遑论在这过程中给予另一方真实的反馈。
……这是我跟他一同系下的死结。
而现在,可以慢慢解开了。
我跟还在老老实实等着我开口、强忍着什么都没做的严烁对视了会儿,红着耳朵再次摇了摇头,声音因羞怯压得特别轻:“……其实还好。”
严烁猛地睁大了眼:“书昀你的意思是……”
我垂下眼睫,用力抿了抿唇:“我发现……我可能没有……那么讨厌和你做爱……”
一次坦诚的doi.mp4
第118章 一点点
从逻辑角度来看,“不讨厌”绝不等于“喜欢”,甚至还可以理解为包含“不喜欢”在内的许多微妙情愫。而如果从语义分析的心理角度出发……此时此刻我轻声说出的“不讨厌”其实更接近隐晦的“喜欢”。
但我并不知道阅读理解题向来都是拿个位数分值的严烁到底能解读到第几层,也不清楚他会不会蠢到把“没有那么讨厌”当作“还是有点讨厌”。
见严烁直勾勾地盯着我不说话,我略有些不安地收紧勾在他脖子上的胳膊,下巴抵住对方凹陷的肩窝轻轻蹭了蹭,复又望着他小声道:“你不要就这么停在这里……我……我还没出来……”
那家伙被我蹭得又硬了些,眼神也暗沉得厉害,却还是没有开始抽送,似乎仍不确定我这几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亦或者,是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过去的十余年里,我私下里对严烁的态度要多抵触就有多抵触,几乎不会给好脸色,只在长辈面前稍微装一下。
……对其他人倒是挺友好。
这么一想,他会嫉妒到发疯似乎也是必然的结果。
我忽然有种类似作茧自缚的微妙尴尬,咬着下唇松开环在严烁脖子上的双手,想把自个儿的领口扯得更开些,好让积蓄在身体中的热意散掉点。
然而这蠢狗却把我的松手误解成了其他的意思。
“不准松手!书昀你不准不要我!”严烁急得眼眶发红,抓着我的两只手就往上拽,力道大到我的腰部都悬离了床单,“我刚刚在思考人生,你快点圈回来!”
……思考人生?
这家伙还会思考?不对,这家伙算人?
我被他的话弄得深感无奈,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摸了摸对方硬得扎手的黑发。
毕竟小狗被摸脑袋时都会温顺许多。
果不其然,炸毛边缘的严烁心满意足地呼出一口气,主动把脑袋往我掌心蹭了蹭:“书昀,你应该是有一点点喜欢我了……真好。”
……我喜欢他?
我脑袋空白了一秒,条件反射地予以否定:“没有!”
话音刚落,覆满突起的肉刃就带着让我颤栗的可怕热度挺进更深处,贴着濡湿娇软的子宫口轻轻厮磨起来。
快感卷土重来,顷刻间将我吞没。
这行为……简直比插进去还要过分……
从来没有用过这种避孕套的我被磨了几下就又被弄哭了,两腿剧烈颤抖着并拢,湿着眼坚决不肯再让对方这么弄:“严烁你……出去……”
虽然知道自己要在床上学着更坦诚一点,但是……被随随便便弄几下就高潮真的太过羞耻了。
罪魁祸首伸手按住我的大腿根,语气又凶又委屈,腰反而动得愈发快了起来:“不出去!你不能仗着自己紧就欺负我!”
“谁……唔……”我羞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什么紧不紧的!你……你在说什么东西!”
“你都夹得我快不能动弹了!”严烁恶人先告状地大声嚷嚷起来,“而且我发现了,书昀你不仅下面两张嘴紧,上面那张更紧!喜欢非要说不讨厌,担心我想错也不开口直说,就给点似是而非的暗示。然后现在爽得子宫里面在潮吹,却叫我拔出去……”
我一把捂住这混蛋的嘴,恼得就像只被踩到尾巴尖的猫:“不许瞎说!”
那人谨记着我跟他之间曾定下的约定,被捂嘴后确实没再出声揭我的底,只是显得没精打采了许多,厮磨的速度也减慢不少。烙铁般滚烫的龟头贴着不断出水的子宫口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简直就跟闹脾气没什么两样。
我这副身体被调教得足够敏感,所以在这种刻意被操控着的快感下也高潮了好几次。
只是……多少有些不上不下的感觉。
而且用这种方式闹脾气,最难受的不还是严烁他自己?要是真的戴着套干进我的子宫,我退让的速度绝对比现在快上许多,他也不至于从我开会前硬到现在也没能射出来。
我望着还在委屈的严烁,叹息着收回手,在他紧抿的薄唇上轻轻琢吻了一下:“……就一点点喜欢。”
如果喜欢的程度可以用数字来量化,大概……
是从负无穷提升到了正的零点零一吧。
第119章 吻
翌日,当我昏昏沉沉地从严烁怀里醒来的时候,这好不容易得来的零点零一的好感瞬间退回了零。
不、懂、节、制的混蛋玩意儿!
自从我出于不忍安抚了一下严烁之后,那家伙就来劲了,跟开足马力的全自动按摩棒一样压着我弄了一整晚,避孕套都用掉七个。
虽然他抽送的动作完全不粗暴,全程也小心翼翼从没弄痛过我。但于我而言,这种时长的性爱还是太过火了些。
此刻我腰部酸痛得使不上半点力气,得靠他扶着才能慢慢坐起身靠在床头。至于去实验室工作……更是不折不扣的妄想。
“……对不起。”严烁忐忐忑忑地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我的脸颊,“我……我昨晚太兴奋了……听到你说有点喜欢我……就没把持住……”
现在身体里还残留着鲜明异物感的我压根不想理他,侧过头看了眼显示为下午一点半的电子闹钟,然后保持腰部不动,抬手往胡桃木的书桌上摸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手机攥进掌心。
我先给导师发了条为期一天的请假申请,然后才面无表情地把脑袋转过去,看向被我刻意晾着的那人:“你是不是以后都想睡地板?”
嗓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哑得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明天还要开组会,这嗓子怎么发言?
我愣了会儿,而后想起自己后半夜在严烁身下哭得就没停过,表情顿时更难看了几分。
被我瞪得心虚的蠢狗缩了缩脖子,用最快的速度爬下床,然后推开宿舍门狂奔向大厅,给我接了杯水回来:“书昀来多喝点水!我尝过了,是温的!”
尝过了?谁要喝这混蛋碰过的!
我垂眸看着对方递到我唇边的纸杯,不无嫌弃地用唇瓣含住没有水渍的那半边杯口,浅尝辄止地抿了一小口。
然后是第二口,第三口……
对于一个昨晚哭了好几个小时的人来说,清冽甘甜的纯净水无异于玉露琼浆。
严烁曲起一条长腿跪到床沿,伸手扶住我的左肩,而后弯下腰,端着杯子神情专注地喂我。
不过这家伙天生性格大大咧咧,并不太怎么会照顾人。所以再怎么小心,也还是把我给呛了一回。
我有点无奈,心里隐隐约约冒出来的火气却被还算及时的这杯水给浇没了大半。
——以后不能这样。
觉得说话费劲的我抬起手,指尖抵上严烁圈着纸杯的虎口,一笔一画地描摹出每个字的轮廓。
见严烁红着耳朵不断用力点头,我不禁生出几分朽木尚可雕的欣慰,在他青筋突起的白皙手背上又补了句——
我没事,你先回公司吧。
那人不满地连连摇头,把空了的纸杯丢到一边的垃圾桶里,抓着我的手就写起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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