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爱情(18)
面对这样的蒋池,一股无力感涌上徐仲晚的心头。他想,如果当初的蒋池清醒一点,能早点明白这一切,过去的一切将不会发生,他们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别说蒋池要怎么办,徐仲晚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两年来,他一直在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可是,思来想去,至今无果。
厕所里,安静了许久,直到徐仲晚的手机响了。
徐仲晚接起来嗯了几声,挂断后,他推开蒋池,说他还有事先走了。
情到正好,蒋池哪肯,一脚把徐仲晚刚打开的门又重新关上:“我不准你走,你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你今天就别想从厕所里出去!”
“不然,我不能保证我不会在这里强/暴你。”蒋池又破罐子破摔地跟了句。他悔意不再,一字一句阴声威胁,一手捶在门板上,将徐仲晚围堵在他和门之间。
蒋池这混账没心没肺,徐仲晚心寒了:“蒋池,你真的知道自己错了么?”
“我真的知道错了。”
“不,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你错在哪儿。你若真知道错了,你现在就应该马上放我走。”
蒋池好气,气得抬手用力捶了一下门板:“徐仲晚,算我求你了,你他妈要是有什么苦衷你说啊,你不要这么对我!”
徐仲晚确有苦衷,但他不能说。他说了,他怕蒋池这辈子都会纠缠不休。
所以,徐仲晚选择捣碎牙,无论如何都要把那个不能言明的苦衷咽下去。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转过身,与蒋池四目相对,冷冰冰地说:“蒋池,你以前不是很讨厌我么?现在,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一个四十来岁的老男人到底哪里入了你的眼?你是喜欢上我,还是喜欢看我被你操的时候可怜样儿?”
“我,我不是……”蒋池被问得无以作答。以前或许是,但现在他绝对不是。
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徐仲晚什么。
但他就是喜欢徐仲晚,不需要理由。当然,他不是仅仅想上徐仲晚的那种喜欢。
为了取信蒋池,徐仲晚半真半假地解释道:“蒋池,我没什么苦衷不苦衷的,我最后再郑重跟你说一遍,我不喜欢男人,我不喜欢你,从始至终,我之所以关心你,纯粹都是因为你妈,你妈当年临终前给我发短信,她求我,不管怎样,让我无论如何要照顾你。我没忍心拒绝,因为这是我欠她的。”
“至于你说的我今天带在身边的那个男孩子,他谁也不是,他只是我一家娱乐公司名下力捧的新人,今天带他出来见识一下高层名流碰碰运气而已。当然,你爱信不信。”
“我这么说,你满意了么,懂了么?”
接着,徐仲晚盯着蒋池的眼睛,又补充道:“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蒋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对你的关心也是有底线的,你别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我,别逼用跟女人上床这种下三滥的解决方式来证明一切。”
说完,徐仲晚不再多看蒋池一眼,开门顺利离开了厕所,留蒋池一人在厕所里黯然神伤,慢慢体会人生。
厕所的门被狠狠甩上的那一刻,蒋池不知所措,只好对着门板就是嘭嘭一通乱踹泄愤。
人心都是肉长的,被自己喜欢的人一次又一次拒绝,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尤其对方还是像徐仲晚这样不留余地的残忍拒绝。
辗转几番求而不得,一切又回到最初的原点,蒋池自知有错在先,自食恶果,也怨不得谁,心里很不是滋味,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初他有多么厌恶企图想当他后爸的徐仲晚,现在,他就有多么喜欢徐仲晚,喜欢到刻骨铭心,像是即将溺毙在水中的鱼,无可救药。
这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徐仲晚转身彻彻底底给了他一个漂亮的回击。
第35章
蒋池在厕所里待了会儿,洗了把脸,脸上妆都给洗花了,一直到厕所的门被之前那个酒鬼同时打开,他才一脸恍惚地出了厕所。
徐仲晚一席话,宛若醍醐灌顶,蒋池算是彻底失恋了。
是了,他把妈妈害死了,徐仲晚不是同性恋,恨他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他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徐仲晚只是出于人道主义,一点儿不喜欢他。
才出厕所不久,兜里的手机响了,蒋池掏出来一看,是白姐打来的,但蒋池直接挂断不接,下了电梯就离开了华丽丽大酒店,驱车直奔附近的酒吧。
路上,蒋池的手机一直响,白姐连着给他打了十来个电话,后又助理金朦也给他轮着打了好几个电话,但蒋池烦躁地通通都没接,还把电话设置成了飞行模式。
到了酒吧,蒋池在吧台边要了两瓶威士忌,一杯接着一杯直把自己灌醉。
因为醉了,他就不会去想徐仲晚,不想徐仲晚他就不会伤心难过了。
这期间,调酒师就看着花了妆跟鬼一样的蒋池暴躁的赶走了一个又一个MB男孩儿。
在流光百转的灯光下,蒋池喝醉了就趴在吧台上先是一声声哭着叫着妈,叫他妈不要死,跟他妈道歉,哭着特别伤心,哭得调酒师还以为蒋池哭丧来着,挺同情。
但哭丧完,蒋池含泪又语无伦次地自言自语一通:“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嗝,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徐仲晚,你喜欢我好不好……我没有,我不是,徐仲晚,你不能不要我……”
调酒师一边给客人调酒,一边听着叹了声,心说原来不仅死了妈,还失恋了,真是太可怜了。
后来,蒋池说着说着就在吧台上睡着了。
这可不行,调酒师甩出连环巴掌连忙把人打醒。
然而,蒋池醉得太厉害,调酒师根本打不醒。
于是无奈之下,调酒师只能搜蒋池的身摸出一部手机,打开通讯录拨通了第一个列没有名字的联系人。
第一个电话没通,调酒师又打了一个,结果第二个也没人接。
调酒师本找找其他联系人,奈何通讯录里只有一个手机号码,没办法,只好再打一个。
第三个电话打铃半晌才被接通,调酒师跟对方说明了情况,只等对方来接人。
十来分钟后,一个英俊的男人过来带走了蒋池,对方结了账,还跟很绅士地调酒师到了声谢。
出了酒吧,男人一路搀扶着,耳听蒋池断断续续地发酒疯,嘴里来来回回叫嚣着一句“你为什么不喜欢,徐仲晚”,哭得跟个小孩儿似的。
男人到了车边,想把喝得不省人事蒋池塞进车,谁料蒋池太高,猝不及防一头磕上了车门,疼得上了车后抱头一直喋喋不休地胡骂。
“该,你个小畜生。”男人嘀咕了一声,给他不断揉头缓解疼痛,报了个地址吩咐司机开车。
蒋池如今是个公众人物,虽然妆花得跟鬼一样,但男人还是不放心蒋池去酒店过夜,于是又跟司机换了个地址,掉头送蒋池回了住所。
由于蒋池醉得实在欠揍,男人操淡得给蒋池草草冲了个澡,换了身睡衣,把人拖上床后就准备回家。
哪知刚给蒋池盖上被子,原睡着的蒋池突然睁开迷醉的眼一把拽住他的手往身上带去。
猝不及防,男人直接被拽在了蒋池身上,随即是蒋池按住他的后脑,铺天盖地的吻朝他汹涌地袭来,不容抗拒。
男人挣扎了一阵,但抵不过醉鬼惊人的力气,索性放弃了抵抗,就让不可理喻的醉鬼将他疯狂亲吻。
吻了足足将近一分钟,蒋池意犹未尽地才把男人放开。
男人以为蒋池吻够了,喘着气擦擦红肿的嘴起身要走。
然而就在他直起上身时,蒋池突然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意识模糊地说了声“徐仲晚你不准走”,手下就开始扒拉男人的衣服。
男人企图阻止,但不知道为什么,挣扎了两下却停了下动作,任由蒋池的吻在身上煽风点火。
蒋池的掰开他的双腿架在肩上时,男人搂过蒋池的脖子,说:“你轻点,好吗?”
“好。”蒋池看着他,停顿两秒才回答,然后将他热胀的东西一点点插进男人的后方,动作很温柔。
但尽管如此,男人还是觉得痛,仰过脖子,抽着气要求道:“你吻我,蒋池……”
蒋池很听话,贴脸吻了过去,身下开始慢慢抽送起来,每一下,他都很轻,很温柔。
姓爱都是疯狂的,高朝来临时,那大概是最疯狂的时刻,男人被正面干身寸了后又被蒋池翻了个身从后进入,狠狠快节奏进攻许久,两个人都攀上了快感巅峰。
滚烫的灼液射入时,蒋池在极致的快感中看到男人汗涔涔背上的纹身,那是开满了艳丽的紫藤,从后肩甲,一直到腰椎底,爬满了整个背部……
第二天醒来,男人已不再,宿醉的蒋池头痛欲裂,扫了一眼凌乱的卧室,看到床柜上一张纸条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纸条上写着一行字:宝贝儿,昨晚你真棒。
是了,蒋池喝断片了。
他忘了昨晚自己是怎么从酒吧回来,谁送他回来,他又操了谁,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坐在床上糟心地揉头揉了半晌,蒋池刚想拿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后,卧室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金朦拎着早餐闯了进来。
金朦一进门,就看到蒋池铁青着一张脸,浑身赤裸地盘腿坐在乱糟糟的床上,床下砖红的地板到处都是一块块凝结干涸的不明液体。
当然,是个男人都知道那些不明液体是什么玩意儿。
金朦当场整个人都懵了,顿时在心里卧槽了一声,心说什么情况,蒋大爷昨晚到底干了什么,带了哪个MB回家炮了么?
“滚出去。”蒋池抄起一个枕头朝金朦砸去。
金朦满脸通红地避开枕头,连声说着“好好好,我这就滚,这就滚”,听话得马上带上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