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婊(18)
我委屈地哼唧几声,可怜兮兮地望着护士长不说话。反正就算要留一个,我也绝不能自己来做这决定。
她叹了口气合上本子,抬眼环顾一圈,笔尖格外随意地点向一处方位:“你,留下。另外两个,走吧。”
第39章
我怀疑有暗箱操作。
……
但我没有证据。
平心而论,正常人都会倾向于选择温文尔雅的尉昊作陪护吧?这也是我敢把选择权交到这位护士长手上的原因。
然而她却偏偏点了个让我后背一凉的人。
“我?”聂文洲将检查报告搁到柜子上,佯装无奈地摊手,“行吧,那我勉为其难地看管一下。”
我被“看管”这词吓得不行,下意识拽住尉昊的食指,五指颤抖着攥得死紧。
“然然你怎么了?”尉昊反握住我的手,将我的手收进他温热的掌心。
我哪敢当着聂文洲的面说半个不字,可怜巴巴地看着尉昊不吭声。
对方眉头紧皱,俯下身仔细观察我眉宇间的神色:“怎么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我眨了眨眼,小声道:“……头疼。”
“头疼?”许子航立刻紧张了。
这孩子慌慌张张地开始给我揉太阳穴,边揉边低声询问,倒是贴心得很:“疼得厉害吗?您觉得恶心难受吗?需不需要我去把医生找来?”
护士长在本子上唰唰唰写了几笔,冷淡地训斥道:“手拿开,没受过专业训练就别瞎添乱。”
“……抱歉。”
我家崽子有点委屈。
护士长板着脸没理他,径直朝我走过来,轻轻摸了摸我的脑袋安抚道:“头疼是常见的后遗症之一。你今晚什么都不要想,先休息。明天给你安排医生继续做脑部检查,好吗?”
我小声答应:“好。”
“真乖。”护士长微笑着又摸了摸我的后脑,眼神特别温柔,“早点睡。”
然后我就见证了漂亮女人的变脸能力,亲眼看着上一秒还和颜悦色同我讲话的护士长在眨眼间敛起笑容,将我身侧两人硬生生凶了出去,连个道晚安的机会都没给。
……
好厉害。
我叹为观止地目送护士长离开,情不自禁鼓了个掌。
“别看了。”聂文洲按住我后颈,将我的视线转回了他那边,语气凉凉的,“宝贝听话,千万别跟Jerrif那母老虎学。”
“谁是你宝贝!”我反驳,然后又被对方看得怂了,瑟缩着软声软语地补充道,“我……我不认识你……”
他笑了笑将我打横抱起:“怎么对救你于水火的盟友还撒谎?是要我操到你想起来吗?”
我毫不怀疑这人做得出来这种事,登时急了:“聂文洲!”
“不装了?”这人英挺锐利的眉微微上扬,薄唇懒洋洋地勾起个聊胜于无的弧度,“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被欺负了才老实。行了,洗个澡早点休息。”
我无法反驳,冷哼一声将脑袋埋进他怀里。
*
温热水汽逐步浸润着裸露在外的肌肤。
像是宣示某种主权——
侵略性十足的吻如一个个烙印烫在身上,引发一系列难以自抑的战栗。
热流涌过……
被贞操锁缚着的那处开始隐隐作痛。
“表情真可爱。”聂文洲低笑着一手撑在我颈侧,另一只手则解起了我病号服的纽扣,“宝贝你又露出一副要被弄哭的可怜模样了,看得我硬得发疼。”
王八蛋!
明明说带我进浴室是为了洗澡!
我湿着眼仰躺在浴缸里,虚软的指尖拼命护着被水雾洇湿的衣领,坚决不肯让这混蛋轻易得逞:“你认识刚刚那护士长,她让你留下来……也是你俩串通好的对不对?!”
聂文洲挑眉,转而低头咬了口我的喉结:“还不算蠢到家。”
“呜……”敏感部位被这人忽轻忽重地吮吸着,我难耐地蜷紧脚趾,将心底的疑问继续抛出,“你之前阻止我去找许子航,是因为截获他流传到黑市的照片后做了调查……知道他有双重人格,一受刺激就会做出过分的事?”
聂文洲顿住动作,微垂着眼看我:“嗯?”
这算什么反应?
我摸不透,迟疑着小心试探:“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易然,你怎么只在关于我的事上精明?”聂文洲叹了口气,“一换成别人,被骗得团团转还不自知。”
我特别讨厌这人显然知道很多事又什么都不告诉我的爱好。
我恶向胆边生,张开嘴就往这人颈侧咬了过去:“那你告诉我啊!”
“不行。”聂文洲用手掌压着我脖子里的环,稍一用力就将我按回了原处。
与此同时,这人卡在我腿间的膝盖往前一顶,重重压在了我还未解开的贞操锁上。
我顷刻炸了毛:“你干什么!”
“给你个忠告吧。”他用指尖摸了摸我脖子跟圆环紧贴的肌肤,语气淡淡的,“你知道的越多,不必再伪装的他们就会越肆无忌惮。所以对你而言,只有什么都不知道,才能过上可以随意撒娇或发脾气的好日子。毕竟我们……都挺喜欢你得意洋洋、尾巴翘到天上去的小模样。”
不说就不说。
理由还编得这么像模像样。
大不了我自己查。
我不高兴地哼了声,扯住聂文洲脖子上挂着的领带晃来晃去:“那、那我不问了,你帮我把贞操锁跟那个环弄掉好不好?”
“宝贝,这是求人的态度吗?”他垂下眼睫,深邃乌沉的黑眸静静映着我的身影,“至少……先喊声老公来听听。”
第40章
哼。
还没让我爽到就想让我喊老公,我才不干。而且要是喊了后还有什么附加条件,不就亏大了。
不乐意做无用功的我仰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聂文洲,软声进行二次确认:“只要喊一声就可以帮我解开?”
对方挑眉,眸底流露出难以捉摸的淡淡笑意,既没允诺也没否认:“接吻时我比较心软。”
我不禁咬牙。
这就是我不怎么喜欢跟聂文洲打交道的原因。
这人做事太过随心所欲,我一直都摸不透他的行事逻辑,也不清楚对上他后究竟要做出什么反应才算得当。
而尉昊和正常状态下的许子航就省心多了,只要我撒个娇,那俩人大概率就会顺着我的想法来,好掌控得很。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特别委屈而不满地扯紧聂文洲脖子上被水浸湿的领带,将这混账东西一点点拉近。
灼热而暧昧的呼吸逐渐交织在一起。
直至近到……
连彼此的心跳声都可以听见。
要接吻吗?
我不甘不愿地掀起眼皮盯着对方形状优美的薄唇看了几秒,忽然有点心跳加速。
这人要是掌控欲没那么强,跟他滚床单肯定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我没像之前打算的那样敷衍了事,而是借着拉拽领带的力道直起身,缓缓伸出舌尖,大着胆子轻轻舔了下这人紧抿的唇瓣。
聂文洲眸色晦暗不明,原先撑在我颈侧的手转为托住我的后脑,将我更用力地压向他怀里,催促的意味不言而喻。
但我才不想让聂文洲舒舒服服的,又舔了几下就停止亲吻,满脸无辜地将那词随口喊了出来:“帮我解开嘛,老公。”
毫不扭捏,全无羞怯。
一想到这态度多半能让聂文洲觉得气闷,我就特别得意。再加上是掐着气氛最好的时刻终止,我忍不住更高兴了几分。
“嘴角都扬起来了。”聂文洲用指腹揉了揉我的脸颊,声音稍有些低沉,却没像我想象中那样真的动怒,“小心思挺多?”
没等我回答,这人就低下头,反客为主地吻了下来。
冷淡却迷人的木质香气扑面而来。
我不甘示弱地回吻,怎么也不肯落到下风。
然而随着过多的注意力放在跟这人抗衡吻技上,我彻底忘了保护岌岌可危的衣服。
我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是什么时候被脱得干干净净的。
直到被硬热器物整根贯穿进柔软细腻的最深处,我才后知后觉地睁开眼,茫然无措地被迫攀着入侵者的胸膛寻求依靠,在接连不断的凶悍抽送下发出断断续续的悲愤呜咽:“出……唔……出去!不要……”
“这种话只会让人更兴奋。”聂文洲不为所动,两手掐着我大腿根部,将我正虚弱颤抖着的双腿分得更开,“而且,我是在帮你打开贞操锁。”
哪有这种方式!
我不想听他接着鬼扯,泪眼模糊地摸上随着撞击不断摇晃的金属外壳,指甲徒劳地摩挲起冰冷的锁孔。
“这款是新品,有两种打开方式,一是用钥匙,二是等里面储存了足够液体,这锁也会自动打开。”聂文洲钳住我的手腕,气定神闲地看着我,“如果不想用失禁的方式结束折磨,那就配合些,乖乖张开腿让我把你操到流精就好。”
开什么玩笑!
那种被快感和痛苦轮番折磨,无时无刻不徘徊在崩溃边缘,无论怎么求饶都不被放过的滋味……
我这辈子都不想尝试第二次。
一回忆起曾经历过的限制射精和强迫高潮的调教,我就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右手扣住脖间轻盈却冰冷的圆环,无比抗拒地回应:“不要!”
“你现在的心跳……比跟我接吻和做爱时还快。”聂文洲将性器抽了出去,垂着眼静静看着我,“这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