惜十多个小影片没有一个能提起奚浅的兴趣,快速扫了一遍,竟然毫无生理反应。放入的第二张盘,除了女人,开始有了男人间的互动戏码。等看到第三张盘,里面的影片基本全变成了口味偏重的男男戏,奚浅的身体逐渐发热,下体迅速发生变化,他果然是喜欢男人的。
一边看着电脑荧幕里的肉色,一边挑选床上还未看过的光盘,看样子当年没少研究,这时一张标着「呆」字的盘盒吸引了奚浅注意,与众不同的名字里面会是什么。退出正在看的光盘,放入新盘,文件夹里出现了十多个长短不一的影片,命名简单生活化,像什么「床上」、「桌边」、「镜前」,而且还标着日期,时间几乎都在同一年。
饶有兴致地点开「桌边」,晃动的画面里出现了一个又白又翘的屁股,随着镜头慢慢上移,纤细的腰肢,光滑的背脊,瘦弱的肩膀,直到看到那通红的面颊……
倏地定格画面,奚浅使劲揉了揉眼睛,这……这不是陈雁昭么!怎么会有他的影片?!他拍过片?!这些都是哪来的?不会是以前在网上下的吧?
像发现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奚浅屏住呼吸,颤抖着把音量放大。镜头慢慢下移顺着原路返回,最后停在那两瓣漂亮的屁股上,这时一只手伸进画面,在掰开臀瓣后,特写了完全让奚浅看呆的惊艳菊口。手指每次拨弄细嫩的入口时,都会听到陈雁昭发出轻微呻吟,居然还意想不到的好听。
等不及再慢慢播放,奚浅快速拖到后面的内容,画面已然变成做爱的景象,巨大的男根插在小屁股里抽动,镜头晃动的让人眼晕,背景声音里充斥着肉体拍击和陈雁昭的叫声。仔细分析画面,粗糙的摄影技巧,昏暗的光源,像是私下拍摄,这……这个用力在干的青年是谁?偶尔发出的吼声听起来这么熟悉……
再往后拖画面的内容,两人换了姿势,陈雁昭翻转过来,双腿大张,身体被撞的抖动不已,摄像机始终在那个青年手里,因为持续的抽插,镜头有时对不准陈雁昭的脸,向一旁偏斜。
几乎把脸贴到荧幕前,奚浅终于看清原来那是一张圆桌,桌上放着一些书本,还有零食。这个场景为什么如此眼熟,圆桌……
突然想起什么,奚浅忙抽出枕边相册里的照片,举起陈雁昭坐在桌边呆笑的生日照,看一眼照片,扫一眼电脑荧幕,越看越像,简直就是一个地方。
一种强烈预感涌上心头,奚浅关上这段影片,颤抖着又打开另一段,床上体型有所差距的两人叠交在一起激烈欢爱,摄像机放得恰到好处,把抽插的过程清晰拍摄下来,虽然每次总是以陈雁昭的脸及私密部位为主,但从声音和体型上奚浅也猜到了那个青年是谁,而在之后播放的几段影片里,时而露出的脸则证实了他的推测,没错,那个像野兽一样疯狂侵犯着陈雁昭的正是自己。
奚浅彻底惊呆了。过去他和陈雁昭竟然是这种关系,所谓的伤害,难道是曾经侵犯过他?不过从数段影片中看并不是这样,两人非常有爱地契合,你情我愿,高潮的时候还能听到陈雁昭求欢的淫叫。床上和现实生活里的他判若两人,一个热情一个冷淡,那销魂的叫声,漂亮得不像话的蜜穴,狂野的交合,无一不勾起奚浅的欲火。为什么后来他们会分开?再次见面后陈雁昭的态度那么冰冷?还说和他关系不熟……不熟可能会在床上做成这样么?不熟又怎么知道他的一切喜好?他一定是不想回想过去罢了。
一边盯着荧幕里纠缠的肉体,一边试图想起那些想不起来的过去,斗争了一会儿,奚浅最终还是被眼前的声像吸引了全部注意。粗壮的雄根顶在流淌出精液的娇红穴口蹭来蹭去,性欲旺盛的自己在激射过后再度深深插入陈雁昭的身体,玩弄般拔出来再插入,反复了数次肉根越来越硬,在身下人沙哑的呻吟中,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侵犯。
任何一部动作片都没有自己亲身拍摄的精彩,除了两人紧密交合的私处,奚浅更爱看陈雁昭迷离的模样,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张开的嘴唇,扬起的下巴,让他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两口。拉开裤链,放出早已高高昂扬起来的分身,奚浅一面欣赏着陈雁昭的脸,在他勾人的叫床声中快速自慰到高潮。
这张标着「呆」字的私密光盘太刺激,能摆出的姿势都摆了,连口爆、颜射、吞精都一一囊括。自慰完一遍忍不住再来一次,整个下午,时间仿佛停止,奚浅尽情享受着影片带给他的快感,就在看完「坐骑」,打开「窗边」的影像时,门铃响了。
完全沉浸在情欲中的奚浅不禁有些懊恼,暂停好画面,提上裤子,套了一件新衣服后才架着拐杖魂不守舍地前去开门。
「我还以为你不在家。」
呆呆望着站在门口的瘦弱青年,奚浅满脑子里都是「嗯……还要……」
的呻吟,镜头切换的太快,以至于错觉得认为此时陈雁昭正在自己身下被侵犯。
第25章
「你怎么了?」奚浅的眼神有些异样,陈雁昭被盯得浑身不适。「你要有事,我回去了。」
「别!」这才回过神的人忙一把拉住陈雁昭,触碰到他身体的瞬间,奚浅心中猛然一跳,手上传来的热度让他忍不住想抱他。「我没事,刚刚……睡着了。」
甩掉奚浅热乎乎的手,陈雁昭绕过他径直走进厨房。
忽然想到卧室里的混乱,奚浅架着拐杖匆忙回到屋里,电脑的画面定格在趴在窗边的两人身上,很想继续看下去,可是现在不是时候,恋恋不舍地合上电脑,简单收拾了一下摊在床上的光盘,奚浅忙又打开窗子,让新鲜的空气飘进来冲散精液的味道。
有一段时间没看如此刺激的影像,导致那些内容仍清晰地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用冷水洗过脸后,奚浅才走到厨房门口,强装镇定地笑望着做饭的陈雁昭。
「这里不用你,把桌子收拾一下,还有地上的东西,别又绊倒。」陈雁昭专注着锅子里的菜,没看奚浅一眼。
乖乖地说了一声「好」,奚浅识相地退回厅里。不行,还是无法心平气和。看着陈雁昭的脸,听着他说话的声音,脑子里反射出的却是他射精的模样,还有「啊啊」的淫叫。心不在焉地收拾着桌面,眼睛不时瞥着陈雁昭,那种感觉就好像两人刚赤裸地做完爱,各自穿上衣服一样。用拐杖扫开地上碍事的东西,奚浅偷偷瞟了眼陈雁昭的屁股,大脑自行透视,仿佛看到了刚被插完一张一合的红艳菊穴。
操!
奚浅忙挡住又开始变化的下体,尴尬地躲进洗手间,直到陈雁昭喊吃饭才从里面出来。
两人面对面吃饭,四目却不相接。陈雁昭望着电视,奚浅却盯着他的脸,不知不觉就结合上看了一下午的画面。曾经那么多次激烈的欢爱,陈雁昭一定不会忘吧,怪不得他每次面对自己时都显得不自在,稍有碰触就远远退开,为什么现在不让自己碰了?为什么他们会分开?这些CD是从以前的行李箱中翻出来的,可能压箱底的缘故,所以一直忽略了,要不是今天无聊,还发现不了这个特大秘密。
见陈雁昭拿了碗筷起身,奚浅忙停止思索,「你吃完了?」
「嗯,我先把自己的碗刷了。」
他要走!
这是奚浅和陈雁昭长期接触以来的第一反应,不能让他就这么回去,今晚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在四下张望寻找的间歇,奚浅一眼锁定了横在墙边的箱子,他狼吞虎咽把碗里的饭菜吃完,抹了抹嘴便挪到箱子边拆开胶布,摆出一副要开始干活的架势。
「你这是干什么?」陈雁昭出来收拾桌上碗筷的时候,发现了坐在地上正向外拖木板的奚浅。
「组装书柜,买来好久了,到时候给你拿过去。」奚浅认为干体力活是一件好事,一来可以留住陈雁昭,二来有助于转移非分之想。
「我不要。」
又是这种冷冰冰的态度,奚浅听了都心寒,他是多么喜欢从陈雁昭嘴里说出来的「还要」啊。「你就别和我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