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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p双性,疯批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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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婊子”
比起疼痛,更先被触动的是听觉。
“啪”的一声,又清又脆。
我顺着力道偏过头,抬手捂住开始泛起火辣痛感的脸颊,尽职尽责地按照剧本里要求的那样演绎台词:“您不能和他在一起,因为——”
话音未落,又是一记巴掌,力度还比上回的大上许多。剧本里并没有第二记,我毫无防备之下挨了个结结实实。
再加上之前打其他零工的钱还没结,所以最近两三天基本没怎么吃饭,虚弱得不行,以至于我居然被一个女孩子打出了嗡嗡的耳鸣声。
眼前一阵阵地发黑,细密冷汗汇聚成水珠,顺着背脊往下淌。
愈发强烈的晕眩感让我站不稳,不得不毫无形象地慢慢蹲下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苦笑着抬头,看向眼前身着晚礼服的漂亮女孩:“白岚小姐,您刚刚……是不是记错动作了?”
对方傲慢地昂起尖细的下巴,用打量垃圾般的嫌恶眼神看我:“你在质疑我对剧本的把控能力?”
“……不敢不敢。”我这些年被折磨得也没了太多脾气,迟缓而艰难地重新站起身,忍着不适继续奉陪。
关于她为什么针对我,我心知肚明。
上次这人的金主来片场探班时意外跟我撞见了,然后就毫不迟疑地把盛装打扮的她晾在一边,转而对我动手动脚,话里话外还不断暗示我可以通过他走上一条更便捷的路。
……能把一个毫无演技的小花捧成新晋女神,的确有些手段和背景。
但我对五十多岁并且还有啤酒肚的人毫无兴趣,于是礼貌地拒绝了,表示自己只想偶尔跑跑龙套,没有更远大的理想。
这话不算骗他。我的确不能抛头露面,妄图进娱乐圈更无异于找死。
那老男人又纠缠了几次,甚至在散场后派保镖堵我。我好不容易逃过数劫,结果被这位小花记恨上了。
她似乎认定是我让她丢了面子,还觉得我要抢她金主,所以每每遇上能折辱我的机会就绝不放过。
我叹了口气,打算让她再扇一巴掌。
的确很疼,但我需要钱。
而这剧组似乎急着招人开工,不仅愿意让我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什么资质都没有的小群演进场,报酬还高得离谱。我怀疑过是否有蹊跷,但打听下来发现娱乐圈的报酬确实溢价很高,所以还是来了。
只要再熬过接下来的三四个镜头,我就能顺利结束这份为期两周的工作,去场务那边领走五千,也能和这些人彻底断掉关系。
我一边等着挨打,一边在心里盘算这笔钱给到医院后还能剩多少,够不够我换个城市继续躲着。
只是我等了很久,那巴掌也没落下来。
我疑惑地抬头,发觉先前要打我的那女星忽然间完全没了盛气凌人的模样,此刻正瑟瑟发抖着不断往后退,嘴里还不停地在道歉。而跟她站在同一边的、平日里看热闹居多的工作人员也都表现得差不多。
我意识到了不对劲,心存侥幸地循着众人的目光回头——
命运之神没有眷顾我。
在我身后几米远的地方,站了位看起来相当俊美的青年。他弯着眉眼,唇角含笑,看起来心情似乎颇好的样子。
……如果他如艺术品般修长好看的右手里没有握着枪,枪口也没有对准那位女星的脑袋,我或许会觉得他的疯病在这些年里有所好转。
“我比那个家伙先找到了你哦。”对方笑了笑,小拇指勾着枪柄转了圈,漫不经心地把枪抛给身侧的保镖,“他觉得你一向眼高于顶,不可能看得起这种工作,所以排查的都是文化人去的地方。”
我垂下眼,没有说话。
比我高出一个头的他踩着胜利者的步伐走到我面前,然后弯下腰,态度轻佻地勾起我的下巴,逼迫我跟他对视:“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像书昀你这样无情无义的人,最适合当戏子里的婊子了。而既然你已经当过两周戏子,接下来……是时候回到我床上当婊子了。”
第2章 虚与委蛇
一斤尊严值几多钱?
反正换不来面包。
而且当着众人拒绝严烁不会让我获得任何实质上的好处,只会大概率激怒阴晴不定的对方。
这疯子发怒的后果我领受过两次。已经是三年前的事,却一直记忆犹新到现在。
其中一次是他发现自个儿被戴了帽子,我暗中主动爬了楼钊的床,并未把初夜留到他生日作为所谓的礼物。而另一次则是因为我太过虚弱,没力气在某次激烈的做爱后伸手抱住他。
第一件事发怒情有可原,可第二件事简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果然脑子有毛病的人思考问题,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于是我放弃无谓的抵抗,平静地说了句好。
被他抓到的本质原因是我不够谨慎,没有细究这次群演招聘背后的猫腻。
而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错误抉择付出惨痛代价。对此,我坦然接受。
听到我的回复后,严烁黑得瘆人的眼眸微微眯起,薄唇抿着没发话。
我太久没揣摩他的心思,一时分辨不出这家伙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能认命地被他用足以捏碎我骨头的可怕力道掐住手腕,踉踉跄跄地被他拖拽着快步往外走。
我的脑袋还在嗡嗡作响,脚步也虚浮得厉害。再顶着大太阳从影棚走到停车场,这过程差不多要了我半条命。
等保镖拉开车门,他漫不经心地把已经开始发抖的我塞进后座,自己也紧挨着坐了进来。
“去城南别墅。”这人朝司机吩咐道。
然后他升起和驾驶室之间的隔板,神情异常专注地抚摸起我红肿的脸颊。
冰冷的指尖沿着还未消散的掌印反复摩挲,这触感如被蛇信亲吻,令人毛骨悚然。
我强忍厌恶与恐惧,温顺地微昂着头任他施为。毕竟自己主动配合,总比被下了药后的被迫配合强。
我讨厌失控,讨厌做爱,讨厌高潮。
因为清醒是我最后的依仗。
只有时刻保持清醒,我才能把握机会,再次从无尽深渊里逃出来。
“疼吗?”严烁看似好心地问我,“书昀,你想让我怎么收拾她?”
明明是自己设的局,现在又装得像完全不知情我近期的遭遇,当我傻?
如果是机缘巧合下的抓获,怎么会脱口而出是“两周”的戏子?
我对他漏洞太多的表演兴致缺缺,没什么情绪地敷衍道:“随便。”
拜他所赐,目前我最疼的其实是手腕,酸麻得动都动不了,被掌掴的疼倒是其次了。
而且这车里冷气开得太足,我之前出了一身汗,现在又被循环过来的风对着吹,难受得要命。
……
我感觉这畜生多半是故意的。
如果我喊冷,他有的是办法让我热起来。可无论是车震还是跪下来帮他口交,都让我深感厌恶。
所以我把自己尽可能地蜷成一团,半闭着眼安安静静地缩进座椅里。
严烁对此不太满意,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书昀,你怎么没精打采的?”
“……为了躲楼钊,已经很久很久没睡过好觉了。”我难掩疲惫地轻声道,倒也不刻意放软声线撒娇,只用朋友之间的正常语气跟他对话,“严烁,可以把你的外套借给我盖一下吗?或者有空调毯也可以。”
像我预料的那样,这人捕捉到了我话语里的关键信息。他眼神微微闪烁,之前的不快似乎一扫而空:“书昀你这几年来没在躲我,躲的是那个家伙?”
我违心地点头:“对。”
实际上这俩人我一个都不想见到,最好下辈子也没任何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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