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云(63)
见他居然倒打一耙,沈蔽日恼了,可还没掰开腰间的手就被转了过来。
俞天霖双手按住他的臀部,将两人的下身紧贴在了一起。看着他的脸色迅速涨红的样子,俞天霖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本来我只是想马上看到你穿这睡衣的样子,可你非要这么勾引我,这可是你自找的。”
说罢就把他拉到墙角,打开了淋浴头。
眼下是冬天,就算后景饭店24小时供应热水,刚流出来也是冰凉的。俞天霖没让沈蔽日淋到,他把沈蔽日抵在墙上,任由那冷冰冰的水打湿了自己的后背。
沈蔽日一开始还准备反抗的,看到俞天霖这样淋冷水,马上就把人推到一旁去了。
俞天霖身上穿着厚毛呢外套,那可是很吸水的布料。沈蔽日立刻去脱他的衣服,把他脱的一丝不挂后推到了淋浴下冲热水。
俞天霖就喜欢看他为自己着急的样子,手一伸就把他拉到淋浴下一起冲。
他穿的短褂和长衫更碰不得水,一湿就全贴在身上了。俞天霖也不急着脱,隔着衣服去揉他的胸口,想通过那嵌着兔毛的短褂摸出乳头的形状来。
沈蔽日被抵在墙上,俞天霖胯下的东西已经完全硬了,隔着衣料摩擦着他。而他一抬眼就是俞天霖近在咫尺的,满是侵占欲的眼神。脑子里那些残余的反抗就像掉在地上的豆腐渣,被热水一冲就都散了。
“云深……”俞天霖在他唇边呢喃着:“你老实回答我,有没有穿着我的睡衣做过坏事?”
他本来都被蹭出感觉了,结果听到俞天霖这么一问,顿时条件反射的想起了那个晚上。
那是他们第一次吵得最凶的时候。那时的他以为俞天霖真的要放弃了,满脑子都是俞天霖搂着李璟秋跳贴身舞的画面。他看着俞天霖的睡衣,明明心痛难忍,却偏偏生出了难以启齿的情欲。不但盯着睡衣做那见不得人的事,做完以后还晕了过去。
那时的他发烧却不自知,晕了两日才醒来。他记得晕过去之前是一丝不挂的,手里还沾着那见不得人的东西,醒来后却穿着干净的衣服了。
他猜想是松竹帮他清理的,可这种事太丢脸了,他根本不可能去问。好在松竹伺候了他多年,也心照不宣的没提过。
想起那段荒唐又丢脸的过去,他就浑身燥热,血气都要涌到头顶去了。下身却在这时传来了一阵难言的舒适感。他回过神来,发现原本站在面前的人不知何时跪了下去,正隔着外衣轻咬着他的东西。
他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宝蓝色的长衫被浸成了深蓝色,却在浴室的光照下更惹眼了,紧贴着身体的弧线。腿间的东西虽然没被放出来,可整根的形状都显出来了,在俞天霖的舔咬下越来越硬。
这样的画面可比脱光了做更刺激,他弯下腰去,抓着俞天霖的头发喊停。俞天霖的脸上都是水,睫毛湿的根根分明,就这么抬眸看着他。在他的注视下又一次咬住顶端,只是轻轻的一用力,他的腰就像被人抽了一下,差点没站住。
俞天霖站起来,把他抱进怀中,让他看着自己:“刚才我一问完你就失神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你做过。”
俞天霖用的不是疑问的语气,这让他有种秘密被看穿的羞耻感。他推开俞天霖,只想马上出去。俞天霖却把他压回了墙壁上,掀开长衫扯松了腰带,把他的裤子拉下来了。
见他面朝着墙壁还想反抗,俞天霖又一次跪了下去,分开他的臀瓣,去舔那隐秘的入口。
他那里被俞天霖多番照顾过,早已变得比前面更敏感了,此刻一被俞天霖的舌头碰到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能抠着墙砖的缝隙,忍着那酥麻入骨的快感,直到俞天霖换成了手指来扩张,才有了片刻的喘息。
他们早上才做过,那里很容易就适应了。俞天霖站起来,扶着自己的东西抵着他,腰一挺就插到了底。
他闷哼一声,后仰着枕在了俞天霖的肩上。俞天霖抱着他的腰,边揉他的前面边插他,很快就把他弄的站不住了,只能跪下来撑着墙壁。
温热的水流不断拍打在彼此身上,俞天霖摸了他一会儿就停了,把他身上的短褂脱了,又解开扣子露出了胸膛。原本白净的肤色上凌乱的布着俞天霖这两日种下的痕迹,却不及早上被吸肿的乳头更显眼。俞天霖一手一个,刚捏了两下他就受不了了,抓住俞天霖的手叫着“痛”。俞天霖靠到耳畔去舔他的耳垂:“怎么是痛?你明明爽得一直在夹我了。”
说完就更用力的插了他几下,每下都对准了他体内最敏感的那个地方。他浑身仿佛过电一般,高潮猝不及防的到了。两条腿抖得不能自已,射出来的东西又稀又滑,顺着墙壁缓缓流下。俞天霖就喜欢被他夹着的感觉,趁他高潮的时候连续抽插了几十次,终于把东西射进了他身体里。
俞天霖掰过他的脸来亲吻,他有气无力的回应着,直到感觉到俞天霖从身体里抽出去后才睁开眼来。
“舒服吗?”俞天霖扣着他的后脑,在他唇齿间流连着。
他有气无力道:“好累。”
他不是个贪欲的人,和好的这几天又不分早晚的做,身体真的有点吃不消了。
俞天霖又亲了他一下,道:“那不做了,我帮你洗干净就上床去躺着。”
他点了点头,在俞天霖的搀扶下站起来,膝盖还是有点打颤。俞天霖让他坐在浴缸边上,帮他从头洗到脚,又把他体内的东西清理了出来,这才拿过浴巾擦干,去洗手台那拿睡衣给他穿。
他的力气已经恢复了些,一看到那睡衣就反应过来还有这件事在等他,脸色又变红了。
“云深,穿上吧。我就想看你穿,好不好?”俞天霖蹲在面前望着他。
他最受不住的就是俞天霖问他“好不好”,这家伙每次问这句话的时候就会用他无法抗拒的眼神来看他。这次也一样,刚刚才那个过,他怎么可能硬得起心肠。
可他还是找了个借口推脱,说睡衣还没洗过。
俞天霖说没事,就穿一会儿,睡觉就脱掉。他还是不愿意,但架不住俞天霖橡皮糖似的粘人,只得穿上了。
俞天霖拿过自己的那套穿好,拉着他站到门边的穿衣镜前,从身后抱住了他:“看来不管是穿喜服还是睡衣,我俩都是绝配。”
他望着镜子里的两个人,一样的黑色睡衣,一样湿的头发,连两人的表情都是相似的。
俞天霖用写满爱意的目光凝视着镜子里的他,而他也用相似却不自知的视线回望着俞天霖。
“过年陪我回北平吧,见一见我爸。”俞天霖道。
他看着镜子里的彼此,眉宇间又有了迟疑:“年后再说吧。”
“为什么?”俞天霖疑道:“我说了我爸已经知道了,也认可了。”
沈蔽日没有马上回答,他想起了胡雪唯说过的一番话。俞天霖有个很看重子嗣的爷爷,他的大姐夫之所以入赘,也是因为孩子的问题。
这话他不曾和俞天霖谈过,是因为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如今误会已经解开了,他就想问清楚。
听他说起这个,俞天霖气的脸色都变了:“雪唯那混蛋简直太过分了!不但离间我们,还要说这些谎话来让你不安。你别信他的鬼话,我大姐夫入赘是家里的原因,按老一辈的说法就是他家配不上我家,他自愿要求入赘的。”
沈蔽日的眉还是没有舒展开:“可你终究是家中独子,这件事又怎会那么容易。”
俞天霖拉着他回到床上,让他靠在床头盖好被子,才道:“那这样吧,过年的时候我自己回去,先跟我爸谈妥,再看怎么跟我爷爷说。不过你放心,我爷爷比我爸更好摆平。”
沈蔽日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最后却说出了“不要勉强”的话。
俞天霖知道他是真的在担心自己,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拿起床头柜上的饭店菜牌递给他,让他看看想吃什么。
因为第二天一早就要坐火车,他也就没有多想了,和俞天霖随便吃了点饭菜就睡下了。接下来的两天在火车上又是形影不离的陪伴,等到了宜州火车站,见到了来接他的大夫人,俞天霖才悄悄的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更平静了,沈家的生意回到了正轨,俞天霖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说是洪逸找了个机会把喝醉的赵文瑄抓了,一个晚上就问出了真相。
原来是陈义德做了几年生意就胆肥了,既想取代沈家,又想顶了沈蔽日在商会的副会长来做。赵文瑄不知怎么得了这消息,把陈义德找了去,让他买通人对沈家的药材下手,再栽赃到俞天霖手里。
但是赵文瑄也知道,以俞天霖和沈蔽日对外和睦的关系,这件事是不可能栽赃成功的。所以他要的只是俞天霖政绩上的污点。
俞天霖当年就是空降过来压着他的,如今两年了都没有要回北平的意思,若在年底的政绩报告上出了问题,那以他赵家在宜州政府里的关系,多少还是能影响到俞天霖的连任的。
事情既然真相大白了,俞天霖自然不会让赵文瑄好过。在年底的政绩大会上,有人拿了赵文瑄这几年贪污受贿的证据出来,当众检举他。
这件事沈蔽日听俞天霖说过几嘴,他一早就知道赵文瑄是什么德行,如今解决了也就没有在意了。俞天霖开完年底的大会后就回北平过年了,沈观澜也带着徐宴清回到了沈家。
这个年过的平安又顺遂,除了他们的爹沈正宏依然躺在医院昏迷不醒外,没有任何的不如意。
开春的时候他唯一的妹妹沈金玲也拿到了交换生的名额,夏天的时候可以去上海国际大学读一年书了。
俞天霖也在这时候打电话给他,说已经跟家人都谈妥了,现在就剩跟大夫人摊牌了。
沈蔽日最近的心情很好,等日历翻到三月十四的时候就是俞天霖回来的日子了。
他一早就起来洗漱,到店里忙到了十一点就去火车站接人。可他离开没多久大夫人就带着沈金玲来了,说是找他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