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爱情(6)
然而,发誓什么的在这种时候也不过嘴上说说而已,根本毫无实践性的可能,不低用,因为蒋池对此向来不当回事,言而无信。
这大概是徐仲晚的理智和逻辑被身下的羞耻感和疼痛所淹没麻痹了才会让蒋池口头承诺,而不是心平气和和蒋池好好谈判。
蒋池一得到松懈,缓了口气后冷哼一声,双手立即抓着徐仲晚的腰胯骨,稍微退出些就开始狠狠撞击,深入浅出,每次都顶在徐仲晚最深处那个点上。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处火辣辣的撕裂痛,徐仲晚感觉全身都痛,除了痛,蒋池的糟糕行为让他丝毫体会不到生理带给他的快乐。
“——蒋啊……啊停下!”他想阻止。
“徐仲晚,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话跟我妈分手?”可蒋池充耳不闻,在他身后一边用力贯穿他,一边在他耳后低吼着问。
蒋池真不明白,想不通也不能理解,徐仲晚被他操了一次又一次之后怎么就还能心安理得地跟他妈在一起。难道就一点不膈应么?
还是说……
“我哈啊……”
“你说!”
被蒋池这样宛若丧失理智般的往死里顶,徐仲晚脑子里的每根神经都绷得笔直。
他张嘴血口除了止不住的破碎的呻吟痛呼,他纵然有千百个理由也根本无法阻止需要回答。
“说啊,为什么,你他妈难道就这么爱我妈啊,嗯?徐仲晚,你到底有什么资格爱我妈?”
“……”
过于强烈的痛感漫遍全身,徐仲晚只觉头昏眼花,耳朵从被进入的那刻起就嗡嗡作响。他根本听不清蒋池在说什么。
被操了没多久,徐仲晚觉得他差不多是根漂浮在海上的木头,身体不像自己的了一样,最后遮光布下的双眼在黑暗与点点光亮之间相互交错闪了闪,人就昏了过去……
第14章
第二天早上,徐仲晚在家里醒来时蒋池已不见踪影,窗外早秋柔和的阳光满屋,洒落各处的陈设。
空气中,闻来一股淡淡干燥的腥酸气味。
徐仲晚醒后,双手插入发间揪着,浑身赤裸抱头坐在床上望着床下地板某处明显斑驳邋遢的地方看了许久,眼神定定。
昨天不堪的记忆如在眼前,在他的脑子里来回盘旋上演,挥之不去。
果然蒋池这小畜生不会轻易放过他,他想,他也没料到蒋池竟为了阻止他和苏慧琴在一起会做出这种意外的打击报复。
但这事之后,蒋池又会怎么变着法再次报复他?
他是否该就此选择放弃和苏慧琴在一起,让蒋池如愿以偿地消停……
徐仲晚难以抉择,一个头两个大。他抿了抿唇,破口的嘴皮一动就撕疼的紧,又让他不禁想起昨天那个凶残的吻。
他觉得蒋池这孩子真是可能无可救药了,那哪里还像个19岁男生该干得出来的事。
然而徐仲晚更想不到的是,蒋池他有块不为人知的心病,估计是已经到疯魔的地步了。
就在他在进退两难的处境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和苏慧琴当着众亲朋好友的面步入婚姻殿堂的那天,蒋池做出了一件令他再无法容忍的事。
他和苏慧琴进行交换对戒时,蒋池突然从人群中跳出来打断他们:“等一下。”
蒋池一身白色西服就像是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一双阴厉的眼睛看着他目光如炬,却对他妈说:“妈,我有件事要告诉你,等你听完了你再重新考虑要不要跟徐仲晚结婚。”
是什么事,毫无悬念,徐仲晚只想到一件事,那就是他被迫和蒋池之间做的那件龌龊事。
他本来还以为蒋池这时站出来只是要出来放手一搏,搅局捣乱做最后的挣扎。
可不料蒋池并非他想的如此,而是要破罐子破摔。
他疾步走向蒋池,想阻拦蒋池接下来要说的事。但蒋池似乎早有准备,完全不给他挽回的机会,在他和苏慧琴的婚礼上竟公然安排播放了他和自己的那段不堪苟且的视频。
视频在偌大的投影仪上一进入画面,就是他浑身一丝/不挂,张开双腿躺在沙发上任由蒋池拍摄凌辱,一副母狗欠操的模样。
场下众人在他受药物的控制下发出的一声声无法矜持的呻吟下,顿时哗然一片。
他瞪视视频上的自己被众人唏嘘围观,无地自容,而蒋池看着他一脸面无表情,毫无羞耻感。
因为视频上只有他全身出镜,蒋池只露了一个疯狂驰聘的背影。
“我的天哪,没想到徐老师竟然是个同性恋。”
“现在都什么世道渣男,这是骗婚了啊。”
“啧,被男人干有这么爽么,真是恶心死了……”
……
一片唏嘘声中,苏慧琴看着屏幕上自己的未婚夫敞开身体和另一个男人纠缠不清的画面,本该套在徐仲晚无名指上的戒指潸然从他指间滚落。
而当她看到视频里压在徐仲晚身上蛮横贯穿的男人右半边屁股上一颗熟悉鲜明的红痣时,苏慧琴脸色蓦然煞白,惊愕的目光顿时落在离他不远处站着的他儿子蒋池脸上,脑子一下空白,整个人平地往后一个趔趄。
……这是怎么回事?
苏慧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画面。
不,不会的……她的视线在蒋池和那颗红痣,还有徐仲晚之间来回徘徊不定,捂着嘴又不断摇头,不敢失声尖叫,像拼了命想要否认事情糟糕的程度是她想的那样。
——他的儿子和他的未婚夫背着她乱搞。
就这样,一场本是羡煞旁人的婚礼,因一个突如其来的不堪入目视频转瞬变成被众人所耻笑的话柄。
许多人对着放映的视频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不知多少难堪的言论顷刻如潮水纷至沓来,不绝如缕,还有的人唯恐天下不乱,玩味儿地竟掏出了手机录起了像。
在场的一对新人像是被人观望的猴子,尤其是徐仲晚,在备受众人花样目光的洗礼之下,人如不会动的雕塑,双脚被钉在了原地,不知所措,宛若身在极寒的冰窖,浑身发着抖。
“二叔他……”婚宴上,一个身穿黑色晚礼服的青年坐不住了。
他揪着坐在他身旁的男人急声道:“怎么办怎么办阿厉,天哪,这……这场面要收不住了!”
叫阿厉的男人不同于青年显得比较冷静,只是略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满脸呆滞的徐仲晚之后,他伸手安抚了一下青年不安的脑袋,接着站起身,从裤兜摸出一把枪,枪口对准头顶一盏吊灯就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枪响的同时,场地陷入了黑暗,人群瞬间尖叫着骚动起来。
然后就听见一道浑厚冰冷的声音喊道:“不跑的人当场通通击毙!
青年哇了一声:“老公,你真是帅爆了耶!”
婚礼会场举行在酒店顶层。
也不知道是谁报的警,应该是酒店的服务员,席客散尽后,酒店负责人就领着两个警察几个保安上来了。
打开备用应急灯,整个会场又重新亮堂起来,只见会场中央吊灯被砸了个稀碎,除了一片狼藉之外,还剩六个人没走。
——那是畏缩的伴娘扶着面色苍白的新娘躲在高台一角,新郎徐仲晚和蒋池各被人流冲到一边,一个唇红齿白的青年与他的男人淡定地站在一桌酒席边。
两个警察扫视了一圈会场,其中一个瘦警察就问是谁开的枪。
“是我。”那个叫阿厉的男人应了声,手里摸了摸他还未收起的枪支,主动朝他们走过去。
青年和徐仲晚打了个眼尾随其后。
还没等瘦警察再度开口,阿厉抬手对他们十分庄严地敬了个礼后,抢先说:“两位同志,可否借一步说话?”
敬礼可不是能随便敬的,两个警察狐疑的看着上下打量了一眼阿厉,瘦警察有些犹豫地点了个头:“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边解决完,那边酒店负责人已叫人处理起会场,婚事突然告吹的两位新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暂时被安排去了包房缓和一下情绪。
那位伴娘在中途被苏慧琴刻意支走,因为接下来的事情不是她一个外人能参与的。
到了指定包房,服务员简单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又返回了会场,房间里只剩两位新人和新娘的儿子。
第15章
这世上最糟心的婚礼大概莫过于此——情人和儿子的双重背叛。
苏慧琴一身雪白婚纱坐在沙座上,背对身后靠墙默声倚着的徐仲晚,垂头红着眼,泪水无声流淌,她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徐仲晚亲手为她套上右手无名指的那枚银色婚戒。
今天的她,本来应该可以再次得到来之不易的幸福的。
“妈,你别这样,别哭,是徐仲晚他根本配不上你……”蒋池蹲到她身前,伸手想要替她抹去面上的泪渍。
但他才伸出去的手突然被苏慧琴拍开,随即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他的脸上,只听苏慧琴抖着手,颤声哽咽:“小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妈啊,小池!”
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
蒋池被打得一懵。
他捂着脸缓缓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妈,眼里是说不出的委屈:“妈,你居然打我……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吗你为什么打我?”
那边从进门后就一直跟丢了魂一样的徐仲晚因苏慧琴的这一巴掌有了反应,抬眼看向那对母子。
苏慧琴指着门外会场的方向说:“那放的视频里和……那个人是不是你小池?”
“我……妈,你……”蒋池心虚地蓦然睁大眼。他本以为可以瞒得天衣无缝,没想到一眼就被他妈看穿结果让他语无伦次。
“你是我生的小池,你是我从小养到大的亲儿子,从小你屁股上就有颗红痣,视频里的那个人,他的屁股也有一颗红痣,长得地方和你如出一辙……”苏慧琴一想到视频里那不堪入目的画面,泪眼婆娑地捶胸顿足着,哭着无法继续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