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哥哥脚边(26)
“主人,我又可以天天见到您了!”容玉嘿嘿笑着,“您公司还缺助理吗?”
容石捏了一把容玉手感愈发好的臀肉,笑道:“不缺助理,但是总经理脚底下缺一块地毯,你可不可以?”
“当然!”容玉兴奋地说,“‘我可以’三个字我都说腻了,您为什么还不来上我?”
话毕,容石眼神一暗,他作势要把容玉放下来,但树袋熊死死扒着他的“大树”,怎么也不肯下来,他只好无奈道:“先让我把饭做完,不然吃不上饭你又闹着饿。”
“吃什么饭,吃我!”
第27章
容玉很头疼,他顺顺当当活了十八年,怎么却一而再再而三在他哥的身上遭遇滑铁卢。
当初倒追他哥,逼他哥正视这份感情时是这样。现在他想和他哥达成某种大和谐的时候还是这样!他哥不愧是人如其名,活脱脱一块又臭又硬还顽固不化的臭石头!
他哥明明可以和他像恋人一样接吻、牵手、耳鬓厮磨、同床共枕;可以把他当成毫无自主权的奴隶,把他踩在脚下;可以任由硬热的生殖器在他口中鞭挞征伐;可以把他捆绑成任何样子、往他身上滴蜡、往他的穴儿里塞东西;甚至像现在似的,因为他过于急切,为他主人服务的时候被口水呛住了,他哥可以非常自然地俯下身抹净他下巴上糊的秽物,轻轻吻着他的嘴角,咬着他的唇瓣以作惩罚。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哥就一直死守着那条界限,宁肯把自己憋死,都不肯和他更进一步,即使是不给这种交合抽插赋予任何意义的使用,他主人也不肯。
容玉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他哥依旧是那副岿然不动的石头样,明明被他撩得额头青筋都凸显出来,在他口中抽动的性器硬得直冒水儿,却还一味死撑着,也不知自己在和自己别扭些什么。
容玉将他主人射在他嘴里精液悉数吞下,他前额埋在容石的下腹,撒娇似的蹭了蹭:“主人。”因为口腔刚刚被过度使用过,他说话的声音还染着些许鼻音,瓮声瓮气的,霎是软糯勾人,“求求您用我吧,好吗?我……想被您用。我是您的奴隶,本来就是给您用的。”
容玉这话说得容石心里一酸,他抓了抓容玉的发顶,俯身将脸埋入那团如软的发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说:“会用的,但不是现在。我不希望我捧在心上的人的第一次是在厨房,明白吗?”
“那我们现在回卧室!”容玉以为他哥做出了退让,兴奋得恨不得直接把他主人拉出厨房这块地界。
容石失笑,他揪着他奴隶的侧颊用力扯了扯:“我是你的主人,什么时候用你全凭我的意愿。要是被你牵着鼻子走那我成什么了?你乖乖的,去客厅或者回房玩会儿,让哥哥把饭做了。”
“不……”容玉这一次又把自己当成了腿部挂件,抱着容石的大腿死活不撒手。容石也没办法,况且他也享受极了被容玉依赖、需要的感觉,索性就让人跪在他脚边陪着。因为怕容玉离灶台太近,蹦出来的油星会烫着他,所以容石的左手一直虚虚护在容玉面前。
容石时不时走神去看容玉头顶上的那个发旋,在一次锅险些糊了的时候,他认输般地叹了口气。
他何尝不想使用他的奴隶,他想,想极了,想到抓心挠肺。但是他不敢,就像之前的无数个日夜一样,无论他如何确定容玉和他一样,藏着对他不一样的心思,他也不敢迈出那一步。他不是对容玉没有信心,他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对未来社会以及家里长辈的包容程度没有信心。
容玉现在被爱情冲昏了头,觉得他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可他们之间毕竟有着七年的时间差,容玉在学校的社交圈和他在社会的社交圈几乎毫无交集,随着他们相伴时间越来越长,他们的共同语言可能会越来越少,甚至少到没有。当那个时候容玉可能就会觉得无聊、觉得乏味,想要飞出他的掌心去探索更大更广阔的天地,容石不敢确定自己到了那个时候会不会成为容玉成长中的拖累。
更何,况容玉是他的血亲堂弟。生活在同性恋尚不能被所有人正视、享有平等于“正常人”权益的社会,他们未来的道路有多难,他早已有所预见。
容玉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他不可能放任容玉顶着他弟弟的名号,在他身边厮混一辈子,他必须要给容玉一个“名分”。这么说也许过于老套,但容石的确是这么想的。他希望他们牵手走出去时,若有别人问起他们的关系,他可以非常自信地告诉那个人,容玉是他的伴侣,他们的父母也可以给予他们最大的理解,而不是遮遮掩掩、躲躲藏藏,像是不敢走在阳光下的陋鼠。他决不可能容忍自己给容玉这般糟糕的生活。
所以容石到现在不肯迈过那条线。当初他和容玉签的主奴契约在他们互通心意之后依旧保持原样。容玉是一只勇敢的小猪崽,可他作为兄长必须给他挚爱的堂弟留好退路,万一有一天容玉失去了对他的兴趣;或者他们的关系被长辈知晓,硬逼着容玉在他和亲人之间做出选择的时候,他希望他亲爱的小玉可以毫无负担地将他放开。若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他一定会笑着放手,目送容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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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贸大学的寒假本就短小,容玉还因为临近年底,被迫被他父母叫回家里打扫卫生、置办年货。两位长辈双双离世之后,老大老二就商量好了,一边过一年。今年就轮到老二家了。因为处处要把老大比下去,老二干这些琐事比在医院救死扶伤都要卖力,一边干嘴上还不停地嘟囔着怎样要让老大羡慕嫉妒。容玉也被老妈指使着登梯爬高,扫完房顶擦玻璃,“监工”老妈过来验收时看他一脸不情愿,还劈头盖脸把他批了一顿。
容玉这下更委屈了,他哪里是因为干活不情愿,他就是伤心失去了和容石天天腻在一起的机会。明明两人都在休假,却只能隔着屏幕看个画儿,简直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哥。”容玉半死不活地靠在沙发上,他刚把过年用的干果买回来,随手剥了一个开心果扔进嘴里,粉红色的舌尖探出唇边的那一刻,容石顿觉喉头一痒,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你什么时候过来啊,我好想你。”
“大概三十中午过去,住一晚上,初一晚上走。”容石说,他那边老爸老妈也在采买、收拾东西,叮叮咣咣的声音时不时响起。
“啊——”容玉哀嚎一声,不满道,“才住一个晚上!”
“初二要跟我妈回老家。”容石缓缓解释着,“你不也要和二婶回去?”
他见容玉一脸不情愿点头,只好柔声安慰他:“没事,别垂头丧气的,你等二伯二婶年假结束再搬过来不就行了。”
“那也还要好久。”容玉说。”
“别撒娇了。”碍于父母就在一旁,容石不能把话说得太明显,只能强压着心头的酥痒,正经回应,“马上就能见到了。你好好陪陪二叔二婶吧。”
“好吧,我听您的。”容玉瘪着嘴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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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盼万盼容玉终于把年三十给盼来了。等着容石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坐立难安,时不时就要起身跑到阳台,扒着窗户往下看,恨不得容石出现的第一秒他就冲下去扑到他哥怀里。
不过他到底没有那样做,因为跟着容石一同来的还要大伯和大娘。他值得乖乖喊了人,给长辈和他哥倒了茶水,看他哥落座沙发之后,他站在原地逡巡了一阵,又去阳台搬了个小马扎坐到他哥脚边。
长辈在身边,他不能跪,而他身为奴隶根本没有权利和主人平起平坐。他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对他主人的想念和驯服,容石自然也懂,非常自然地抬手抓了抓容玉的发顶,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送到容玉手里:“压岁钱,收好了。希望我的小玉新的一年可以开心快乐,幸福安康。”
尽管耳边净是长辈们推搡这份“俗气”的声音,容玉还是浅笑着把红包藏进了口袋。这是他哥送给他的,和之前每一年送给他的一起,要好好珍藏起来。
晚上两家人一边看春晚一边包饺子。容玉没什么经验,只能装腔作势地跟着擀面皮儿,然而他擀得还供不上他哥一个人包的速度。到后来他自尊心受挫,长辈们也不愿意让小辈儿插手,干脆把他和容石都哄了出去。
兄弟俩这才得了空可以亲密亲密。
容玉偷偷牵起了他哥的手,容石含笑瞥了他一眼,凑过来飞速吻了他耳后一下。容石腼腆一笑,也回了他哥一个吻。两个人就着春晚的欢笑和厨房里四位长辈的笑谈,默默牵着手享受他们的二人世界。
热腾腾的饺子出锅时,容石第一个给容玉夹了过去。不用猜,里面一定有好几枚硬币。每一年都是这样,只要容石参与了包饺子,他就一定有机会在其中一个饺子里放上好几枚“彩头”,还总能在出锅的第一时间找出那只饺子,夹到容玉碗里。
去年容玉高考,容石硬是往一个饺子里塞了六枚硬币,给他的弟弟讨了一个巨大的彩头。
新年钟声敲响的那一刻,兄弟俩早已打着困倦的名头躲回了房间。外面鞭炮声响彻云霄,他们的粗热的喘息声根本不会被人察觉。两个人忘我地交缠着,容玉跨坐在他哥身上,非常强势地撑着他哥的胸口,居高临下地威胁他哥:“主人,您如果继续忍着,您就吃不到您十八岁的弟弟了。”
第28章
用老话说,容玉的生日很大。他就是那个大年初一天刚亮就闹腾着要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的龙宝宝。现在新年钟声已经响过,用不了几个小时,容玉又会长大一岁,就要变成十九岁的大人了。
所以他才会对容石说:“主人,您如果继续忍着,您就吃不到您十八岁的弟弟了。”
容石被他勾得吞了吞口水,手掌因为贪恋容玉后腰处的温度一直在附近逡巡摩挲,他还没开口,就听到容玉说:“可是,我想在十八岁的最后几个小时,被您使用,被您吃掉。”
容石:“……”
“哥,你在害怕什么?”容玉的手从他哥的喉结摸到下腹,又微微抬高屁股,用股缝去和容石诉说着欲望的下身打招呼,他的手指几乎要探入容石的裤腰,“大伯大娘不是说了,您如果带男人回家,他们也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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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过年的,一年或许都不曾见一面的亲戚朋友凑到一起,除了吃饭总要找些谈资打发时间。容玉上了大学,不用再被长辈拿成绩说事;容石便成了那首当其冲。有没有女朋友,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在长辈眼中,容石长得帅,工作体面,自己给自己打工,又有房有车,当是婚恋市场上的“抢手货”,却不知为何长时间不见喜事上门。容石被亲戚围追堵截得面露尴尬,身边容玉还在桌下揪着他的衣角磋磨,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好在这时,容石父亲出来发了话,他在高中任教多年,总是能从学生、同事那里接触到新事物。容安山老神在在地呷了口酒,笑着反问:“为什么就得是姑娘?石头要是带回来一个男孩,我和他妈也不能拆散他们,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