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钊的喉结轻轻滚了一下,唇角凝成道锋利的直线:“……昀昀,我很抱歉。”
“现在跟我说这句话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呼出一口气,逐渐平静下来,“你要聊,那我就把话跟你说清楚。你问我为什么能原谅严烁……一是他蠢,我跟他真的讲不通任何道理,不原谅也只是给自己添堵。二是他没有我就会失控发疯,这么多年下来我真的累了,我宁可退一步,允许他摇着尾巴在我身边转,也好过被他暴怒之下咬得遍体鳞伤。而第三个原因……当然是他在认真地寻求我的原谅。但你呢,你聪明冷静,不是非我不可,又这么傲慢,我为什么要原谅你?你又真的在意或者需要我的原谅吗?”
他被我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愣住,眨了眨眼,眼瞳深处流露出类似困惑的情绪来:“我……”
不得不说,这家伙迷茫的样子比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态顺眼多了。我把这当作对方幡然醒悟的前兆,正要耐着性子继续跟他沟通,就见这人皱着眉从我身上起来,打开车载冰箱,从里面拿了瓶还剩一小半的白兰地。
他一把拔掉木塞,什么饮料也不兑,就这么对着瓶子闷声不响地猛灌。我看得懵了,过了几秒才起身去抢酒瓶,恨不得把这疯子直接敲昏:“楼钊你疯了?!四十多度的烈酒,你怎么喝得了!你不是一口啤酒都会醉吗!你又想借着喝醉干什么混账事?!”
“……不想干什么。”
我接着抢。
脸颊开始泛红的那混蛋却不肯给,抱着酒瓶宝贝得要命,眉头也皱得比之前更紧。
我力气没他大,抢得额头跟后背冒了汗都没把那瓶白兰地夺过来,禁不住也有点恼了,伸手去拽车门:“行,楼钊你想疯就自己一个人疯,叫司机靠边停车,我要回研究所了!”
“不准下去……我不想让你见宋星驰……”他这会儿倒是不在意那瓶酒了,随手把它扔到脚边,然后将试图逃跑的我一举拖回身下,膝盖卡进我没来得及并拢的腿间,“……我在思考,等我思考完再放你走。”
“喝醉了能思考什么!”我咬牙,“少装疯。”
“因为清醒的时候想不明白……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是非你不可?”楼钊略有点茫然地盯着我,黑漆漆的眼眸浸在湛然的水光里,“我之所以坐不稳继承人的位置……就是因为我在救你出来的那晚……预先拿着为你准备的婚纱和戒指向家里出了柜……否则就旁系那几个脑袋空空的废物,能动摇到我?”
我完全没听他嘴里说出过半句关于出柜的事,不禁愣了下:“你果然是个疯子。”
这人低下头,很轻很轻地啄吻我的唇:“我只知道好的东西很珍贵,必须不择手段地去抢……从小到大,我也一直都抢赢了……而三年前,我也只是想把你从严烁那边抢过来……我不敢相信你会真的选择我,也害怕你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离开……所以只有让你完全没有退路,我才能有安全感……”
……安全感?
所以他做了那么多事,就为了把真心实意喜欢着他的我狠狠推到更深层的地狱里,然后再从只剩恐惧与厌恶情绪的我身上找到安全感?
这可真是我生平听过的最可笑的告白。
如果……
算得上告白。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扯下腕带,将割腕留下的狰狞创口明晃晃地呈现在他眼前,然后平静地轻声道,“楼钊,我选择过你了。而现在我宁愿死……也不会再选择你第二次。”
第74章 困惑
事实证明在无力反抗的情况下去激怒一个疯子是个不够理智的决定,何况……还是一个醉了的疯子。
还没来得及说出下一句话,我举起的那只手腕就被狠狠扼回了座椅上。
我太虚弱,根本挣不开,只能用满是敌意和厌恶的目光望向他:“话不是都说完了,你到底还想干什么?”
“我没有想明白……你说原谅严烁的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他没有你就会发疯……”楼钊定定地看着我,纤长的乌黑眼睫垂得很低,声音轻如呢喃,“可是……”
他这几句话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冒,神情也很犹豫迟疑,显然内心深处在纠结着什么。
我看着他:“可是什么?”
这人垂下眼角,薄唇抿紧又松开,松开又抿紧,往复了好几次才终于下定决心。他用湿润微凉的鼻尖蹭了下我的脸颊,然后带着不加掩饰的委屈和困惑小声道:“可是我没有你……也会疯啊……”
这句话低得近乎呜咽。
我怔怔地望进那双醉酒后显得格外澄澈剔透的眼眸,一时竟有点动摇。
……不对,楼钊说的话哪有能信的!
我掐了自己一下,反复告诫自己绝不能去顺着他的思维去考虑问题,然后冷漠地侧过脸,主动中断跟这个危险分子的眼神交流:“我对你的人生没有负责的义务,不要再浪费我跟你的时间。”
耳畔的声音愈发困惑:“……浪费时间?你和严烁在医院里做一个晚上的爱就不是浪费时间,跟我说几句话就是浪费时间了吗?”
我并不想告诉楼钊我跟严烁只是盖着被子躺在一块,干脆点点头,迎合他荒谬的猜测:“我跟严烁都订婚了,情侣间你情我愿的,为什么不能在一起过夜——楼钊你干什么?!”
“我要公平。”他执拗地轻声道。
牛仔裤的金属纽扣未解就被粗暴地强拉到了大腿根部。微硬的布料蹭过肌肤,在腰侧的位置擦出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痕。
我无暇顾及火辣辣的疼痛,惊怒交加地顶膝撞去:“我下午还有研讨会!不准强来!”
楼钊用解开皮带的声音回应了我。
他将被囚在车里、无处可逃的我按在胯下,然后残忍地扯开内裤挺身撞入,用我最恐惧的方式侵犯了我。
没有戴套,没有前戏,没有润滑。
龟头直贯而入,像是要把我直接捅穿。
强劲的冲击一下又一下地打在极为娇嫩的花穴内壁,力道重得让我害怕。
“不要……”我随着抽插起伏晃动,撑在楼钊胸前的那只手臂颤抖着努力挺直,拼了命想把这疯子尽可能推得离自己远一点,“你给我滚出去!”
而他只是垂着眼看我,一言不发地继续猛干。
熬过最初的那一阵疼痛以后,柔软紧致的甬道逐渐湿润,而腰腹以下的位置……也开始被快感侵蚀得酥麻绵软。
黏腻暧昧的水声从被激烈侵犯着的身体内部传来,让我的拒绝和反抗成了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绝望地抬起手臂,遮住自己逐渐沉沦在情欲里的脸。
……我真的很讨厌这样。
我绝大多数的性爱经历都与暴力侵犯相关联。
明明不想要,明明最一开始很疼很难受,到最后却还是会被干得汁水喷涌而出,在同性的大力抽插下达到灭顶高潮。
能从强奸变成和奸,肯定……是我自己的原因。
随着抽动越来越凶悍,高潮势不可挡地临近。
我浑身上下都细细打起了哆嗦,被肉棒顶弄着的子宫口更是痉挛着收缩起来,分不清到底是推阻,还是欲拒还迎地邀请对方。
我咬紧牙关,声音带了哭腔:“楼钊你让我……呜……缓一缓……我、嗯……”
他说:“不让。”
话音落下的刹那,龟头强硬地捅进了子宫颈内。内部层层叠叠的一圈圈软肉被一鼓作气地拓开,被迫变作对方性器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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